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
「你……你好……重……」純純氣息不平穩,口干舌燥的。
「對不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翻個身,與她並躺,一手無意識的在她的身形凹穴處畫著圈圈。
「可以……放開我了……嗎?」每一個字都在榨干她僅余的最後一絲絲力氣。
「可以答應……不拿開黑布……不看我?」
「為……為什麼?」
「不……不能……見人!」他再次幸福的深嘆一口氣。
「你是鐘樓……怪人……還是野獸?」她仍未失去幽默的問著。
「都不是……我是……涂均堯!」
「涂均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可笑?」
純純肆無忌憚的狂笑,笑得花枝亂顫、四肢震動……忍不住又喊痛。
「哎喲、哎喲……前傷未愈,新創又來……這可憐的身體啊——」
「于純純,想不到你還是業余花腔高手。」他笑說。
「嗄?」
「唱戲唱得不登大雅之堂,只能污辱我的耳朵。」涂均堯欣賞她明朗大方的態度,一般女子踫到這般狀況,只怕要呼天搶地鬧他個不得安寧。
她還能維持風度與風趣,可見她平日也是個討喜人物。
「放開我啦!我好渴,想喝水,我保證不偷看你雄偉的身軀。」輕抬粉臉權充作「發誓」用。
他松開她的束縛,但她的雙臂早巳僵直得不能動彈。
涂均堯二話不說地取水來喂她,接著又細心的為她揉搓酸麻的肩膀,十指漸漸的攻下豐圓的堡壘……
「喂、喂!你越界了!不能因為我沒力氣遮掩妖嬈美麗、婀娜多姿的曲線,就以為我來者不拒。」
「來者不拒?」涂均堯被純純的用詞弄得挑高濃眉。
「不喜歡‘來者不拒’,換成‘歡迎光臨’如何?」純純冷冷回道。
「真有你的!于純純——歡迎光臨?哈……」涂均堯爆笑出來,真受不了這小女子的天馬行空。
「你當然可以笑,大笑、狂笑、開懷的笑,我咧!只是躲個雨、洗個熱水澡、吃碗面,就得用身體還人恩情……而且,連凶手長得啥模樣都沒得看見,這世界有何天理?」嘟高菱形唇瓣,她的幽怨傾巢而出。「我答應大姐,每個男人都要經過兩年的考驗,要能夠交往滿兩年才上床,沒想到連我未婚夫都沒踫過的身體,卻被一個傳聞中的怪老板給佔去便宜……」
「你愛你的未婚夫?」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他便迷惑了。
「算是……喜歡吧?」純純也不大肯定。「以前交往的男人,全都是見了三次面就急著要上我,我未婚夫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學長,喜愛研究更甚于我……不過,他是唯一滿兩年的人啊!」
「哦!」他繼續掐著光滑粉女敕的肌膚,繼續閑聊,「你大姐的規定,你都听嗎?」
「她說得有道理嘛!男人對的興趣超過對本人的興趣時,其實已經失去談戀愛的美感了。」她老實道出心中想法。
這好像是在指他呢!
「這是個誤會……我願意補償你。」涂均堯低喃說道。
「補償?怎麼補償?讓你吃藥,換你忍受這種……這種……折磨?」純純偏著頭想了想。
那優美的線條讓他的胯下為之一緊,可她說出的言語,卻又教他捉狂。
「一時間我也想不起哪個男人有能耐折磨你。」
「什麼?你當真啊!」他的下巴掉了。「男人?!」
「你說咧?若你遇上這種事,身不由己的任男人欺負,你會怎麼辦?」純純自認自己的反應已經算非常非常溫和了。
「所以,我才要補償你啊!」說完,他又有些不甘的說道︰「是不是折磨還很難說呢!並不是每個女人每次都可以達到高潮,這幾日,除了讓你身子累點,這種激情滿足恐怕不是每個男人都給得起的。」
「如果要借用藥物才能達到高潮,那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純純伶牙俐齒,反唇相稽。
「你——」他的手正好掐在飽滿的渾圓上頭,一使勁,她就哀哀慘叫。
「放手!」推開他的手,不給他「服務」的機會。
涂均堯嘆一口氣,一想到她失去的,自認該給她比平日更多的耐性。
「我們好好說行不行?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出錢送你去修補如何?」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火大,「啐!都什麼世紀的人了,還流行拿貞操換結婚證書。」
「我想留給真心喜歡的人不行嗎?你連兩天考驗都不到,就把人家吃干抹淨……難道我該起立鼓掌,歡呼叫好嗎?」
她也氣瘋了,高舉雙足雙手,管他是不是花拳繡腿,總要打他一番才能泄恨。
「不必!每一次完結後,多來些歡呼叫好倒是可以。」她那輕輕的拳腳,好像……挑逗喲!
無意間,他逸出一聲申吟,純純驚訝的羞紅了臉,趕忙停止蠕動。
她全身只有一條黑巾覆面,那慵懶的嬌態,看在他的眼里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我追求你——可能不到一天,就會試著引誘你上床!你不知道,你有引誘男人犯罪的本能。」說著。
「沒有藥效作用,你也滿放得開的嘛!」涂均堯被她怔愣的表情,招惹得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不踫買賣女子的嘴是他的鐵則!可是,和于純純算不上交易吧?
輕輕淺淺的試探,發現她好奇的迎合上來,他不再客氣,猛烈的與她糾纏,密不通風的汲取她的甜液……
火吻之後,一串細綴之吻跟著而來,吻得純純暈頭轉向,毫無招架之力。
他也不好過,才偃息的亢奮又有著出閘的沖動。
涂均堯趕忙松開對她的箝制,背向著她,大口大口補充氧氣。
一時間,偌大空間中只有急切的呼吸在相應。
「涂……涂均堯——」叫他老板,很怪,喊他的名字,又好像沒那麼親密,干脆連名帶姓地叫人。
「什麼事?」他突然有股詭異莫名的預感。
「你做燈神,許我三個願望好不好?」
「這是你要的補償?」他不答反問。
背後許久都沒有動靜,他忍不住要回頭和她「對質」,她的聲音卻在此時幽幽響起。
「嗯!就當作補償。」純純同意他的條件,「我已經取下黑布了。」
「啊?」他動作更快,眨眼間便拾取地上衣物,蒙蓋臉面。
「我第一個願望,就是看你的臉。」純純拉扯他的衣角,卻引發劇烈反彈。
「不!」涂均堯猛然瑟縮身軀,一副防御姿態。
「要!這是我的第一個願望,這是我唯一可以拆穿老板神秘面具的機會,為什麼不答應我?」純純固執起來也是一頭蠻牛。
拉拉扯扯間,衣衫破了,兩只大手緊捂著面孔,忙往門扇方向奔逃,半途卻絆倒高腳木凳,給了她跳上他的腰桿,扳開他大手的時機。
「你的臉……」目睹破碎顏面,她內心亦是激動萬分。
「不要看!」涂均堯緊緊埋藏面孔,嘶啞的嗓音從指縫間咆哮而出。
「借我看看會少塊肉嗎?我又不是要把消息賣給記者,也沒要跟人宣傳——」她可也不是任人使喚的料。
「既然如此,有啥好看?」涂均堯動怒了,「用我的傷痕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一報還一報,用你的痛還我的,挺公平的!」純純心中有把跟別人不一樣的衡量尺。「給我看,我知道那是強烈濃液造成的傷口,是不是硫酸?」
一根一根扳開他的手指,不許他逃竄掙扎、反抗……
她不同于一般人的反常堅持,令涂均堯好奇心大起,不再強力扭動,反而消極的等待她作嘔的表情——那是初次接觸的人,給他的「最佳反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