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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硬上弓 第25頁

作者︰劉芝妏

「我忘了她仍有自個兒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著她的一舉一動,映人眼中的雖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兒,卻也是小小,她所處的環境是與現下完全迥異的新世代

「她真給你氣受了?」自己先前只是純猜測,卻沒想到竟是真的。「看著好了,趕明幾個鐵定要她……不不,嘩,為什麼要明兒個,待會兒我就直接殺到你房里,狠狠的給她一記好打,看她還敢不敢……」

拓跋錄瞪著他,「阿契!」

「干麼瞪我?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若非這情所擾的人是他哥兒們,他才不想沾惹這款騷氣哩。「你以為我愛修理女人。愛管閑事呀!」寒契沒好氣的哼了又哼。

真有那麼多閑工夫,他還寧願去草堆里多抱幾個女人呢,也勝過干杵在這兒瞧哥兒們生不如死的孬樣。

拓跋靈眼一白,「敬謝不敏。」

「我知道你老嫌我莽撞。壞事,但是……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我插手,我也懶得為了你的事成天將一顆心揣得七上八下的。可怪得很,既然你這次聰明的將她給這回來了,怎麼還成天怪里怪氣的冷著一張臉?」他的胸口有怨,怨自個兒兄弟的看不開。「女人嘛,喜歡就上,還跟她客氣什麼,這麼拖拖拉拉的,小心你遲早傷身又傷心的痛苦終日。」

「我知道。」

「知道那還不快點下手?」嘖了幾聲,寒契忽地揚起兩道濃眉。「要不要我幫忙?」拓跋錄淡淡道︰「阿契,你別惹她。」

「這是警告?」

「不,是要求!」看著寒契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拓跋錄不覺地泛起一抹苦笑。「她傷了,我的心更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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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錄走得干脆的行徑教涂佑笙疑惑,但礙于無人能好心為她解惑,她心里嘔得很O

「他既然真那麼愛我,為何先前能數次煞得住自己的沖動不辣手摧花?這代表什麼?」手中的細竹不斷地敲著原木窗台,嘆了嘆,她沒精打采的斜睨了阿默一眼。「是不是我魅力不足?」

不是她發花痴,也非體內春情太過蕩漾,實在是……唉,反正,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情這玩意兒,她未曾沾染過,但曾听同性密友提起,若情到濃時,必會勾出天雷地火般的糾葛,可他卻……

阿默似有同感的輕嚎一聲。

「阿默,你也覺得是我自己魅力不足?」她渾然忘了一開始,是她拼死拼活哭花了臉,才得以保住貞操,這會兒,她倒是滿腦子不解。

鮑正不阿的阿默沒發出狼嚎,只是輕吐了吐濕潤的舌頭,盯著她瞧的狼眼有著淺淺的安撫。

「連喊也不喊?」涂佑笙垂頭喪氣的垮著臉。「呵,我知道了啦,這代表連你也覺得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你相信嗎?小小,我竟然打听出來了。」一進門,諸葛滿臉不可思議。

因為好奇極了拓跋錄與小小明顯曾有的過往雲煙,他費了好大的勁兒疏通自己與周遭「古人」的隔離,結果,他終于得到了真相!

「恭喜你呵。」她懶得吼他。過分,竟然連敲門這種禮貌都忘了,難怪古語有雲,近請者赤。近墨著黑呀,諸葛一定是因為跟這里的人走得太近,才會愈活愈回去了。

「怎麼了?那麼沒精打采的?」沒等她回答,他又忙不迭地接下去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了。」

「是哦?」他在咒她嗎?涂佑笙不是很起勁的橫了他一眼。「說來听听。」

「以前,你叫毓兒。」原來,隆呷他們全都早知道拓跋錄干的好事——跨越數百年的時光洪流將小小傍活逮回來。他們以為是機緣巧合,讓頭兒又遇見了神似死去的愛侶小小,繼而將他們給強擄回來;因為她實存是像極了「她」,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全都瞧傻了眼地怔在當兒。

只有瑯知道事情的始未,這些細節也是從他那听來的。

「你再說一次。」猛站真起身,涂佑笙全神貫注在諸葛的說書里。

以前,她叫毓兒?那豈不是說,這位毓兒就是讓她初到此地時,被村人當猴兒看的主因?也就是拓跋錄的舊識?!

「毓兒她是拓跋的女人,听說,他待她像個寶,又疼又愛的……,,

「又疼又愛?」貿然的听到拓跋錄曾經對另「個女人百般疼寵,忽地,涂佑笙心髒纏上了一層又一層尖銳刺人的結。

「嗯,他們之間你情我願,感情濃郁得讓人瞧了就眼紅。」他雖然清楚看見小小聞言後,臉色變得讓人心驚膽戰,本想住嘴,可故事還有下文哪。

「可是,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誤會,有天毓兒惹惱了拓跋錄,他竟月兌口說出要將她賞給阿契的氣話,你也知道阿契性子直,有時腦子沒細想,當場也沒瞧出兩人間的不對勁,還笑謔著說巴不得類的話……」

「寒契那莽漢講的話還有順耳的嗎?」涂佑笙鐵青著臉,冷哼連連,開始心疼起這女人所受到的羞辱了。

心愛的男人用輕佻的口吻說要將自己「賞」給別的男人,這口氣任誰也吞不下去!

尤其,賞賜的對象竟是寒契那只大黑熊!

「看,連你只是听了個大概都氣成這樣,也難怪事情會搞得那麼慘,唉,就因為這樣,惹得毓兒又羞又惱,怒聲駁斥拓跋錄,人在氣頭上,說出來的哪有好話,可這下子簡直

像是火上加油,听說他當時氣得連五官都扭得不成形,粗聲叫她去死,她氣得便往外沖了出去。」

「拓跋錄他……叫那女人去死?」涂佑笙眼中噙著熱浪,她听得怔忡了。好……好……好狠心的男人!

諸葛繼續說道︰「是呀,連拓跋綠那種冷靜的性子都被撩起了暴怒」可見得當時的火藥味一定很猛。別說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連毓兒也都傻了眼,心一悲慟,她哭著沖回房里

「被自己愛得半死的男人這麼糟蹋,任誰也承受不了。」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涂佑笙啞著嗓子問︰「然後呢?」

「兩個人士都在氣頭上,哪有人敢去招惹他們呀,撇開寒契那二愣子不說,在事發當時,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瑯,偏他那時父出遠門還沒回來。等那天晚上,拓跋錄終于氣消回房時才發現……」

「發現什麼?」諸葛沒說結局,可她幾乎就已經猜得出來了。「她死了?」

「嗯,懸梁自盡。」故事的尾聲,連諸葛都長吁短嘆地浮起—大堆愁絡。「他們急匆匆的放她下來時,身子已是冰透的。」他邊說邊嘆。

听說,當毓兒人殮的那天起,拓跋錄就像死了大半,只剩下鼻頭的細氣證明著他仍存活在這世上。

「老天爺。」涂佑笙喃聲低語。

沒想到,她的前世竟然也有這麼烈的性子,更沒想到的是,她真的是個——替代品!

她怔茫的眼神落向綠意盎然的窗外,瞧不進滿山春色,卻陡然將盈滿眼眶的熱淚眨落,淚一滴一滴自頰際滑下,轉瞬間濕慌了衣襟,畫出了無限心哀。

寒契眼睜睜的見著拜把的兄弟再度陷人心如槁木死灰的垂死狀態。而擺著高姿態的臭女人若得意洋洋,那也就罷了,偏她的情況也沒瀟灑到哪兒,他忍不住又自薦當起管家婆來了。

他之所以依著沖動行事,是因為連多少都能拿提出他想玩什麼把戲的瑯,此刻竟也不加以阻止,這豈不是代表,在此非常時期之際,好友也贊成他這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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