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知道就好,小語不該鼓勵你喝酒。」
「凡事都得自己嘗嘗,像我從來沒醉過,經過昨晚之後,我才能體會喝酒之後真的很難受。」
「不只難受,甚至連防御的能力也會被酒精給銷毀掉。」他的表情擔憂而復雜,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我不是存心要喝的。」她忍不住又要解釋。
「我不能忍受別的男人對你無禮的調戲。」他醋意十足,那種感覺新奇又微妙,不曾有過。
「那位先生大概也是酒喝多了才會語無倫次逗著我。」她慢慢低下頭,享受他手挲的溫度,摩掌她臉頰的力道既溫柔又舒服。
「你差點把自己推向危險的處境。」他又說。
「我……只是……」她囁嚅著。
「說下去。」他不放松的追問。
「只是心煩。」她記起伍壹火的最後通牒。
「煩什麼可以讓我知道。」他瞅著她。
真相是她難以?齒的。
她的沉默讓他臆測?她想離開他,而這是他不允許的事。冷不防地,他扣住她的下顎,惡狠狠地道︰「留在暢情園,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準去,知道嗎?」
她仰首凝望扣住她下顎的男子,心底浮現無數無奈的情緒,盈水雙眸中有斷?的珍珠掉下來。「?什麼哭?不高興我?迫你是嗎?」他霸道地問。「不要忘了,你父親把你賣給我,你的一切都屬于我。」
他垂首,俯身吻去她頰上的?水,灼熱的烙痕往下搜尋她的菱唇。
「這多情的?珠也屬于我。」他說。
這算什麼?買賣?交易?也該有個期限吧?!
「什麼時候才能終結這不平等的合約?」她提心大膽追問,總要有人起這個頭。
一道冷冽的目光立刻射向她的芙?。「看著我。」
她被動的凝看他陰鷙的眸子。「我們之間沒有夢只有欲,妄想糾纏世,不是很奇怪嗎?」
「你說得對,這是一份不平等合約,我岳衡堯竟然砸下三億七千萬買下你——再高貴的處女也不值這個價。」
「我?不想纏著你一輩子。」剪水秋瞳,欲語還休。
「想離開我?等我用?你之後吧!」他推倒她。
「什麼時候才??」
他利眸中閃著凌厲。「不知道。」
然後他邁開步伐離去。
袁心下樓用早餐時早已過了和伍壹火相約的時間,她沒有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伍壹火逮到。
袁心啊袁心,到什麼時候你才能覺悟呢?你再也不會像兩個多月前那個約了男友勇敢私奔的自己了。父親美其名是到日本度假,其實是去避債,最快也得等衡堯替他擺平一切、局面穩定後才會回台灣。
她呢?困在暢情園,不愛她的男人只想得到她的身體,多?可?的行徑啊!
無論她想怎?改變現?都是徒勞無功。
整個大房子除了下人們正在做清潔工作,安靜得像什麼似的,她好懷念從前的生活,父親雖嚴厲,但至少她還可以利用放學的時間到懷仁的球隊走走。
休學後的日子,她變成有錢人豢養在華屋里的寵物,人家喜歡你的時候親親你的臉頰;不喜歡你的時候則一?踹開。
反常地,伍壹火竟然一整日毫無動靜,漫漫長日過去——
他死了嗎?被黑社會的混混殺死了嗎?
不可能,她看了晚間新聞,沒有這則社會消息。
她靜靜吃完晚餐,待在書房看了兩個小時的書,走回臥房,泡了個精油澡。
快十二點了,暢情園的夜歸人沒一個回來,這是第二件反常的事。睡神終于來拜訪她,她不再多想,先睡了再說。
約莫凌晨三時許,她翻個身,醒了。
望向空無一人的大床左側。
他還沒回來!
小語和非凡呢?同樣未歸嗎?她有點不放心。于是她下床,赤足往門外走去。
小語和非凡的房間套二樓,而在樓梯回轉處的起居室?傳來陣陣婬聲浪語……
熟悉的男聲奪去她的呼吸,袁心凍在原地無法再向前行,很清楚的,那是一對正在享樂尋歡的男女發出的婬穢申吟聲,那低嘎的男聲里夾雜著女人嬌滴滴的吟哦……
?水驟然模糊她的視?,她不知道這一幕男女交歡的影像會令她如此痛不欲生。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但她有什麼資格心碎?太好笑了,她和正在吟哦的女人角色有何不同?同樣只是岳衡堯發泄的身體。交易之初他便已言明,這是無愛的結合,她的?水只會引來「不懂事」的責難。
倏地,他從女人里?起眼,陰沈的黑眸與她的?眼相鎖,美色當前,他竟然還能如此自制!她丟給他一抹含恨的目光,轉身離去。
不用探索了,小語和非凡顯然?沒有回暢情園。而下人全睡在隔幢的洋房里,偌大的暢情園只剩他們三人,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在這里上演活色生香的限制級戲碼。
望著袁心離去的背影,所有的挑逗戛然而止。
欲火焚身的女人不情願的大喊︰「我要你,你不能做一半就撤退,我受不了!」
岳衡堯沒事人似地站起身,往身後沙發一躺,優閑的模樣令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在一分鐘前他才讓一個女人欲仙欲死的求愛。
「受不了也得受,看你是要自己解?還是想另外找個男人,游戲已經結束。」他點燃一根?,吞吐著雲霧。
「你很棒,我想要你。」女人露骨的說。
岳衡堯大笑,「謝謝你,可惜我不要你。」
「我的彈性很大,什麼姿勢都做,保證讓你不後悔。」
「你走吧!手提袋里的現金應該?你?幾個月了。」
「我不要你的錢,我把錢還給你,我願意免費?你服務,不戴也不要緊。」女人掏著手提袋。
岳衡堯好笑地看向數著鈔票的女人。「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方法。」
他走向她,扶起她,替她披上外套,看著她豐滿成熟的,和一對很誘人的。
可惜不能挑起他太大的。
他迷上的是另一個女人的身體,荏荏弱弱的;連輕軟的申吟聲都能撩撥他的感覺。
女人突然抱住他的腰,踮起?放浪的吻他。
他推開她。「我說了,游戲已經結束。」
「你有沒有玩過三個人的游戲?」她提議。
他搖搖頭,一臉絕然。「我寧願伺候同一個女人一夜,也不願做那檔事時有另一雙眼楮在一旁觀看,令人作嘔。」
女人難掩失望的表情。「看不出來你這麼古板。」
「我有我的原則。」
她撫模著他的胸膛。「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
他拉住她往下進犯的手,嘻笑地看著她。「我的女人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了。」
女人長吁短嘆一番。被男人拒絕對她來說可是頭一回,可惜不知究竟是敗在誰之下。
「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你這樣死心塌地?」女人好奇地問。
「我想你應該不會有機會認識她。」
女人穿回自己的衣裳,依依不舍的離去。
岳衡堯拈熄?,他?不打算解釋什麼,至少不是現在,讓她有點時間檢視自己的感情也是好的。
方才,他看到了?光,這表示她開始在乎他了是不?
不用她開口問,桑小語即主動將昨夜未歸的原因攤開說得透明。
「我很可憐,快下班表哥才指派我到高雄出差,更夸張的是讓非凡和我同行。」
「非凡也去了?」她問。
「表哥明明知道我和非凡話不投機半句多,真是恨死了,還不準我當天來回,哪有這個道理。」桑小語雙臂交握于前,氣嘟嘟地嚷道。
「或許……衡堯想制造一些獨處機會讓你與非凡和好。」
桑小語嘀咕︰「這是我最火大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