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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浪蕩子 第18頁

作者︰黎孅(黎奷)

「妳怎麼可能見過我?!」童浩不信,「我對妳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啦,你還瞪我,叫我丑八怪!」芽衣想起被他罵丑八怪的往事,一把無名火就在肚子里狂燒。

「又是丑八怪……童浩,在你眼里全世界的女生都是丑八怪吧?也對啦,沒幾個人比你漂亮。」那三個字讓小玉倍感親切,因為她剛到童家來的時候,他也這麼叫過她。

想當年,她也是這樣被羞辱過來的啊!

「一個小表哪會知道什麼罵人的話?但是那三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特別有殺傷力就是了。」芽衣嘆息,她的自尊心受了不小的創傷。「小玉,妳知道童浩小時候長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他都不給我看他小時候的照片。」小玉抱怨著,「小器得要命。」

「有什麼好看的?」童浩不自在地撇嘴。「喂!妳少亂講,妳哪知道我小時候長什麼樣子?」

「我怎麼不知道?你小時候就把頭發留到肩膀,身材又瘦,哪里看得出來是男生還是女生啊?你現在是長大了有肌肉,但你小時候不管正面看、背面看,都像個女生,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叫你妹妹。」

「噗--」童浩一口水噴了出來。

「哇,這麼像女生哦?」小玉一臉好奇,盯著他的臉,不斷發送「我想看你小時候的照片」的訊息。

「那是在醫院,我去看童炘,你就人小表大的坐在病床旁邊,我那時候就想,童炘的妹妹好乖,會來醫院照顧他--」

「等一下!」听到這里,童浩忍不住打斷她,「妳在醫院見到我?」

「對啊。」

得到肯定的答復,童浩便開始回想。

童炘進醫院的次數不少,但讓他少爺到醫院去照顧的,就只有那麼一次,難道說--

「妳就是那個把童炘撞到昏倒的女生?」看到她點頭承認,童浩瘋狂大笑,「我記得妳!我記得妳!那時候妳也不過才高我一個頭,那時候看到妳,我還不相信童炘被妳撞倒,哈哈哈哈,孽緣!」

看他沒形像的瘋狂大笑,芽衣扮了個鬼臉,回頭對小玉嘆道︰「他瘋了。」

「我從來沒看過童浩笑成這樣耶,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小玉嘖嘖稱奇。

「除了童炘的糗事會讓他高興到忘形之外,還會有什麼事?」這戲謔的聲音,出自剛從加拿大結束拍片回來的童震,他一臉疲憊與風塵僕僕,可就算是身體再累,他還是維持他一貫的穩重氣度。

「大哥,你回來了!」小玉熱情的招呼,立刻走進廚房倒了杯咖啡和準備三明治,這是童震工作結束回家的習慣,喝杯熱咖啡,吃點簡單的東西。

「看來妳找到了盟友。」睿智的眼掃過一大早就吃高熱量食物的童浩,對小玉溫柔的笑了笑,最後才調向芽衣,「順利嗎?」

她聳聳肩,笑道︰「毫無進展。」

「哦?」童震挑了挑眉,對她的灑月兌感到訝異,「妳變了很多。」兩個月前見到她時,她眼中的執著令人不敢小覷。

「沒緣分還能怎樣?強求不來的。」她的笑容輕忽縹緲。

「這麼看得開?」童震笑,語氣透著不信。

真這麼看得開,又怎麼會執著一段未開始就結束的暗戀?還長達十二年之久,她與童炘同樣是固執的人啊。

「無所謂了,這次能夠認識小玉就很值得了。」芽衣真心地道。

「哦?小玉,妳多了個疼妳的姊姊,嗯?」童震打趣。

小玉紅著臉開心的點頭。「對啊。」

「欸,日後我離開了,你們童家的男人不會阻止我跟小玉聯絡吧?」她現在擔心的,就是感情落了空,連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都沒法繼續交往下去。

「當然歡迎。」童震大方地應允。

「喂,我不答應!大哥,你干麼一直幫她啦。」童浩不甘心的哇哇叫,「能擺月兌她就快點,我受不了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欸,你很小器耶,是男人就大方一點,你以為我愛跟你搶啊?」芽衣跟他小孩子一般見識,「人家時間不多了,你讓我跟小玉多講一點話會怎樣?一想到回去要面對那些戴面具的人,我就覺得好累--」不意間,她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童浩,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何況她未來可能是你二嫂,若不想過苦日子,最好順著她的意。」童震半開玩笑、半認地說道。

「怎麼可能?」先大笑否決的人反倒是芽衣,「我下個星期就得回去了,但目前我還感受不到童炘對我的態度有什麼改變。」一樣冷漠、沒有火花。

「是嗎?」小玉小小聲地道,一臉的不贊同,「我不這麼覺得……」正要開口說話,就被童浩狠狠踢了一腳。「很痛耶!」

「噓!閉嘴。」他朝她偷偷使眼色。

「為什麼?二哥明明就有改啊!」他把芽衣姊做的便當都吃光光了耶,二哥哪有這麼好養?每次演唱會前夕,她都為了低鹽食譜傷透腦筋。只要味道不合胃口,二哥吃一口就不吃了,為了要讓他有足夠的體力應付工作,她可是絞盡腦汁。

芽衣做的菜勉勉強強能吃,但還不到美味的地步,偏偏每次她做的便當,童炘都會很捧場的吃個精光,讓小玉大大震驚!

童浩櫻色的唇揚起一抹美麗的笑靨,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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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童炘坐在錄音室里,不斷思索這個問題,怎樣也想不透。

「她假裝失憶接近我們家,想干麼?」他喃喃自語著。

因為猜不透,越想就越覺得她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戴著天真無邪的假面具,沒人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麼。

至少他就不知道。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不停把記憶中的簡芽衣和現在的她相提並論,仔細比較後,發現她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動不動就害羞,掉眼淚,一些小事也能讓她哭得柔腸寸斷,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沒用的千金小姐,但那時候的她最真實、最可愛。

現在的她,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舉止優雅合宜,談吐有條有理,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她變了,變得世故,也變得懂得算計。

這十幾年來,她到底都在做什麼?去了哪里?

突然之間,他好奇芽衣這麼多年來的去向。

他知道她的家境很好,雖然父親早逝,但母親是大戶人家千金,加上父親遺留下天文數字的遺產,使她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受母親溺愛的獨生女。童炘以為,她一輩子都會在母親的羽翼下長大,永遠都是那個害羞、敏感的小芽衣,她需要一個會疼愛她、保護她的男人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她竟然……

「會下廚!」這令他傻眼。那雙手,除了彈琴之外什麼都不能做,打掃工作也只能擦玻璃,讓她做再粗重一點的工作,她母親就會到學校向導師強烈抗議。

「做的菜還是跟以前一樣難吃……」偷偷下廚做菜這種事,她以前也做過,「而我為什麼每次都吃個精光啊?」童炘瘋狂捶自己的頭,為自己反常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她對他的影響力,比他想象中還要深……

「炘,你在做什麼?」芽衣一如前兩個星期一般,每天送便當給童炘。「大頭呢?」一放下便當就四下張望,找起這陣子陪養出感情和默契的Luna鍵盤手拉斐爾,他們還熟得互叫對方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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