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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先生 第22頁

作者︰連清

「你、你要忍……我現在的遭遇你也……也經歷過,所以應該了解,我不會願意在這種狀況下跟你……你要忍耐下去……」她對抗藥效對抗得好辛苦。現在一整個腦袋只想拖過藥效,就是不願在這種狀況下跟皇甫徽發生親密關系。

雖然她也很想和他……只是這種氛圍不正常,上床顯得極廉價。

她要的是純淨的以及有尊嚴的愛。

其實沛星有一句話是對的,她說過,她要皇甫徽心甘情願的愛情,這做法是對的,否則出現勉強或借口,感情是保持不了長久的。

如果皇甫徽只是想玩玩,又或者一時迷惑,那麼今天因迷藥而上了床,會不會成了往後吵架的一個引爆點?

皇甫徽在忍耐,他也不想在這種狀況下與她親密。

「沛星對我做過相同的事,她對我下藥,而我當時忍住了催情藥的藥效,沒動沛星,也幸好沒動她,這才讓她的詭計無法得逞。」看著顏帶徒嫣紅的粉頰。非常迷人,他得辛苦地忍著才能坐懷不亂。顏帶徒笑了,幸好兩人觀點相同,好慶幸呀……「現在……讓我睡一覺……」她喃著。

「好,你就好好睡一覺,放輕松點。我在你身邊,不會有壞人再闖進來,你可以安心地睡。」

他口可護地道。

「嗯,有你在,是可以安心。」而且不用害怕他變身成大野狼,對她伸出魔爪,她對他是全然的放心。

皇甫徽就坐在她身邊,看她慢慢地睡去,想守護她的心情,隨著她的臉色漸漸轉為正常,也益發堅定。

翌日,接近午時,躺在床上的顏帶徒眼睫毛輕輕動了下。皇甫徽馬上感覺到她要醒過來。

「好渴……」她嚶嚀一聲。

「喝水。」一杯溫熱的開水已經遞到她面前。

顏帶徒眨了眨眼,皇甫徽關心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怔怔然,昨夜的點滴開始慢慢回到腦中,嬌容一紅,忙坐起身。

「你都沒睡嗎?」她問。

「嗯,我要觀察你的狀況。先喝點水。」他一直陪著她。

「謝謝。」她接過水杯,緩緩地啜飲著。

「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他問。

「好多了,只除了覺得疲累外,一切都還好。」

那股要人命似的騷動都已經消失了,不過取而代之的感動卻轉而在心田里蔓延,而所謂的感動是源自于皇甫徽的作為。他讓她深刻地意識到他並非是被命定情人的預言給影響了行為,而是發自內心在照顧她。

皇甫徽坐在床畔,說道︰「那現在可以談談昨晚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回想起昨晚那危險的一刻,他的口吻就沉硬了起來。

「知道。」她點頭。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承認,口氣顯得落寞。「我怎麼也想不到沛星會這麼狠絕,唉……」她吐出氣,反問他。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可以適時地趕到包廂來?你是怎麼知道我跟沛星約在PUB中見面的?

你未免太過神通廣大了吧?」

「我是感覺到你有些奇怪,仿佛在隱瞞我什麼似的,所以便暗中注意你。當我知道你把棋棋托給廚師幫忙照顧,還編了個借口離開「花徽山莊」後,我便請公司的安全人員注意你的行蹤,後來發現你進去一家PUB,我就立刻過去瞧瞧你在搞什麼花樣?」

「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的動向啊……」他就一直這麼繞著她轉。打從認識她之後,不管是被動或主動,他總是會繞著她團團轉。「幸好我趕到了。」他大呼幸運。

「對啊,所以沒事了。」她故作輕松。「瞧你說得雲淡風輕的,你不氣沛星嗎?」

「氣啊!」

「氣?我看不出來。」

她聳肩,道︰「氣過就算了,我不會采取任何報仇的行動。」她把想法直接告訴他。

「就這樣子算了?你的心胸真是寬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不以為然。

她看著他,皇甫徽對沛星很不諒解。也難怪皇甫徽會如此生氣,這回沛星的做法實在太超過了。

「只要想到她是沛棋的媽媽,我要怎麼報得下仇呢?」她還是希望他放過沛星。

「還有,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該還的我都還過了,我也一再地忍讓,但她這一次陷害你的招式太下流了,我的耐性已經告罄!」皇甫徽是猜測得出沛星會耍花樣,只是沒料到她會用這種賤招,該死的女人!

顏帶徒感受到他的憤怒,急道︰「不管如何,就是不能傷害她。她是沛棋的母親……雖然棋棋是她花錢買來的孤兒,但畢竟相處了三年,是有情分的。如果沛星出了事,我要怎麼跟棋棋交代?」

「沛棋果然也不是沛星的小孩。」聞言,皇甫徽毫不訝異。

先前就曾疑惑過怎麼會有沛星這樣的母親?

原來是因為孩子不是她生的。

顏帶徒點頭,道︰「她告訴我真相,承認棋棋是她花錢買來的。即便如此,還是沒有必要對付沛星,況且她只是被我刺激得太深,才會昏了頭。我想再過些日子,她就緩螃然悔悟的。」

「怕的是沛星會更瘋狂。」皇甫徽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沛星很可憐的,她不過是想找到有錢男人嫁了而已。雖然她的做法有些極端,但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就麻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沛星計較了。」

「你就是要阻止我報復沛星?」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跟沛星相處多年,我可以洞悉她的心情,而且我跟她也有雷同之處啊!」她幽幽笑著。「你該記得沛星曾經警告過你,我自小也幻想著要當有錢人,我也幻想著要過有錢人的生活,如果能嫁進豪門當少女乃女乃,那會是多麼幸福與幸運的一件事。只是想歸想,要實現並不容易。我和她,像我們這種出身平凡的女孩,哪來的機緣高攀上有錢的貴公子?誰知她遇見了你,所以她當然會想把握機會。怪只怪她走火入魔了,才會搞到這麼狼狽。」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跟沛星是同一副德行?」皇甫徽的心情倒是沒啥波動。

「我也是有心機的。」顏帶徒承認自己的個性。

「不,你跟她不一樣,你坦白,坦率,有貪錢意圖也會讓我知道。其實你愛錢也沒有不對,只要有本事讓我自願付出。」皇甫徽想要的可是旗鼓相當的女孩,而非手段歹毒之人。「我就是認定你的正直,而跟你相處、對峙、過招時的快感,也一直吸引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在一起?」她的心坪坪亂跳。

「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很想。」

她羞赧地低頭。

皇甫徽把她的缺點當優點看,看來他是很能接受她。

「但是對于沛星,我沒辦法像你一樣豁達,我還是要找她。」皇甫徽道,總覺得不處理的話,還會有事發生。

顏帶徒皺起眉頭。說了半天還是沒有用,看來她得再另尋方法處理這個棘手問題了。

三日後。

山別墅區。沛星的父母一臉疑惑地來到皇甫徽的別墅。他們是由顏帶徒帶來的。當司機將三人載到別墅前,沛家長輩下車走進屋的路上,兩人的心情由疑惑轉為惶恐。

「是不是沛星出事了?」兩老相視。女兒又一段時日不見蹤影了,他們只見到帶徒到處找尋沛星,甚至連棋棋都先交給帶徒照顧,古兀全不知道沛星在搞什麼鬼?

「阿公、阿媽!」棋棋的小身影跑了出來,跟阿公阿媽打招呼。

「是棋棋!棋棋也在這里?這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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