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很忙嗎?」顏帶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問她。
「對,忙死了。」
「小孩呢?你還是沒有打算要去探望棋棋?
你一心只想工作,不去見他嗎?」
小孩的問題她要先解決。
沛星轉身,走到一邊的桌子旁,拿出早就預備好的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她,道︰「別這麼嚴肅,先喝點酒。」
「我沒心情喝酒,而且現在才幾點而已。」
「我有準備小菜。」
「我不是來吃吃喝喝的,我是來問正經事。」
沛星坐下,自己先喝了一口酒,再道︰「DNA證明沛棋不是皇甫徽的小孩,所以現在的正經事是一你還要繼續照顧沛棋嗎?」她反問顏帶徒。
沛星的神情分明是不願意再照顧孩子了。
「你不想再跟孩子見面了?」沛星真殘忍!
「不想,照顧他太累了,而且一點價值都沒有。」她煩了,而且棋棋也沒有再讓她操縱的價值。
「你好像只把棋棋當工具,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顏帶徒一直有這種感覺,只是不能確定。
「這酒是我特意選的,很不錯喲,喝吧。」
沛星要求道。「不喝,就別談了。」
顏帶徒沒辦法,只好順應她,喝了半杯酒。
沛星幽幽一笑,又繼續道︰「棋棋是工具沒錯,只是原本我拿來利用的工具卻反過來污辱我,我忙了半天卻是讓你跟棋棋得到好處,我真的好恨呀!」
顏帶徒看著她,道︰「你不原諒我還有理由。
但你連棋棋都能狠下心腸,未免太夸張了。難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啊!」沛星爽快地回道。
「不是?!」顏帶徒的心一涼。
「當年我在台東救了皇甫徽後,用盡鎊種方式要博取他的愛情,可借一直失敗,事到如今,我就坦白告訴你了,我的確是對皇甫徽下了藥。
「我想求取一夜溫存,然後再說我有了孩子,要他負起責任來,哪知他卻比我更狠,竟然開始避開我,而我不死心,不斷想辦法用孩子來當親近他的借口,只是沒有懷孕的我要如何拿出小孩來威脅他呢?所以,我去買了小孩。
「我拿皇甫徽給我的錢?特意去鄉下地方打听找尋未婚生子的孕婦,又或者遭棄養的嬰兒,就這麼巧合地,我找到了漂亮的男女圭女圭沛棋。你也懂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錢的引誘下,我又成功地取得了棋棋的出生證明,也將小嬰兒買來身邊。我精心布局,開始了追逐皇甫徽的日子。」沛星把過去幾年的做法都說了出來。
「為了完成這些計劃,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與精力嗎?然而你跟棋棋卻令我難堪又生氣,所以我決定兩個都不要了,我不要朋友也不要孩子!我只要看見你跟棋棋,就會想到我怎麼這麼倒楣,在浪費時間,金錢及青春後,下場還是這麼淒慘,我尤其無法忍受竟是讓你佔到便宜!你怎麼敢去愛皇甫徽?」
顏帶徒的腦袋突然起了一陣暈眩,體內血液流竄得厲害,還開始全身無力。
「怎麼……頭突然昏了起來?」
沛星笑了。
顏帶徒眼前一片迷幻之色,身子也輕飄飄的,不像醉酒,倒像是吞了什麼藥。
「你……你做了什麼?」她心一凜,猜測沛星是要報復她。就在她強振精神之際,隱約里還听到了開門聲。
「你既然那麼喜歡皇甫徽,那就把皇甫徽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也走一遍好了!」
沛星冷道。
「哇,她很漂亮耶!」一道陌生的男音傳來。
顏帶徒的背脊發涼,咬住下唇,努力振作精神,想用意志力與藥效對抗。絕對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她就慘了,她知道沛星想做什麼!「你太過……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付我……」
「可以的,因為你對我也是不留情面啊!」
「她就是你介紹的朋友?」謝世良按照沛星約定的時間來到包廂,立刻看見一個漂亮女孩癱軟在沙發上,而且瑰麗的容貌與半醉半醒的姿態好撩人,他的心與身立刻蠢動了起來。
「是啊,我告訴她有帥哥要和她做朋友,而且是有錢的貴公子,她開心極了。再加上她本來就很主動嘍!」
「好耶!」色欲燻心的他已無暇管這麼多,頭一次見到有女孩主動先吞催情藥一定很刺激!」
「那你跟她好好玩一玩吧,我先出去,替你看門。」
「好的。」謝世良樂極了。
沛星冷笑,走出門外,關好門,一回頭——「你——啊!」她叫,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推到角落,撞到牆壁。
包廂里,亢奮的謝世良眼中只有沙發上的美人兒,完全沒去注意外頭的聲響,笑嘻嘻地走向顏帶徒,正想把她拉進懷中——啪啪!
誰在背後拍他肩膀?
謝世良一回頭——砰!
「啊!」慘叫一聲,鼻梁好痛好痛,謝世良哀哀叫地倒在地上打滾。
「你太不小心了。」是松了口氣的磁音。
「皇甫……徽……」顏帶徒努力睜開眼,扭曲的視線里出現了他的俊容。
「先走吧。」皇甫徽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她離開包廂,踏出PUB,這種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多留。
等他安置好顏帶徒後,他會讓那兩個混蛋嘗苦頭的!
第八章
皇甫徽沉著臉,迅速地將顏帶徒從PUB中抱出,放在副駕駛座上,一敵動引擎,車頭就往醫院的方向疾馳。
顏帶徒連手都舉不起來,全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努力地與體內的騷動對抗著。
「請……請……不要……不要去醫院……」
顏帶徒吃力地要求著,她知道他會把她往醫院送。
「不去醫院?」皇甫徽瞥了眼她排紅的臉蛋,那是不正常的色澤,再根據他以往的經歷,可以想象她現在有多麼難受。
「不要去……呃……丟臉、太丟臉了……」她難過地要求著,腦袋脹得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身子也很躁熱。「拜托,到……到飯店休息就好……讓藥效……褪、褪去就好……」
「可是……」
「……拜托!」她咬牙請求。
無奈下,皇甫徽只好將車子調往熟悉的飯店。
他是那家飯店的熟客,而那家知名的飯店正是以保護客人的隱私聞名,所以他順利地從地下停車場一路到客房,都沒有被帶路經理以外的客人瞧見,保證今晚的狀況不會泄漏出去。
皇甫徽抱著顏帶徒進入寬敞舒適的頂級客房,將她放在床上,她身上的肌膚紅通通的。
顏帶徒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好敏感,身體感官全都不受控制,但她又不能找皇甫徽發泄,只能難受地蜷縮在大床上。
「你真不去醫院?」皇甫徽擔心地問道。雖然她意志力驚人,意識也很清楚,不過看她被折磨,他的心情也跟著沮喪到了極點,顏帶徒努力地與迷幻感對抗,讓理智繼續維持下去。
「不去,萬……萬一醫院報警……不是要、要解釋個半天……好麻煩……而且、而且你很可能會被當成是……是下藥的嫌疑犯……」
「那找龔醫師?」是熟人。
「不要……」她的臉蛋瞬間更紅,嬌慎地拒絕著。「好尷尬……我不要……」
顏帶徒嬌慎的口吻撩撥起他的情緒,也讓他的心跳亂了幾分。「我不怕被當成下藥的嫌疑犯,況且現在房間里就只剩你我兩人,我是有可能直接對你伸出魔爪的。」
她輕抽口氣,吶吶道︰「你要這麼做?」
「很想。」他承認道。
她苦著一張臉。「不會吧……」
他看她畏寒地縮了縮身子,嬌弱的模樣讓正常男人都想抱住她。皇甫徽閉上眼,片刻後再睜開。吐出一口長長的氣,道︰「我得忍耐,而且忍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