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我一定會再遇見你。」他對她淘氣的咧著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著。
「你的意思是我會愛上你?」可笑。
那是她從來都無法想像的名詞,更不想去踫觸,她不要,也不希罕什麼狗屁真愛和該死的命運。
「是已經愛上我。」他糾正她的問號用語,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突然,容甄綻放了一朵甜中帶刺的笑顏。
「我會讓你知道,我不需要什麼狗屁真愛,更不會愛上男人,尤其是你。」
她不會愛人,很早以前心就已停止搖擺。
「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摘下那層虛假的面具,好好面對自己真正的心?」他深情的在她半啟的朱唇上落下一吻。
「你……」為什麼他的吻能牽動她的心?
「我愛你,這一輩子。」冥輕柔的在她耳畔深情低語,之後便帶著神秘的笑容消失在黃澄澄的天色中。
有一刻,容甄迷失了自己,迷失在冥布下的輕柔情網中。
面具、真正的心……容甄有點迷惘了,她不懂,這個身份成謎的男人為何總能觸及她隱藏心底深處的一切?
為什麼他那自信迷人的神采,她會覺得如此熟悉?甚至,想要去觸踫這令她熟悉眷戀的一切……
「哇-是綠帖。」任羽韻捧著寶物般的綠帖,在眾人面前又蹦又跳的叫著。
「又不是給你的,瞧你高興的模樣好像偷吃到魚的小貓。」魅影寵愛的摟著從方才就因接到給容甄的綠帖,而高興得蹦蹦跳跳的小嬌妻。
「什麼嘛!人家是替甄高興,她終于通過長老們的考驗而晉級;也就是說,她得在月底前到綠帖上所寫的霓虹島接受儀態訓練羅!」任羽韻嘮嘮叨叨的數著必須注意的事項,活像入選人是她。
在場的五人除了魅影夫婦和邪月、黑月是喜上眉梢外,當事人容甄卻始終不吭半句,還臭著一張臉。
「甄,這是件大喜事,笑一個嘛!」任羽韻逗著眉頭深鎖的容甄。
「該死。」什麼見鬼的綠帖,冥獄長老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挑上她當那該死的「十妃」?還得去位在太平洋上的某小島接受什麼鬼扯的儀態訓練。
「長老挑中你自有他們的道理。後天,你便起程前往霓虹島參加十妃的訓練,若真不合適,長老們自會將你從名單中剔除。」身為三月首領的魅影,還是站起來說了句公道話。
「殺手還要負責相親,這是我看過最胡扯的鬧劇。」容甄冷嗤著。
「甄,服從是你最高的職責,在冥獄只有服從,沒有拒絕。」魅影陰美的臉孔和讓人臣服的語氣,讓容甄不得不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
「你可別氣得殺了獄帝喔!」邪月眉開眼笑的叮嚀著快氣炸的冰山美人。
「一路平安。」平時總是一副漠不關心身邊事的黑月,淡淡吐出這四個字。
「依甄的優秀資質,當上準王妃是一定的。」任羽韻開心的說著。
頓時間,起居室成了鬧烘烘的討論室,一人一句的說個不停,只有容甄那張冰冷美顏始終維持同一個樣。
就在容甄出發前一天-
「冥不見了-」任羽韻慌慌張張的跑到容甄房里呼著。
不見了?
容甄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靜靜的等待下文。
「他什麼也沒留。」任羽韻無奈的擺擺手。
失望頓時浮上容甄起浮不定的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她怎會出現「失望」這種心情?
這……是怎麼回事?容甄不解的望著黑夜中的點點繁星。
她無法解釋自己那愈來愈難懂的心……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可媲美夏威夷群島般熱情、美麗的霓虹島上。
霓虹島屬熱帶氣候,島上以盛產珍珠和椰子然而,島上的居民卻清一色都是黃皮膚的亞洲人。
在炎熱的夏季里,霓虹島上擠滿了從各國而來的觀光客,從天空俯瞰這座一年四季都處于熱鬧無休情境的小島上,即可知道它擁有怎樣的迷人魅力。
湛藍的天空與美麗的藍色海洋連成一片,白淨的沙灘讓人流連忘返,處處可見的青綠大椰子樹,正隨著沁涼的海風搖曳著它那青翠的葉子。
在這漾著異國風情的島上,有一座是可媲美中國古代皇宮般輝煌的建築,這里的人們稱它為「撒拉」意思為神聖的宮殿。
直升機就降落在這座皇宮廣大的草坪上。
「容甄小姐,歡迎你來到霓虹島。」一名年約五十歲的男性,正恭敬的向容甄微微頷首。
「你是……」容甄冷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是楊管家,負責統籌西邊的宮殿事宜。」楊管家拍拍手,身後的兩名男僕便接過容甄的行李。
「這宮殿還分東、西邊?」她冷冷的睨了這豪華的雄偉殿堂一眼。
「東邊是冥王的'冥王宮',西邊是獄帝的'獄帝殿'。」楊管家親切和藹的笑容讓人不禁卸下心防。
「現在去哪里?」看著車窗外的美麗夕陽,容甄有點心不在焉的問道。
「客居。」
容甄輕輕皺眉,那是什麼該死的地方?
「依照舊例,十妃都是待在客居接受成為王妃前的各項禮儀訓練,再由冥獄的十位長老們選出三位準妃,最後由獄帝欽點出他的獄後。」
就為了獄帝這個呼風喚雨、定人生死的男人,被選出的十個女人就得被關在客居,學習侍奉他的狗屁禮儀?!
混蛋!容甄不屑的在心底咒罵行事一向神秘難測的獄帝,誰教那些該死的長老沒事把她扯下水。
「是嗎?」沒想到科技發達的今天,竟然還有這種可笑的選妃活動。
車子停在客居外,楊管家很快便將容甄的住處安排好,之後便離開客居。
容甄看著這古色古香的東方建築物,在夕陽的映照下似乎更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不仔細分辨,還真會以為自己回到古代般。
她走到前方種滿荷花的湖旁,處處可見垂柳依依,和外面的熱帶風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
踏上小小的石階,隨著彎彎曲曲的白色小橋,很快的,她便走到位于湖中的紅色涼亭,靜靜的賞著湖中優游的魚兒們。
而不遠處卻傳來陣陣女子嘻笑的聲音。
三、四名女子從橋的另一頭上來。
「你是新來的?」一名打扮嬌貴、長相十分嬌艷的女子不善的打量著眼前一襲紅色緊身禮服的容甄。
這女人不可輕忽。她想。
「你管不著。」容甄冷漠的轉過頭,她才不屑和一群呱呱叫的母鴨搭訕。
女子半挑眉,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氣模樣。「你是新來的,難怪不知道本小姐的身份,我是國際船王宓宗的女兒宓心,也是海氏家族這次選妃的第一人選,獄帝將是我的夫婿。」
容甄不理會宓心的高傲舉止,冷冷的轉身離開這群討人厭的女人。
「站住,你竟敢對本小姐這般無禮?」宓心從小到大都活在高高在上、仿佛公主般的生活中,對人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般無禮,把她當成屏風般不存在似的。
「我不必對一只只會吹噓的母鴨理會半句。」她性感的紅唇微微上揚,恥笑著眼前自取其辱的白痴女人。
一個被背景養大的傲慢女人,她毋需搭理。
母鴨?這該死的賤民竟然罵她是一只母鴨?
「你這身份卑賤的民女竟敢罵我是母鴨?」宓心嬌美的臉頓時變成一張盛滿憤怒的猙獰臉孔。
容甄含笑的看著所謂的名門淑女。「名門不過是表面,只有表面卻沒有內涵的妃子怎能擄獲獄帝的心?你還是站在一邊乘涼去。」她揚揚柳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