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忍……我现在的遭遇你也……也经历过,所以应该了解,我不会愿意在这种状况下跟你……你要忍耐下去……”她对抗药效对抗得好辛苦。现在一整个脑袋只想拖过药效,就是不愿在这种状况下跟皇甫徽发生亲密关系。
虽然她也很想和他……只是这种氛围不正常,上床显得极廉价。
她要的是纯净的以及有尊严的爱。
其实沛星有一句话是对的,她说过,她要皇甫徽心甘情愿的爱情,这做法是对的,否则出现勉强或借口,感情是保持不了长久的。
如果皇甫徽只是想玩玩,又或者一时迷惑,那么今天因迷药而上了床,会不会成了往后吵架的一个引爆点?
皇甫徽在忍耐,他也不想在这种状况下与她亲密。
“沛星对我做过相同的事,她对我下药,而我当时忍住了催情药的药效,没动沛星,也幸好没动她,这才让她的诡计无法得逞。”看着颜带徒嫣红的粉颊。非常迷人,他得辛苦地忍着才能坐怀不乱。颜带徒笑了,幸好两人观点相同,好庆幸呀……“现在……让我睡一觉……”她喃着。
“好,你就好好睡一觉,放轻松点。我在你身边,不会有坏人再闯进来,你可以安心地睡。”
他口可护地道。
“嗯,有你在,是可以安心。”而且不用害怕他变身成大野狼,对她伸出魔爪,她对他是全然的放心。
皇甫徽就坐在她身边,看她慢慢地睡去,想守护她的心情,随着她的脸色渐渐转为正常,也益发坚定。
翌日,接近午时,躺在床上的颜带徒眼睫毛轻轻动了下。皇甫徽马上感觉到她要醒过来。
“好渴……”她嘤咛一声。
“喝水。”一杯温热的开水已经递到她面前。
颜带徒眨了眨眼,皇甫徽关心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怔怔然,昨夜的点滴开始慢慢回到脑中,娇容一红,忙坐起身。
“你都没睡吗?”她问。
“嗯,我要观察你的状况。先喝点水。”他一直陪着她。
“谢谢。”她接过水杯,缓缓地啜饮着。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好多了,只除了觉得疲累外,一切都还好。”
那股要人命似的骚动都已经消失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感动却转而在心田里蔓延,而所谓的感动是源自于皇甫徽的作为。他让她深刻地意识到他并非是被命定情人的预言给影响了行为,而是发自内心在照顾她。
皇甫徽坐在床畔,说道:“那现在可以谈谈昨晚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回想起昨晚那危险的一刻,他的口吻就沉硬了起来。
“知道。”她点头。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承认,口气显得落寞。“我怎么也想不到沛星会这么狠绝,唉……”她吐出气,反问他。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可以适时地赶到包厢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沛星约在PUB中见面的?
你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吧?”
“我是感觉到你有些奇怪,仿佛在隐瞒我什么似的,所以便暗中注意你。当我知道你把棋棋托给厨师帮忙照顾,还编了个借口离开“花徽山庄”后,我便请公司的安全人员注意你的行踪,后来发现你进去一家PUB,我就立刻过去瞧瞧你在搞什么花样?”
“原来你一直在注意我的动向啊……”他就一直这么绕着她转。打从认识她之后,不管是被动或主动,他总是会绕着她团团转。“幸好我赶到了。”他大呼幸运。
“对啊,所以没事了。”她故作轻松。“瞧你说得云淡风轻的,你不气沛星吗?”
“气啊!”
“气?我看不出来。”
她耸肩,道:“气过就算了,我不会采取任何报仇的行动。”她把想法直接告诉他。
“就这样子算了?你的心胸真是宽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不以为然。
她看着他,皇甫徽对沛星很不谅解。也难怪皇甫徽会如此生气,这回沛星的做法实在太超过了。
“只要想到她是沛棋的妈妈,我要怎么报得下仇呢?”她还是希望他放过沛星。
“还有,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该还的我都还过了,我也一再地忍让,但她这一次陷害你的招式太下流了,我的耐性已经告罄!”皇甫徽是猜测得出沛星会耍花样,只是没料到她会用这种贱招,该死的女人!
颜带徒感受到他的愤怒,急道:“不管如何,就是不能伤害她。她是沛棋的母亲……虽然棋棋是她花钱买来的孤儿,但毕竟相处了三年,是有情分的。如果沛星出了事,我要怎么跟棋棋交代?”
“沛棋果然也不是沛星的小孩。”闻言,皇甫徽毫不讶异。
先前就曾疑惑过怎么会有沛星这样的母亲?
原来是因为孩子不是她生的。
颜带徒点头,道:“她告诉我真相,承认棋棋是她花钱买来的。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必要对付沛星,况且她只是被我刺激得太深,才会昏了头。我想再过些日子,她就缓螃然悔悟的。”
“怕的是沛星会更疯狂。”皇甫徽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沛星很可怜的,她不过是想找到有钱男人嫁了而已。虽然她的做法有些极端,但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就麻烦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沛星计较了。”
“你就是要阻止我报复沛星?”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沛星相处多年,我可以洞悉她的心情,而且我跟她也有雷同之处啊!”她幽幽笑着。“你该记得沛星曾经警告过你,我自小也幻想着要当有钱人,我也幻想着要过有钱人的生活,如果能嫁进豪门当少女乃女乃,那会是多么幸福与幸运的一件事。只是想归想,要实现并不容易。我和她,像我们这种出身平凡的女孩,哪来的机缘高攀上有钱的贵公子?谁知她遇见了你,所以她当然会想把握机会。怪只怪她走火入魔了,才会搞到这么狼狈。”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跟沛星是同一副德行?”皇甫徽的心情倒是没啥波动。
“我也是有心机的。”颜带徒承认自己的个性。
“不,你跟她不一样,你坦白,坦率,有贪钱意图也会让我知道。其实你爱钱也没有不对,只要有本事让我自愿付出。”皇甫徽想要的可是旗鼓相当的女孩,而非手段歹毒之人。“我就是认定你的正直,而跟你相处、对峙、过招时的快感,也一直吸引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在一起?”她的心坪坪乱跳。
“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很想。”
她羞赧地低头。
皇甫徽把她的缺点当优点看,看来他是很能接受她。
“但是对于沛星,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豁达,我还是要找她。”皇甫徽道,总觉得不处理的话,还会有事发生。
颜带徒皱起眉头。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用,看来她得再另寻方法处理这个棘手问题了。
三日后。
山别墅区。沛星的父母一脸疑惑地来到皇甫徽的别墅。他们是由颜带徒带来的。当司机将三人载到别墅前,沛家长辈下车走进屋的路上,两人的心情由疑惑转为惶恐。
“是不是沛星出事了?”两老相视。女儿又一段时日不见踪影了,他们只见到带徒到处找寻沛星,甚至连棋棋都先交给带徒照顾,古兀全不知道沛星在搞什么鬼?
“阿公、阿妈!”棋棋的小身影跑了出来,跟阿公阿妈打招呼。
“是棋棋!棋棋也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