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她嗎?她在心中竟泛起一絲渴望,希望他能認出她。但幸運之神似乎放棄了她,他並沒有認出她,有的只是那令她頭皮發麻的寒氣。
「可是,只有你能幫我。」記憶逐漸纏繞她每一根神經,她不斷的回想起記憶中的溫暖體溫,那個將她擁在懷中的溫度。
黑月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便冷漠的從她身旁走過。將她的存在當作稀薄無色的空氣般,是那麼的不起眼與不重要。
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錢更重要的,即使對方是個嬌柔的女人,沒錢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上面打轉。
「黑月。」她連忙追上他。
黑月驀然停住穩健的步伐,狂野俊逸的臉龐透露著些許不耐煩。「別纏著我。」他可不像魅影有那些美國時間可以陪任羽韻玩些無聊的追逐游戲。
一個反應不及,觀月郁彌一古腦兒的撞上眼前那堵緣故冷凍庫還冷的健碩肉牆。
「喔!」觀月郁彌輕呼一聲,沒想到他會停得這麼快,讓她來不及停下。
黑月眉間躍上淡淡的不悅與厭惡,女人的反應神經怎麼都這麼遲鈍?
臂月郁彌撫著發疼的額頭,仰頭問著高自己二個頭的黑月︰「下次你可不可以別突然停住?」她發覺他真的好高,這樣的距離讓她可以將那令人心動的狂野及完美的五官看得更加仔細。
「可以。」說完,他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
「黑月——」自小接受傳統禮儀教範的觀月郁彌,哪能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大邁腳步追上一個大男人,她只能小碎步的加快腳步追著那個長腿的男人,無奈黑月在下一個彎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臂月郁彌緊張的環視四周,看到的只是美麗的中國式庭園,而方才追逐的黑月黑色身影已不復見。
她喘吁的靠著雕刻精美的柱子小息,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拋棄所學的禮教追著一個大男人跑,雖然是小跑步,但對向來就縴弱的身子而言,可是一項不小的折騰。
「黑月……」她喃喃的念著。
沒想到他真的沒有再停下來,便徑自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臂月郁彌眼中升起些許落莫,看來他並不記得六年前在日本的那件事,也根本不記得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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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做什麼?」黑月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站在觀月郁彌身後。
臂月郁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將手中的盤子滑落。一轉身,便瞧見黑月那健美光果的上半身,很顯然他才剛剛沐浴完,濡濕的黑發還淌水滴;他像只狂野的獵豹正靜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臂月郁彌忐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莫名的紅潮爬上她白皙的美麗雙頰。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幾近光果的男人,而且還是她思念了六年的男人。
她連忙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撫平心中莫名的波動,偏偏心髒卻狂劇的跳著,就好像快從嘴中跳出來一樣。
「我……我來幫你準備早餐。」雙手不听使喚的顫抖著,她只覺得自己快熟透了,身體竟愈來愈熱……
黑月爬爬濡濕的發,「誰準你進來的?」
月屋可不是外人可以輕易進出的,除非唐威那只老狐狸又從中策劃著什麼害人的計劃。想那個任羽韻之前能輕易在月屋進出還不是唐威一手造成的,而這一手卻造就了一對美滿的情事。
唐威今日會放她進來,無非是可憐她千里迢迢來求他為查明殺父仇人是誰,卻因無法支持龐大費用才出此下策。
他又不是善心人士,專門收容那些流浪貓狗。
「是堂主。」她仍然不敢回頭看身後無比性感狂野的他,她只知道她的臉發燙得快可以煮東西了。
唐威讓她進來為他料理一切,無非是為了他能看在她為他做這些事的份上答應幫她的忙,就當作是一種代替金錢的償還。
「我這里不是收容所。」黑月無情的說。
臂月郁彌咬咬唇,強忍住心中不斷傳來的刺痛。「我知道,但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因為我沒錢,所以才做這些事當作交換。」
黑月揚揚劍眉,一臉恥笑,「這些事值三千萬?」她也太高估她的價值了吧!就算他請個佣人都沒的價碼這麼貴。
「我知道我做這些事不值那些錢,但我可以順著你的意思去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只要你肯幫我查出凶手是誰?」觀月郁彌哀求的柔弱神情教人打從心底疼愛。
黑月性感的唇邊卻泛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你的意思是——包括用來換取殺你父親的真凶?」
逐漸消退的紅潮卻因黑月這句話又迅速奔回臉上,「當然。」這一點她早想過,成為他的女人,她也心甘情願。
黑月帶著恥笑的神色正慢慢的擴散,他淡淡的語氣中挾帶著不屑。
「你以為你的身體值三千萬?」他又不是凱子。
女人的身體他看多了,那些女人為了他那張狂妄的俊逸臉蛋和模特兒般的健美身材,通常都會不惜一切的用她們最有利的天賦——身體來換取他的心和停留。而他會讓她們有機可乘則是基于男人的基本需求。但他向來不會留戀同一個女人的身體,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能拴住他的心;對于女人,他一向保持安全距離,女人對他來?倬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我可以當你的情婦。」她深吸一口氣,說出違背她自小接受的傳統女德觀念中最忌諱的事,她以為這輩子她不會說出這句話。
黑月挑眉看著一臉窘紅的觀月郁彌,「三千萬換一個情婦,听起來挺可笑的。」
他又不是呆子。
臂月郁彌望著他飽含恥笑的上揚嘴角,「這個代價包準你值得。」
「白痴。」街上的女人隨便找一個都比她這個羞澀的青隻果好。黑月冷冷的撂下這句話便轉身上樓。
臂月郁彌看著上樓的身影,心中浮起陣陣難以解釋的情愫。六年的刻苦相思讓她有了想留在這里的決心。
雜亂的心跳伴隨著火熱的體溫,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竟也有如此慌亂卻又甜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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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的月屋是由四棟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連成,形成一個「田」字。而這四棟三層樓的屋子分別為魅影、邪月、黑月、冥月所居住。
「哇!月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美女?」俊美的邪月站在自己專屬的小窩二樓陽台上,用著賞心悅目的眼光盯著正在晾衣服的觀月郁彌。
昨天,他才從西藏采藥回來。想到一早卻看到個秀色可餐的大美女站在黑月那市儈的錢鬼屋前幫他——晾衣?
不會吧!這不太像?倬的作風耶!雖然他不像魅影那樣對女人敏感至極,但也不至于將女人帶回他最私密的空間;女人對他來說幾近可有可無的地步,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屋前出現女人。
「早。」觀月郁彌露著可人的櫻花般笑容,並以日式禮儀打著招呼。
喔?是日本人。?倬這小子什麼時候的改換東洋口味了。
「我是邪月斐竁,你來自日本?」他笑著。
沒想到,倬這小子還能騙到這種氣質非凡、容貌出眾的女人。
臂月郁彌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以為自己的中文能瞞過別人,沒想到仍然有人能猜出她來自日本。燦爛的笑容蓋過了眼中那絲驚訝。」是的,我叫觀月郁彌。」看來這個長發美男子是個好人。
臂月郁彌?那不就是前一陣子被人狙擊致死的觀月源的女兒?倬怎麼會牽扯上這龐大組織的唯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