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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風暴 第25頁

作者︰鈴蘭

某一日,母親帶著她來到神殿,把她對父親的怨恨和愛,隨著神杖一同埋藏在地底。接著嚎啕大哭,精神崩潰的哭叫起來,把她嚇壞了,以為母親也會消失,留下她一人。

結果母親只是對她交代︰「有一天,你要記得把它挖出來,還給你父親。」連同她的愛情。

回到營地後,她發了場斑燒,昏迷不醒。

再次睜開眼時,已身在台灣,人事全非,記不得所有的事。

現在這一切像走馬燈似的,在杜君年的腦海里浮現。

幾位醫生走出來,對雷齊茲說道︰「雷親王,國王清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不過不要讓他過于激動。」

雷齊茲頷首,靜靜的望了杜君年—眼,考慮著該不該讓這火爆女進去?這萬一又惹得大哥情緒不穩,那就壞了。

杜君年明白他的顧慮,卻仍舊表示,「我要跟他說話。」

「你不會出言……嗯……太直吧?」他委婉的問。

經過那件事,在她面前他根本抬不起頭來,完全不像—個長輩,唯唯諾諾︰不過她本來也就是這樣對他。」讓不讓我進去?」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當然,當然。」雷齊茲移開身,放她進去。她發怒的模樣真像大哥,有幾分威嚴。

正當他也想尾隨而入時,什君年卻回過身,「我有些事想單獨問他。你不反對吧?」

他傻眼,」你要單獨見我大哥?」這風險挺大的,在搞不清楚她心思的狀況下,難保她不會乘機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哥給……他腦海里閃過各種畫面。況且他跟拉德薩才剛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

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杜君年沒好氣的瞪他,「叔叔,你怕我對自己的父親做什麼事嗎?」這要做,對象也該是他跟拉德薩。

雷齊茲被「叔叔」這稱謂給嚇呆,他沒听錯吧?君年叫他叔叔地!再瞧瞧她的神情,沒有不情願,而且「叔叔」兩字前面也沒加「騙子」、「土匪」之類的形容詞。

喔,他的小君年。雷齊茲眉開眼笑,「快進去,快進去啊!」

打發那位笑得像白痴的叔叔後,杜君年鎖上門,緩緩的靠近病床,靜默的盯著病榻上的男人。

炳立德微微申吟,張開眼,發現她的存在後,伸出顫抖的手,「慈惠,你來啦?」

「我是君年,不是我媽。」

他睜大眼看仔細後,挫敗的自嘲,語氣有著濃濃的失望之意,「我以為慈惠要來接我了。孩子,你長得跟你母親好像。」

「為什麼不來接我們?」她淒楚的問著。

母親嘴里雖然不說,但望穿秋水,整個人失魂落魄。她等了有一輩子那麼久,跟她一比,自己的失怙一點也不算什麼。

炳立德蒼涼的仰天苦笑,無力的垂下手。「我不是不想,而是我認為這樣對你母親最好。自從你母親嫁給我後,宮里繁復的禮節規矩,和難測的人心,扼殺她純真的笑容,而身為王儲的我國事繁忙也沒辦法常陪在她身邊。她愈來愈不快樂,生命力仿佛一點一滴在消失當中。」他看得心痛卻無能為力,卻自私的忽略她的感受,執意要留下他的妃子。

杜君年緩慢的靠近床鋪,依偎在病床旁,安靜的听他敘述。

「那時政局詭譎,我要應付敵人的偷襲,又要安撫你母親。在一次敵人的偷襲中,我受傷了,無助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敢讓你母親知道,不想加重她的憂慮。

那段日子,我思考許久,覺得讓她自由,對我們兩個都好。」

「母親一直等你來接我們。」她幽幽的說。

「我知道。」

「你知道?」她十分訝異。

「嗯,我吩咐拉德薩派人暗中照顧你們,每年把你們的消息帶給我,拉德薩甚至罔顧我的命令,每年都去台灣看你。」

「他?」怪不得她老覺得有人在窺伺她。原來在她無憂無慮的時候,有人繞了大半個地球只為瞧她一眼。

但是他……竟然為了聖杖而欺騙她。想起他跟雷齊茲合力設計她,眼睜睜的看她出饃,像只狗兒讓他們耍得團團轉,她就沒辦法靜下心來。

「咳咳!」哈立德突然劇烈的咳起來,漲紅臉孔,整個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嚇得連忙拍撫他的胸膛,「父王、父王,你怎麼樣了?」隨即跑到走廊求救,呼叫醫生。

「君年、君年……」他掙扎的呼喚。

「父王、父王,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她急切的握住他干枯的手。

「你終于肯認我,叫我一聲父王了,咳咳……」他感動得老淚縱橫,凹陷的眼窩不停的落淚。

杜君年點頭,「是、是,我都想起來了,我想起小時候你是那麼疼愛我。你不要跟媽媽一樣丟下我,求求你,父親,我求求你。」

她像個孩子般哭倒在床榻旁,最後被雷齊茲扶出門外。醫生、護士魚貫的跑進病房,慌忙的為哈立德急救。

「他不會離開我吧?」

「不會,大哥舍不得丟下你。」雷齊茲溫柔的安慰她,陪著她在門外等候消息。

※※※

經過急救,哈立德情況總算好轉。而且有女兒在身旁細心照顧,他好得可迅速了,精神及身子都漸漸恢復過來。

「怎麼啦?誰惹我的小鮑主不開心?」哈立德凝視著悶悶不樂的杜君年。

她搖搖頭,趕緊削著手上被她遺忘的紅隻果。「沒事啦。」表情卻不甚具有說服力。

「我知道,她是因為前幾天的選夫會上獨缺一個人,所以心里覺得遺憾。」雷齊茲不請自人,對著大哥賣關子。

「你別胡說。」君年鼓著腮幫子。「我是因為不想那麼早結婚。」

炳立德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這到底是怎麼啦?」

雷齊茲搶著回答,「還不就是拉——」

話還未說完,杜君年動氣了,順手把她削好的隻果往他嘴上塞,堵住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嘴巴︰「吃吧,話那麼多。」

炳立德歉然的笑笑,「如果真不想那麼早結婚,這件事可以擱置下來。」

「可是你——」

「我就是交代雷齊茲去處理這件事。貿然的要你跟未曾謀面的男人結婚,確實難為你,我曉得你也還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已經跟六大族婉拒這件事,你可以喘口氣了。」他拍拍她的手背,要她寬心。

「可是現在國家局勢不穩,你不怕他們又借機搗亂?」

炳立德露出嚴厲的神情,展現一國之君的威嚴,「哼!我之前身體狀況不好,為了你母親的事郁郁寡歡,沒有生存的意志,才會讓這些小輩作亂。現在可不同,我要保護我心愛的女兒,怎麼還可以虛弱的窩在病床上等死?」

「別逞強啦,你還是好好養病。」她以為父親是故意讓她安心才這麼說。

「你可別小看大哥,他強硬起來可是很有魄力,果決明斷的。」他已經奉命暗中解決不少滋事的議異分子。「等他病完全好轉,再整頓一下朝政,就沒有人敢做亂逼他退位,也不會有人要脅你選夫。」

「真的嗎?」事情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那她不是自擔心了?

雷齊茲竊笑,自以為是的說道︰「這樣你就可以跟那個笨木頭和好了吧?他現在好可憐呢!」

「誰是笨木頭?」國王問道。

杜君年跺腳,「雷齊茲,你真多事,哼!」她氣不過的跑出門外,不理會那個騙子的訕笑。

跑至庭園,她悶悶不樂的坐下。

可惡的大胡子,沒人性!她泄恨的拔著小草出氣。

她又不是不想跟拉德薩和好,只是他不說,自從沙漠一別後,到現在又沒見過他一面。他明明曉得她難過,也不來安慰她。選夫會上更沒有他的蹤影,難道他不怕她選了別人當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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