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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種子 第20頁

作者︰劉芝妏

白維霖這家伙也真夠自大的了!

樸泰修有些嘲弄的睇視著他,「沒有這個必要吧!」說完,就有些不屑的旋過身,一副狂傲至極的神情。

當下,白維霖被一團狂猛的怒雲給牢牢的罩住了頭頂,暴吼一聲,他朝著樸泰修頎長卻壯碩的身軀撲了過去。

「別走。」一個拳頭隨著話兒送到了樸泰修早有防備的冷臉前。

「喂,一大早的,我可不想動手打人。」樸泰修閃了一下,白維霖的拳頭落在空氣中。

「是嗎?」白維霖迅速的送上第二拳,而且正如他所願的擊中了樸泰修高聳的鼻梁,「可是我想死了。」

「你這個笨蛋!」

怒斥一聲,樸泰修想到了這家伙偶爾的輕蔑態度與上回拿他當小弟使喚,再加上昨天晚上很小人的踢了他一腳,頓時,新仇、舊帳一塊兒涌進了記憶里,樸泰修終于不甘示弱的伸出拳頭來,直狠又凶猛的回了一拳。

于是乎,一個大清早的,點蒼山上薄霧繚繞的清幽晨景,就在兩個扭成一團的身軀中揭幕了。腦子里還是空茫一片的。

「嘰、嘰、嘰……」豬兒的神態煞是焦急。

莫名其妙的瞪了它一眼,畢綠轉過身去,打算再賴一下床。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今兒個渾身筋骨都不對勁,好累、好累喲,仿佛昨天勞動了太多體力似的;而且瞧,天色都還沒有全亮了呢!

「嘰、嘰、嘰……」

看情形豬兒是拗上了性子,非得要她起床不可,畢綠只好神情黯沉的坐起身來,這才留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泰修哥的房間、他的床,難不成她昨兒個夜里又發惡夢了?!難怪她會覺得全身疲憊透頂。

長吁一聲,畢綠捧著陣陣漾著疼意的腦袋瓜兒,正想要數落豬兒幾聲時,就被外頭傳來的聲音給引到了窗邊,一接觸到那塊空地上的動靜,她的眼神僵滯,渾然忘了吐出胸口的那團氣。

「我的天哪!」

畢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看到正對著木屋的大門前,有一大團的人肉麻花滾來移去的,而那麻花不就是……

天哪,那兩個長得人模人樣,有著偉岸身軀,平時還挺瀟灑落拓的大白痴在外頭扭成一團,而天尚未全亮呢!

這個沖擊直震得畢綠頭暈眼花,老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她將額頭倚在窗台邊,真想再躺回床上去,等這一幕惡夢醒了再說。

反倒是捺不住性子的豬兒見不過去,狠狠的咬扯了下她的袖子。

他們在干什麼?昨天晚上偷喝了酒?還是今兒個一早就吃太飽了?邊沖出去,她邊在心頭暗忖著,這個白維霖平素大概是施暴習慣了,他捺不住性子的出手揍人倒也不足為奇,但是,一向斯文得緊的泰修哥也會出手揍人?!她簡直認為這完全是在作夢了。

因為心一急,跑得太快的畢綠,被平日進進出出不知幾百回的門檻兒給絆了一跤,身子直滾到外頭,適巧停在打得正火熱、拳兒揮得起勁的兩個大男人身旁。

「不要打了。」趴在地上瞪著那團人肉麻花,她的口氣很沉穩,卻也很有威嚴。

兩個大男人打得正火熱,壓根就沒听進畢綠的半個字。

「停,不準打了。」

「哈?」耳際突然清朗半刻的白維霖立刻對畢綠的聲音起了反應,「小綠?」他暫惑的朝著半空中輕喊一聲。

「小綠在這里。」樸泰修乘隙送了個結結實實的左勾拳給他,擊得他往後退了一、兩步。

「泰修哥?」望見鮮紅色的血液泄洪似的急涌出白維霖的鼻子,畢綠不自禁的驚呼一聲。

「啊?」听見自己的名字,樸泰修閃了下神,「什麼?」

「嘿、嘿,小綠還你的。」白維霖逮著了機會回他一拳,還補上了一拳當利息,直揍得他當場摟著肚子,矮了半個身子。

「你們都給我住手。」畢綠氣得用吼的。

但沒有人有空理會她的怒氣,兩人的拳砂與長腿忙著探刺對方的虛實,以便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

「王八蛋!」眼見勸架無效的畢綠再也捺不住性子的破口大罵,但白維霖和樸泰修兩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她口中的王八蛋,偌大的粗暴拳頭照樣滿天飛舞,氣死了因為要勸架而跌了一跤,手肘、膝蓋因此都擦傷的畢綠,她冒著火氣的皓眸一翻,雙手叉在腰上,忿忿地走進屋子里,拿了張小竹椅出來,打得正興頭的兩個男人渾然不察她的去而復返。

將椅子擺在適當的位置上,豬兒已經很自動的邁著四肢,爬上了她的大腿蜷縮著,想閉目養神卻又極不願放棄這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大場面,心中掙扎萬分的將眼珠子張張合合的,許久都無法作下決定。

而畢綠早就將仍貪睡的身子往後靠向那株榕樹于,半眯著眼的欣賞兩個男人演出一出最不入流的暴力戲給她瞧。

天色愈來愈明亮了,而太陽,也愈來愈熾熱了!?

熱血被逐漸發燙的驕陽給流騰了,兩個男人也被拳頭給喂飽了,正四肢長長的平癱在地上。

「唉……噢……唉……」兩張面目全非的臉直仰視著天空,異口同聲的申吟起來。

不知不覺中時入夜寐狀態的畢綠,被他們的聲音給揪回惺忪的腦子,揉著眼,她不屑的瞪視著他們。

「打完了?」她站起來伸伸懶腰,蓮步輕移的湊近他們,居高臨下的皺著眉頭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如何,打得痛快嗎?」

四只指責又盛滿痛楚的黑眸視著她,又不約而同的發出一串低吟。

「喔,看起來應該是打得很滿意了。」蹲在地上,畢綠輕柔的審視著兩個人身上的傷,不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撐起自己的身體,重復著畢綠檢視傷勢的步驟,白維霖很快的檢查著自己身上的傷,然後再俯過身去翻著樸泰修的身體。

「干什麼,你?!」懶得移動身體,樸泰修淨拿一只白眼瞪他。

「小綠,我贏了。」歡呼一聲,倏地抱著被這個輕率的舉動而扯疼的傷口,白維霖又笑又皺眉的開心得很,「小綠,我打贏了。」

「是嗎?」畢綠要笑不笑的瞟著他,眼神詢問的望著也坐了起來的樸泰修,贏了?贏了什麼?他干麼笑得那麼智障?!

「你要離開樸泰修。」很突然的,開心的白維霖神色正經的告訴畢綠。

連半絲考慮都沒有,畢綠就簡簡單單的沖出一句︰「不行。」

這兩個字徹徹底底的將白維霖的快樂打碎,讓他深埋入無望的谷底。

「你說什麼鬼話?我打贏了他耶!」

「你打贏泰修哥關我什麼事?」畢綠納悶的回問他。

「可是……」

「誰說你打贏了?」鼻青臉腫,但卻還是看得出一臉嘲笑的樸泰修插進話來。

白維霖快被氣死了,「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我打贏了你,你就得願賭服輸。」勉強的站了起來,他指控著笑得很詭異的樸泰修。

「是嗎?有誰看到你贏了?」

「你……我剛剛明明有多揍了你一拳。」白維霖還可以很清楚的指出那一拳是落在樸泰修結實的月復肌上,因為那股反彈力震得他的手痛得像是骨頭全碎裂了。

「好吧,就算你有多揍了我一拳,可是,你別忘了,我好像一開始就沒有答應你什麼呀。」樸泰修提醒著他。

「你……」白維霖差一點被那驀然爬的悶氣給窒住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畢綠有些受不了他們的白痴對談。

「沒什麼。」樸泰修淡道。

「他輸了就得離開你!」白維霖指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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