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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酷哥 第25頁

作者︰劉芝妏

「小晚?就是那個幫阿弟做復健的小妞。」虎魄也走到窗前來了。

「嗯,慶生嘛!多叫些人來也熱鬧一點。」

「熱什麼鬧啊?丘小晚那呆瓜今天鐵定不會來的。」終于,赫連鐸解決完手中的食物,抽空插了句話進來,邊還意猶未盡的舌忝起了指頭。

「為什麼?」柯競方納悶的問。

他前幾天跟丘小晚提及要幫赫連鐸慶生時,她一臉的興致缺缺,但一提起虎魄也會參加時,她的神情倏變,一臉的雀躍。

沒辦法,虎魄種的漂亮玫瑰園早就勾走了她的魂。

「因為她昨天被我氣得嘟著嘴跑掉了,所以……」赫連鐸聳了聳肩,一臉的得意。

「你們又吵嘴了。」柯競方無奈的嘆了口氣,「難怪跩妹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為什麼?」一提到古貞貞,赫連鋒的注意力便飄了過來。

「以小晚的個性,她不但人不到場,而且鐵定會使盡方法將跩妹拐走好掃壽星的興。」

「哼,無聊!」赫連鐸嗤了聲。

柯競方公平的嗤了回去。「你更無聊,明明腳就已經有反應了,偏愛裝廢人,還口口聲聲喊她蒙古貞貞爛大夫,好像不把她氣跑就不甘心的樣子,你比她更無聊。」

「你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懶,明明再加把勁就可以站起來走路了,偏喜歡閑閑沒事的坐著輪椅悶在屋子里。」虎魄接口說。

「虎魄,你是昨晚沒抱女人是不是。管那麼多。」赫連鐸的臉色沉了沉。

瞟了眼弟弟,赫連鋒靜靜的將眼光移回大門微敞的方向。

他知道阿弟的腳並非沒有希望,只要持續不斷的做著復健,便可以做回那個能跑又能跳的赫連鐸,但是,他幾乎是自暴自棄的任自己頹廢下去。而身為兄長的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阿弟心中的結除了他自己外,能解開來的,就只有……她了。

而她……唉!

低吁了聲,大門竄進來的黑影引走了他的視線,當下便移開步子往外走去。

「赫連,你要去哪里?」詫異的望著赫連鋒迅速的往院子里走去,虎魄不由得跟了過去。「咦,」他也看到了那個愈來愈清晰的人影,

迸貞貞心有余悸的拖著帶傷的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迎向她的赫連鋒,不知怎的,鼻頭悄悄的泛起了酸意,一古貞貞腦想沖進他懷中,然後趴在上面嚎啕痛哭一場的在腦子里聳動著。

將她瞧得愈仔細,赫連鋒心中愈加抽緊。

她……臉上有傷、身上有傷,最令他絞著心在疼的,是她眼中暗浮的驚恐。

「出了什麼事?」一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赫連鋒語氣里有著不容忽視的風暴。

她在來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會讓天不怕地下怕的小花豹眼中有著那麼明顯的駭懼。

「我……」可憐兮兮的說了個我字,古貞貞就停住不講了。

見她終于現身的那口氣才松不到一秒鐘,馬上又提到胸口,掌著她不知道往猶豫什麼,小嘴張張闔闔了半天除了我還是我,赫連鋒的臉色逐漸黑了起來。

「說話。」

「剛剛……在路上……」喔,該死,怎麼眼中水氣愈來愈重了呢?而且,霸在自己眼前的那副胸膛愈看愈讓她想要偎上去,還有他臉上的關懷與眼底的盛怒。

抖著唇,透過迷蒙的霧眼,古貞貞突然瞄見了站在門前的那幾個人,及他們的表情。他們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土都迎向前來,還有,他們眼中盛滿的關切與……好奇……好奇!

原欲月兌口的話硬生生的被她給縮回喉嚨里,嗚……自己該不該老老實實的在他們面前招出事情的真相?

說她古貞貞那麼孬種的被幾只拘給追得像只喪家犬般四下逃逸,然後更倒楣的跌進髒兮兮的河溝里?最後才艱辛萬苦的、連爬帶拖的來到這里。

嗚……古貞貞的眼淚拚命的往肚子里吞。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說……拜托,這種丟盡了臉的事實,教她怎麼開口說嘛!

若說了,就算他們今天不取笑她……但,這事過境遷後,她照樣會顏面掃地。

捺著性子,赫連鋒再等了幾秒後,終于宣告放棄,倏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到底是誰傷了你。」他鋒利的口氣已經將暴力隱隱展現在空氣中。

「沒人。」

「沒人。」赫連鋒重重的哼了聲,「這里有誰瞎了眼。」沒人傷她,她會身上帶傷,而且臉上驚悸猶存的出現在他眼前?

听著他沉重且帶著憤怒的語氣,古貞貞不敢再開口,只能拚命的搖著頭。

他好凶喔!她……有些怕起這個赫連鋒來了。

以前的他盡避是常常口氣不佳,但是,她不知怎麼搞的就是知道他只是不耐煩而已,但是如今的他,真的是在「憤怒」。

「你啞巴了?」見她又是靜默的不吭話,赫連鋒已經不怎麼沉得住氣了。

「赫連,你嚇到了。」站在離兩個人幾步遠的虎魄大聲的嘆了口氣,因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赫連這個家伙平時是冷淡了些,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了。他難道沒瞧見現在嚇到的是他嗎?

他的話同時震悟了兩個人。

低抽了口氣,委屈的情緒頓時爬滿了胸口,古貞貞旋身拔腿就沖向大門。

連考慮半秒的時間都沒有,總算是重拾理智的赫連鋒隨即追了上去,在花香飄漾的庭院里,他拉住了低頭猛沖的古貞貞,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身子做了一八○度的旋轉,將她牢牢的箝制在自己胸前。

臉頰一貼到那片寬闊的胸肌,想到了方才的驚駭與氣短,古貞貞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將臉更深的埋進他懷里,強忍的淚水才剛滑出眼眶,喉嚨就已樣逸出了哀戚的悲泣。

丟臉哪!怎麼會有那麼丟臉的事,而這竟然是發生在她身上?

她古貞貞活了二十幾年的一個大人,竟然會被狗追得無處可逃?!虧她還是個「練家子」,這傳出去……嗚,老天,她還用做人嗎?

這輩子,她八成是跟狗輩犯沖,只要一踫到它們就沒好事。

身上的傷口遠不及自尊的傷口,想到她淒慘落魄逃難的那幾分鐘,心頭更酸了,一時之間,全身的液體仿佛匯集成流,洶涌不絕的自眼眶泛流而出。

生平不曾安慰過半個女人,更不用提是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女人,有些挫敗的低咒一聲,赫連鋒全身繃得緊緊的,一雙帶著疼惜的手臂緊緊的擁著她不住聳動的小肩頭,可縱使是心頭泛疼,卻是半天也擠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見狀,虎魄向其他兩人輕輕噓了聲,三個人識相的走回客廳,將外頭的空間留給他們。

橫豎,客廳也比外頭溫暖多了,兩只愛情鳥有熱呼呼的愛情熱炙加著溫,他們可沒有哪!

「你剛剛好凶、好嚇人。」古貞貞總算是哭夠了,狠狠的將鼻涕給擰上了他的衣服,抬起臉,一雙被淚水洗滌得晶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輕輕的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瞼各印下一吻,赫連鋒森郁凝視的眼神里滿是不舍。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有些不自在的低語著,沒辦法,長那麼大,難得對人說抱歉的話。

成長過程里,他一向是呼風喚雨、如魚得水般的過著惟我獨尊的生活,從不曾在意過誰,也從不曾想過會為誰而改變自己。但這只小花豹不由分說的闖進了他的生命里,而且輕而易舉的就擾亂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持。

而他,竟也心甘情願的……變了自己的性子!

「有一就有二,這次開了例後,以後你會不會常常這樣凶我?」古貞貞哭啞的嗓子沙沙的低喃著,一雙小手卻像是撫上了癮似的,盡在他身後很不安分的滑來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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