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眼掃過床上的手提包和地上的高跟鞋,以及一路月兌到浴室門口的旗袍與貼身衣物,他面無表情,赤腳踩在長毛地毯上,走到浴室門口。
毛玻璃上略微映出她的剪影,縴瘦的身軀,細致的頸項,他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褪去身上的睡袍,果身走進浴室。
在一片白色霧氣中,他看見最令他迷戀的女人,縴細的身子,仿佛一踫就碎,但這外表縴細的女人,卻有顆堅毅的心。
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見她仰頭閉眼承接水花打在臉上,他走了過去,從她身後猛地將她扯進懷里。
「你回來了。」炙熱佔有的唇,霸道的覆上她肩頸輕噬,明白這是她的敏感帶。
「啊——」戀築嚇壞的喊出聲來,回頭看到是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生氣。「你嚇到我了,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鎖了門嗎?」他又溜進她房里了,怎麼這樣
「你我之間,豈是那道小小的鎖能阻擋的?」他正忙著在她美背上印下專屬印記。
「啊……嗯,別這樣……放開我……」她情難自禁的申吟,她的推拒听起來沒什麼說服力。「嶲司,你……啊,輕一點。」
柔弱的她無力阻止他肆虐的雙手,只能被動的在他懷里嬌喘,咬著下唇不讓難耐的申吟泄出。
「不準你不看我,回頭。」軒嶲司語氣強勢霸道,但也泄露了他孩子氣的一面。
她被迫轉身面對他,將他看進眼底,這個霸道的人呀……
「唔……」甫一轉身,唇便被他吻住,她拚了命的呼吸,但吸進肺腔中的全是他的氣息。
她暈眩了——
盯著懷里全身虛軟、雙頰酡紅的女人,軒嶲司內心漲滿了滿足,抱著濕淋淋的她走出淋浴間,伸手取來干淨的大毛巾,覆在她身上再將她抱起,走出浴室。
戀築氣息不穩,被他撩撥得嬌喘吁吁,被動的讓他將自己輕放在床沿,擦拭她一頭濕發。
低著頭臉紅,不知道眼楮該往哪里看,他根本沒自覺自己身無吋縷,就這麼大刺刺的半跪在她面前,表情凝重得像是在生氣,但他手上的動作好溫柔……
「你……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得這氣氛尷尬,她怯怯地打破沉默。
「你也知道晚?」取來吹風機坐在床沿,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幫她吹頭發。
他們之間,就只隔著戀築身上那件半濕的浴巾了。
在嗡嗡作響的吹風機聲音之下,她再也不敢吭聲。
「還喝了酒,嗯?」將她的頭發吹得八分干,他便將吹風機隨手一丟,雙手佔有的自她背後抱住她,然後拖上床。
「你——嶲司,你——」她驚慌失措的環住他的頸子。
軒嶲司強健的身軀覆在她身上,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秋後總算帳。
「我……」
「你要跟淨司出去,我可會阻止你?不準你再犯!」
才怪,就是你會阻止才不接你電話的嘛!
「知道了。」她柔柔的應聲,沒有回嘴,知道若回嘴了,她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下周陪我去日本。」他的語氣不容反駁,陪他出國,這,就是他向她需索的補償。「一個星期。」讓他等了一個晚上,拿一周的時間來賠,很合理。
戀築瞠目搖頭。「不行,會館的工作排到了下個月,我不能陪你出國這麼多天,嶲司……」她柔聲乞求。
「就這麼說定。」他會與她討價還價,他就不叫軒嶲司。
「嶲司,不行……」
「戀,看我。」他捧著她的小臉。「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人,把我擺在第一位。」
戀築眨了眨眼,搞懂他今晚這麼難擺平的原因,原來是不開心她跟淨司出去,把他撇在一旁,
這個小器的男人,連弟弟的醋也吃!
「嶲司——」心登時化了,她也捧著他的臉,柔柔的獻上香吻,含住他抿緊的唇瓣。
縴指畫過他的眉,從他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從何時起,這個擁有無盡權勢財富的男人,眼里有了她?
多年來給她庇護,捧在掌心當成世上唯一的珍寶疼寵,唯有她。
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她的主動引起軒嶲司的,太晚了,原本想放了她一馬,否則他早在浴室里要了她。
「啊……」她倒吸口氣。
靶覺他進入自己的身體,熾熱而猛烈,她拱起背脊,無法抑制的嚶嚀。
「戀,看著我——看我。」他氣息不穩,仍堅持在結合的那一瞬間,她眼看著他。
軒嶲司開始移動身軀,她能感受到他的需索,她止不住的顫抖,緊緊抱住他的頭。
任憑他掠奪她的身體,如強盜般住進她心里,無力阻止,淪陷、再淪陷。
從他將她的容貌刻在心上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她逃不出他撒下的情網……
***獨家制作***bbs.***
「我……有話要跟你說,方、方便嗎?」
軒嶲司甫自學校歸來,正要回房里休息,便被人擋住去路。
「滾。」他傲慢地吐出這個字,然後閉上嘴,抿緊唇,聰明人就該在他發火前立刻滾離他的視線。
「是、是很重要的事,我說完就走,真的!」
可惜,這個膽敢擋他路的女孩不怎麼聰明——女孩?家里怎麼會有個女孩擋住他的路?
分神一看,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她身上清悠學園高中部的制服,這才想起了,這不正是他繼母接回來的女兒,淨司的姊姊。
「不要讓我說第三次——滾!」看在弟弟的份上,他就再開尊口叫她滾遠點,少來打擾他。
軒家佔地極廣,就主宅的部分,大廳便佔了百坪,除了有個室內泳池、健身房之外,還有數個書房和臥室,更有軒尚人的個人畫室和收藏空間,現在偌大的房子里只住了三個人,但卻有近二十名幫佣打理這座豪宅。
軒嶲司忙碌于大學課業以及家族企業的承接,軒淨司雖然仍是個小學生,但在軒嶲司的刻意栽培下,每天都有家教來幫他上課,所以這三個人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很難踫上面。
戀築是刻意等他的,守株待兔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來,一看見他,她怕得想拔腿就跑,心里不自覺害怕這個人。
「不——」可她仍是搖頭,堅決不肯走,她一定要跟他談,為了淨司,她不能害怕。
「不?」軒嶲司危險的重復她所說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不,抗拒他的命令,她好大的膽子!「很好。」她激怒他了。「你要說的話最好重要到可以浪費我的時間,記住你剛才對我的反抗。」他暴躁地道。
「是……是跟淨司有關系。」在他恐怖的瞪視下,戀築戰戰競競的說明來意。「我知道你為他安排了很多課程,可他才十歲,你能不能不要排這麼多家教給他?讓他有點時間做自己的事?讓他休息一下,喘口氣……」
她是因為心疼弟弟,想保護弟弟,才會主動找上軒嶲司,要他不要把那麼重的期待,強壓在弟弟小小的肩膀上。
每回陪在淨司身邊一起念書,她都覺得淨司好辛苦,她從來沒看過淨司吵著要出去玩,只是乖巧的伏在書桌前,學習大哥要他學的東西。
「喘口氣?」軒嶲司想不到她特地攔住他,就是要跟他討論弟弟的學習。「淨司向你告狀?」他當然知道不可能,他那弟弟前些天還笑笑的說,他丟出的課題很有趣,比學校的課還要好玩。
「淨司沒說……」可每每見淨司做完功課,撒嬌的把頭枕在她膝上,大叫好累的時候,她就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