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是最討厭介入別人家務事?什麼時候大發慈悲的收容這目前最燙手的山芋;黑道中人都知道,目前天門的接管人和田航一正下令追緝她這個小逃妻,而天門的龐大組產更是日本所有組織想攤分的肥肉。她除了身負天門唯一繼承人之名外,也是各組織活捉的大肉票。
喔——沒想到,全日本目前最有身價的女人竟然就在他的眼前,幫著他的伙伴晾衣服整理家務。
看來,外界所傳她是位溫柔可人的女人果真不假。
「是倬帶你來東堂避難的嗎?」她目前的處境的確危險。
臂月郁彌搖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
呃?是她自己來的?那她干嘛心甘情願幫倬那家伙做一堆家務事,活像他的女人。倬還挺幸運的嘛!有女人肯替他講話。
「喂——女人。」黑月慵懶的聲音緩緩從上面傳來,觀月郁彌連忙轉身抬頭看著二樓陽台喊她的男人。
現在流行在二樓說話嗎?她想。
「早,要吃早餐嗎?」觀月郁彌甜甜笑道。星眸中布滿黑月俊美又狂野的性感臉龐,一顆心不安心的狂跳。
一臉惺忪、懶洋洋模樣的黑月沒有表情的對著底下一臉白痴的觀月郁彌說︰「你吵到我睡覺。」他白了對面二樓陽台也是幫凶之一的大聲公邪月一眼。
這兩個人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活像菜市場。
臂月郁彌連忙彎腰九十度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可愛的舉止引來邪月大笑。「倬,你從哪里帶回可愛又天真的女人?」沒想到有人會愛上那個只認錢的男人。
黑月沒好氣的瞄著邪月毫不掩飾的可惡笑容,慵懶的輕啟金口。
「自己跑來的。」開玩笑,鈔票還比這女人更有價值。
在他眼中,女人只是讓他發泄的工具,其余什麼都不是。
邪月半狐疑的看看觀月郁彌,又轉身走回屋內的黑月喊道︰
「難道你大發慈悲,具收留她這個身陷苦境的落難美人。」
「是她硬賴著不走的。」他才不想收留這種沒用的垃圾。
邪月撇撇嘴一臉不信。「少來,依你的信性絕不會讓女人介入你的生活空間。」
在狡辯嘛!呵。
「她走不走與我無關。」黑月說完便合上門,夢周公去也。
只見她一臉尷尬窘紅的站著,黑眸中閃著受傷的訊息。黑月的這一番話仿佛她是無關緊要的,而她在他眼中也的確是這樣的,就像空氣般沒有任何重量也看不見。
「倬的個性就是這樣,別理他。」邪月察覺了她眼底的傷痛,安慰著她。
臂月郁彌點點點,「沒關系。」不自覺地,她又看向那扇始終緊緊合上的門,想著門內的那個人。
而這一切都納入邪月眼中;他只是靜靜的笑著,望著春神來到的月屋,他知道這一季春神將帶領倬邁入平凡的日子,因為有觀月郁彌這小女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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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跟著我。」黑月不耐煩的吼著老是在他身後打轉的觀月郁彌。
女人真煩。
臂月郁彌被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松掉手中的咖啡杯,讓白色的杯子在高級的紅木地板上碎成片片雪白碎片和著黑色的香濃液體。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收拾。」觀月郁彌手忙腳亂的撿拾著。
「真煩。」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
「你一整夜沒睡,我怕你支撐不了,所以泡了杯咖啡給你。」她解釋著自己的一片好意。
黑月冷冷的瞪著標準小女人姿態的觀月郁彌,即使他三天三夜不也不用咖啡這玩意兒來提神。「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他冷漠無情的拒絕她的好意。
「還是你想吃消夜?」她細心的問。
黑月又重新坐回電腦前,埋首在一堆資料里,對著身後的問話不打算理會。
「倬……」她輕輕喊道,心中卻因這兩個字而狂跳著。只因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別出現在我面前,還有別喊我的名字。」他淡淡的留下這句話。
「可是,我、我只是想盡我應盡的責任。」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
黑月轉過身,深邃的黑眸在微光中更顯無情和不馴。他站起身,走到觀月郁彌身旁,像只野性的黑豹靜靜的盯著她。
「你是指情婦嗎?」他別具深意的說著那天她承諾交換的條件。
臂月郁彌被他這直接又露骨的眼光逼得渾身不自在,她縮了縮身子,點點頭表示她指的就是這件事。
修長的五指迅速的攫住她光滑的下巴,將她誘人的小臉仰向如天神般的他。
臂月郁彌被他這意料外的舉動又是一嚇,驚惶失措的麗眸只能愣愣的看著上方佔盡優勢的他。
「你知道什麼才是情婦該做的事嗎?」這女人簡直蠢到極點,憑她這樣子也想當他的情婦,還差得遠。
「照顧你……」她怯懦的答著。
「錯,是供我發泄。」女人就只有這種用處。
不一會兒,觀月郁彌便讓紅霞爬滿雙頰;他竟然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我以為你對情婦也是有感情的,否則你怎麼會和女人上床。」她以為情婦也是需要培養感情的。
他惡狠狠的推開她,不帶感情的笑道︰「女人對我來說,除了滿足我的生理外,根本毋需存在,更談不上可笑的感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陪你上床就好了?」觀月郁彌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毫無感情地和女人上床。
「你覺得你有那種條件嗎?」他才不想和女人有任何牽扯,那只會剪不斷、理還亂。
她沖到黑月面前,無辜又哀憐的說︰「你答應幫我調查殺害我父親的凶手的……」
「那代價呢?」他知道她沒錢付。
「我說過,我會以我的身體來換。」眸中的堅定在在說明著她的決心。
「三千萬換你的身體太昂貴,你不值這些。」他冷淡的推開她。
臂月郁彌再度擋在他面前,阻擋他的去路,「請你別拒絕我,我會學習情婦該做的每一件事。」她懇求著,只為早日找到殺父凶手。
黑月突然伸手撩起她的裙擺,探進那雪白的腿間。
「你——做什麼?」觀月郁彌大喊,連忙後退。
驚愕的眸中映著一張邪惡的俊美臉孔;他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下三爛的動作!
「情婦就是得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滿足我的需求。這一點你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他邪惡的笑容映滿她棄斥著惶恐的黑色眸中,憑她這樣也配當他的情婦?那她還早得很。
「我……」觀月郁彌啞口無言,只能靜靜的接受他冷漠取笑。
「我在外頭隨便找個女人,都比你這塊朽木好,至少在床上她們懂得如何取悅我。」黑月爬爬黑發,不耐的說。
「不準你……找別的女人。」她不是滋味的說。
臂月郁彌的心泛起一股酸意,她不喜歡黑月談論別的女人,尤其是負責滿足他的女人。
黑月微微蹙眉,驚訝的盯著眼前這個有點莫明其妙的女人。「你憑什麼管我的私生活?」他的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因為我……」愛你,她生生的將後頭這兩個字吞了回去。
「當情婦的第二點,就是不準干涉我的生活!」他擺明挑出她無法當好一個情婦的眾多缺點。
「我會改進。」她順從得像只小貓,沒有任何反駁。
黑月伸伸懶腰,像只慵懶的獵豹,「現在去幫我洗澡水。」話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命令。
「是。」觀月郁彌恭敬、迅速的奔向浴室。
黑月冷漠的黑眸中,映著如夜色般的漠然,那是沒有感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