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可能见过我?!”童浩不信,“我对妳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啦,你还瞪我,叫我丑八怪!”芽衣想起被他骂丑八怪的往事,一把无名火就在肚子里狂烧。
“又是丑八怪……童浩,在你眼里全世界的女生都是丑八怪吧?也对啦,没几个人比你漂亮。”那三个字让小玉倍感亲切,因为她刚到童家来的时候,他也这么叫过她。
想当年,她也是这样被羞辱过来的啊!
“一个小表哪会知道什么骂人的话?但是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有杀伤力就是了。”芽衣叹息,她的自尊心受了不小的创伤。“小玉,妳知道童浩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他都不给我看他小时候的照片。”小玉抱怨着,“小器得要命。”
“有什么好看的?”童浩不自在地撇嘴。“喂!妳少乱讲,妳哪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时候就把头发留到肩膀,身材又瘦,哪里看得出来是男生还是女生啊?你现在是长大了有肌肉,但你小时候不管正面看、背面看,都像个女生,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叫你妹妹。”
“噗--”童浩一口水喷了出来。
“哇,这么像女生哦?”小玉一脸好奇,盯着他的脸,不断发送“我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的讯息。
“那是在医院,我去看童炘,你就人小表大的坐在病床旁边,我那时候就想,童炘的妹妹好乖,会来医院照顾他--”
“等一下!”听到这里,童浩忍不住打断她,“妳在医院见到我?”
“对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童浩便开始回想。
童炘进医院的次数不少,但让他少爷到医院去照顾的,就只有那么一次,难道说--
“妳就是那个把童炘撞到昏倒的女生?”看到她点头承认,童浩疯狂大笑,“我记得妳!我记得妳!那时候妳也不过才高我一个头,那时候看到妳,我还不相信童炘被妳撞倒,哈哈哈哈,孽缘!”
看他没形像的疯狂大笑,芽衣扮了个鬼脸,回头对小玉叹道:“他疯了。”
“我从来没看过童浩笑成这样耶,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小玉啧啧称奇。
“除了童炘的糗事会让他高兴到忘形之外,还会有什么事?”这戏谑的声音,出自刚从加拿大结束拍片回来的童震,他一脸疲惫与风尘仆仆,可就算是身体再累,他还是维持他一贯的稳重气度。
“大哥,你回来了!”小玉热情的招呼,立刻走进厨房倒了杯咖啡和准备三明治,这是童震工作结束回家的习惯,喝杯热咖啡,吃点简单的东西。
“看来妳找到了盟友。”睿智的眼扫过一大早就吃高热量食物的童浩,对小玉温柔的笑了笑,最后才调向芽衣,“顺利吗?”
她耸耸肩,笑道:“毫无进展。”
“哦?”童震挑了挑眉,对她的洒月兑感到讶异,“妳变了很多。”两个月前见到她时,她眼中的执着令人不敢小觑。
“没缘分还能怎样?强求不来的。”她的笑容轻忽缥缈。
“这么看得开?”童震笑,语气透着不信。
真这么看得开,又怎么会执着一段未开始就结束的暗恋?还长达十二年之久,她与童炘同样是固执的人啊。
“无所谓了,这次能够认识小玉就很值得了。”芽衣真心地道。
“哦?小玉,妳多了个疼妳的姊姊,嗯?”童震打趣。
小玉红着脸开心的点头。“对啊。”
“欸,日后我离开了,你们童家的男人不会阻止我跟小玉联络吧?”她现在担心的,就是感情落了空,连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都没法继续交往下去。
“当然欢迎。”童震大方地应允。
“喂,我不答应!大哥,你干么一直帮她啦。”童浩不甘心的哇哇叫,“能摆月兑她就快点,我受不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欸,你很小器耶,是男人就大方一点,你以为我爱跟你抢啊?”芽衣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人家时间不多了,你让我跟小玉多讲一点话会怎样?一想到回去要面对那些戴面具的人,我就觉得好累--”不意间,她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童浩,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何况她未来可能是你二嫂,若不想过苦日子,最好顺着她的意。”童震半开玩笑、半认地说道。
“怎么可能?”先大笑否决的人反倒是芽衣,“我下个星期就得回去了,但目前我还感受不到童炘对我的态度有什么改变。”一样冷漠、没有火花。
“是吗?”小玉小小声地道,一脸的不赞同,“我不这么觉得……”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童浩狠狠踢了一脚。“很痛耶!”
“嘘!闭嘴。”他朝她偷偷使眼色。
“为什么?二哥明明就有改啊!”他把芽衣姊做的便当都吃光光了耶,二哥哪有这么好养?每次演唱会前夕,她都为了低盐食谱伤透脑筋。只要味道不合胃口,二哥吃一口就不吃了,为了要让他有足够的体力应付工作,她可是绞尽脑汁。
芽衣做的菜勉勉强强能吃,但还不到美味的地步,偏偏每次她做的便当,童炘都会很捧场的吃个精光,让小玉大大震惊!
童浩樱色的唇扬起一抹美丽的笑靥,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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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童炘坐在录音室里,不断思索这个问题,怎样也想不透。
“她假装失忆接近我们家,想干么?”他喃喃自语着。
因为猜不透,越想就越觉得她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戴着天真无邪的假面具,没人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至少他就不知道。
“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不停把记忆中的简芽衣和现在的她相提并论,仔细比较后,发现她变了很多。
以前的她动不动就害羞,掉眼泪,一些小事也能让她哭得柔肠寸断,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没用的千金小姐,但那时候的她最真实、最可爱。
现在的她,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举止优雅合宜,谈吐有条有理,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她变了,变得世故,也变得懂得算计。
这十几年来,她到底都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突然之间,他好奇芽衣这么多年来的去向。
他知道她的家境很好,虽然父亲早逝,但母亲是大户人家千金,加上父亲遗留下天文数字的遗产,使她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受母亲溺爱的独生女。童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在母亲的羽翼下长大,永远都是那个害羞、敏感的小芽衣,她需要一个会疼爱她、保护她的男人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她竟然……
“会下厨!”这令他傻眼。那双手,除了弹琴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打扫工作也只能擦玻璃,让她做再粗重一点的工作,她母亲就会到学校向导师强烈抗议。
“做的菜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吃……”偷偷下厨做菜这种事,她以前也做过,“而我为什么每次都吃个精光啊?”童炘疯狂捶自己的头,为自己反常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他的影响力,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炘,你在做什么?”芽衣一如前两个星期一般,每天送便当给童炘。“大头呢?”一放下便当就四下张望,找起这阵子陪养出感情和默契的Luna键盘手拉斐尔,他们还熟得互叫对方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