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的疏離,讓這些下人們犯到頭上了還讓她坐公車上下學!難道沒人想到,就算她跟軒家沒有直接關系,但大哥做主讓她進清悠,她就跟軒家關系密切——下人對姊姊的羞辱,也是對大哥的羞辱。
「我餓了,今天有什麼吃的……咦姊姊,你好早哦,你要去哪里?」想了想後,軒淨司突然冒出來,害羞的笑著,讓僕佣們一陣心虛。「上學嗎?還很早耶。」
「淨司」戀築看見弟弟,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蹲握著他小手。「你怎麼這麼早?天氣好冷,怎麼不多穿一點」連忙月兌上的制服外套,披在弟弟瘦小的肩膀。
「今天要早起背詩給大哥听,我先來找吃的,有沒有吃的東西?」
听到小主人要找吃的,驚慌失措的僕佣們立刻進廚房,將美味營養的早餐擺滿了一桌。
「姊姊,你吃過了嗎?一起吃啊,快過來。」他拉著姊姊的手,坐在餐桌前。
這一握卻發現,怎麼姊姊的掌心比剛來的時候更粗?再仔細一看,披在他肩上的制服明顯縮水,一看就知道洗壞了。
從外表來看,她的皮膚白了一些,不像剛來時黑得像木炭,西瓜皮的發型留長到能踫到領子,整個人看起來順眼了一些,可她是不是瘦了?怎麼感覺比爸媽出國前要瘦?
「不行,淨司,我不能吃。」她搖頭。
「為什麼?」
「要工作才能吃飯啊。」戀築沒發現她身後的僕佣們全變了臉色,很認真的說著。「我負責撿院子里的枯葉,今天我睡晚了,來不及,所以……」
眼眸閃過一抹怒意,軒淨司故作震驚地喊著,「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原來要工作才能吃飯,那我要做什麼?姊姊,我跟你一起做。」
笑死人了,為什麼這種鬼話她會信她沒道理做這些事被下人刁難,她為什麼不說
「淨司,你跟我不一樣。」她溫婉地制止,用哄小孩的語氣安撫道︰「乖,不要管這種小事,你快點吃飯,嗯?」
語氣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控訴,就這樣……默默的認了
自有記憶起,他便被哥哥刻意教導成一個內斂自制的人,並被告誡要小心接近他身邊的人,他姓軒,身為軒家人,必須小心謹慎,除了自己,絕對不可以把信任全投注在一個人身上,就蓮自己的親人也不例外。
但這一刻,眼前這個人,與他有一半血緣關系的姊姊,竟然顛覆了他這個想法,一個從來都沒有過的念頭打進他腦子里——守護她!
她甚至以為他是單純天真的十歲男孩,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哄他,也不把委屈說出口……
「啊,姊姊,你的衣服髒掉了。」他一個「不小心」,把牛女乃灑到她裙子上。
戀築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替換的制服未干,沒有制服,她怎麼上學啊?
「慘了。」她掏出手帕,擦拭裙子上的牛女乃漬。
「姊,你快回去換衣服呀,會有人送新的制服給你的,快點去。」軒淨司催促著她快回房換下髒制服。
「我會趕不上公車……」她咬著下唇。
要是讓她穿著這一身制服上學,她在學校的地位恐怕……
軒淨司很明白清悠是一個什麼樣的學校,他絕對不會讓姊姊陷入那種窘境。
「姊!你快點回房間換衣服啦!」他任性的耍起脾氣。
「好好,我回房間就是了。」戀築敵不過弟弟的堅持,只好認輸回房。
如果會遲到,那就算……算了吧!
「我會去檢查哦,姊——不要騙我!」軒淨司對著姊姊的背影喊道。
接著他回過頭來,輕松自在的撕著牛角面包沾牛女乃,眼瞥一旁故作鎮定的女僕們。
他露出微笑,那笑容,就像個宣判人生死的判官。
「我得跟哥提一下,要換批更適合的幫佣才行。」
知道犯下大錯的女僕們,紛紛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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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十聲還沒接,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
眉頭緊皺,一手插在褲袋里,腳打著板子,黑眸緊盯著窗外的高樓景致,心情隨著電話聲響得越久而越壞。
最後電話被拒接!軒雋司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唇抿緊,再度按下快速鍵一。
此刻卻是傳來對方未開機的制式答鈴,他臉色陰沉三分,夕陽映照在英俊的臉龐形成陰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在挑戰我的極限?有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的壞笑,他找出通訊欄中的司機電話,按下通話鈕。「你在哪?」咄咄逼人的語氣。
「大少爺,淨司少爺讓我先回來,他帶戀小姐出去了。」
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軒嶲司精眸一閃,草草掛上電話,旋身離開落地窗,坐至辦公桌前,垂眸深思。
竟然在他例行的查勤電話之下,發現弟弟壞他好事!
半響,他嘴角微揚,感到有趣地沉吟著,「跟我作對啊……這小子。」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那親愛的弟弟搞的鬼,爭寵是吧?一定又用苦肉計讓戀築心軟,淨司那小表。
「若你不是我弟弟,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軒淨司。」除了他之外,他不允許任何人佔據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要她心里只想著他一個人。
戀築是他一個人的!
「這回,該用什麼方法讓你補償我呢?親愛的小戀……」邪氣的笑眼瞥向窗外,仿佛她的影像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門口傳來輕敲門的聲音,阻斷了他腦中的思緒,軒嶲司略微不悅的拾起桌面的皮繩,隨意將一頭微亂的鬈發束在腦後。
「進來。」
「總座,我們搶先其他銀行團接到藤崎先生了。」
「做得好。」軒雋司點了點頭,修長的十指在黑檀木桌上輕敲著。
男部屬感到壓迫感十足,略略拉扯頸間的領帶,額上的汗眼見就要滑下來——
這沉悶的氣氛讓他感到惶恐害怕,不知道軒家的帝王、主宰者,會做出什麼驚人的決策,沒有人敢招惹軒家人,這理由不難理解,因為光是待在軒嶲司身旁做事,就得戰戰競競,那股壓迫感幾乎要奪去人的呼吸。
「派人送藤崎到飯店,盯著他,在開標之前,絕對不能讓其他銀行團趁虛而入,听見了?」銳利無溫度的黑眸一掃。
「是!」
第三章
與弟弟享用了一頓美味的野菜晚餐,在山頭一邊看夜景一邊享用美食,還喝了一點酒,戀築白皙的臉蛋飛上兩抹紅,微醺的她模黑走進房里,動作極可能的小心翼翼,就怕聲音太大,引起某人的注意,那就大事不妙了。
一整晚都沒開機,晚歸更沒向軒嶲司報備,他那人呀,一定會抓狂生氣,安撫他得花掉她很多心力,有事明天再說,今天——暫且不想應付他。
「嗝——噢噢,喝太多了。」她掩著唇,為自己打了個酒嗝而發笑,模黑在牆面上搜索,按下床頭的小燈按鈕。
「呼,還好不在這里——」她松了口氣。
還以為軒嶲司會板著一張恐怖的臉,坐在她房里等她回來呢,所以她才在門邊模呀模的,想著如果一看到他在她房里,她好馬上逃出去不被逮到。
彎腰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她一手拎著鞋,一手甩著手提包,赤腳走向房中的大床,將手上的東西隨手一丟,扭開旗袍的盤扣,一邊走一邊月兌衣,走到浴室門前,她已全身赤果。
踏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淋浴的她,沒听見已然上鎖的房門被人扭開,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軒嶲司持著鑰匙無聲進入後,反手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