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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叛客 第25頁

作者︰黎靜

「他健康的很。」這小家伙哭聲可是中氣十足,兩天不喝女乃也不見他有絲毫虛弱的模樣。

「那他為什麼一直哭個不停?」她的心被這小心肝哭得都糾在一起了。

「想爸爸吧!」他將孩子交還給唐清蓉。

「他才幾個月大,怎麼會認人。」邪月又在胡說八道了。

「父子連心嘛!」

「又是該死的父子連心,他這麼小,跟那個該死的臭男人能連什麼心啊?」她才不信,頂多是倫倫喜歡他喂女乃,過一陣子他就忘了這個不該出現在他母子生活里的臭男人。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

「去他的天性。」她才不信。

「等羽東來了之後,倫倫的哭鬧就會停止。」邪月笑道。

「放屁,那個臭男人怎麼可能這麼神?」又不是神仙。就在唐清蓉奚落完任羽東後,一直哭鬧不休的浩倫突然停止了哭泣——

任羽東沙啞的聲音突地在門旁響起︰「對不起,這幾天因為我感冒的關系,所以沒來看你們……」

呃?唐清蓉愕然的看著這驚奇的幕,她的兒子真的會因這男人的出現而停止兩天來從不休止的哭鬧。

「我都說這是天性啦!」邪月拍拍浩倫露出笑容的細女敕臉龐,對著仍是一臉無法置信的唐清蓉輕聲說道。

「倫倫……」唐清蓉低頭看著正露出滿足笑容的兒子。難道真如邪月所說,這是天性?小小的浩倫竟認得出那幾近沙啞的聲音。

「別餓著倫倫,快抱給羽東去吧!」邪月拿起裝滿牛女乃的女乃瓶,催促著唐清蓉。這小家伙肯定餓壞了。喂完女乃後,任羽東將酣然入睡的寶貝兒子放到他的小床里。

「今天倫倫喝了整整三瓶的牛女乃。」即使生病中仍不失性感的任羽東替兒子蓋上被子。

「他餓壞了。」打從小家伙落地到現在,她從沒見過他這麼餓過,活像她這個做媽的虐待他似的。

「听說他這兩天哭不停,也不肯喝牛女乃。」要不是這陣子要兩頭兼顧,忙得他不分晝夜,也不會這麼幸運的趕上這波流行感冒。

「嗯。」她抬起那雙曾經只對他炙熱的冷眸,與他深情的黑眸不期而遇。

突然,靜謐在兩人之間擴散。許久,兩人只是這樣無語的看著彼此。

「我愛你。」「那已經過去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所謂的愛。

「我一直忘不了你。」對她,他一直無法忘懷。

「結束了。」她何嘗不心痛,對他,她似乎還有些許眷戀。但她不準許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只要她答應,他絕對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唐清蓉轉過身,不打算正面答復這個問題。她清楚明白,只要自己答應,心便又會不爭氣的跑回他身上。

「就給你一次機會。」衛衡陽突然出現在門口,打破他們之間的窒悶氣氛。

「衛衡陽?」見到情敵,任羽東當然分外眼紅又慍怒。

衛衡陽佔有性的摟住唐清蓉的小蠻腰,咧嘴笑道︰「看蓉蓉是會選擇跟我,還是回到你身邊?」

「表哥?」唐清蓉不懂衛衡陽為何三番兩次的挑釁任羽東。

「我不會輸給你這個混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也不見得會敗給你這國產的家伙。」他得意地將那置放于唐清蓉腰身上的手更加縮緊。

「可惡!」任羽東低咒一聲。他遲早會砍斷這只大的狼爪喂魚。很明顯的,任羽東正處于節節敗退的窘境。

都忌這個可惡的衛衡陽!整天都跟在清蓉身邊寸步不離,還抱著他兒子在東堂到處跑,害他老是見不到老婆也踫不到兒子。

「果汁好不好喝?」衛衡陽溫柔的問著唐清蓉。

「好喝。」唐清蓉點點頭,抱著浩倫和衛衡陽在有冬陽的爽朗天氣里綻著清香的白梅。

「姓衛的,離我老婆遠一點。」任羽東不客氣的推開像只哈巴狗般直賴在他老婆身旁的衛衡陽。

「誰是你老婆?」唐清蓉不悅的轉過頭。

「如果沒有他介入,你早就是我的老婆。」任羽東拿出新鮮的紅玫瑰,紳士的獻給唐清蓉。

「如果沒有你出現,我早就是他老婆。」她慍怒的反擊回去。

「親愛的,我相信你還是愛我的。」他一直相信她沒變。

「鬼才愛你這只色豬。」她抱著浩倫起身離開有他在的地方。

***

晚上,不死心的任羽東又出現在唐清蓉房里。

「誰準你進來的?」唐清蓉不悅地質問。

「我想見你。」不犯法吧!老公見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也不可以未經我的準許就擅自進入我的房間。」她別開臉,不想看見那張曾讓她迷失了心魂的俊美臉龐。

「親愛的,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他靠近她,手輕撫上她曼妙的腰身,戀戀不舍的在她誘人的曲線上游移著。

唐清蓉壞心笑道︰「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她才不會讓他好過。

「只要是你說的。」他在她耳畔低語。一陣心悸快速掠過她平靜的心湖,激起陣陣動人的漣漪。

「好,那你去外頭跪著。」她推開他,心底卻有一股想躺在他懷里的。

「為什麼?」他不解。

「要我原諒你,就照我的話做。「她擺明沒什麼耐性。任羽東為難的看著窗外細雨蒙蒙。

「在下雨耶。」

「你不要?那算了。」她撇撇小嘴,作勢要關上房門。

「我去。」開玩笑,只要是老婆大人的吩咐,就算要他去摘星星他也會想辦法摘來給他。

就這樣,任羽東在雨勢愈來愈大夜里跪了一晚上,而唐清蓉則是在房里和小浩倫舒服的睡了個好眠。

第二天一早,唐清蓉伸伸懶腰下床,拉開粉藍色的窗簾。映入眼簾的是滂沱的雨勢和任羽東那落湯雞般的落魄狼狽的模樣。

這家伙還真的跪在這里一晚上。神經病!

「早。」唐清蓉飽含惡劣笑意的嘴角緩緩上揚。

「早,老婆。」他扶著扶梯想站起身。

「誰準你起來。」唐清蓉冷淡的聲音不偏不倚的飛進他全是雨水的耳里。

「還要跪嗎?」

「想要我原諒你,你就得跪到我滿意為止。」她壞心的笑道。

「老婆……」

「還有不準喊我老婆、親愛的、達令、小親親。」

「那……清蓉,在下雨耶。」他好冷。

唐清蓉不帶感情的答道︰「跪不跪隨你,你可以隨時走人。」

開玩笑,他若走了那不就便宜了那只混血大。不,他才不走。「我不走。」他堅定不移的說。

「隨你。」她轉身進入屋內。一來到起居室。

「心不疼?」衛衡陽喝口咖啡問著心不在焉的唐清蓉。

「你胡說什麼?」她的心根本無法靜下來,早就飛到跪在外頭的男人身上。

「你明明就心不一焉。」

「我哪有?」她的心猛跳了一下,有種被人識破的困窘。

「明明就愛他,還要這樣戲弄他。」

「我才不愛他。」她實在痛恨自己的口是心非。

「說謊。」他太了解表妹那倔強的心。唐清蓉別開臉,躲避那道犀利的目光。

沒錯,她的確是說謊。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恨他的,可恥下場她的心卻仍緊跟著他轉,她愈逼自己別去在意,那該死的感覺愈是緊纏著她不放。她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卻在親眼看見他徘徊在音澄那個女惡魔制造的生死邊緣時宣告瓦解。她一直無法恨他的,不是嗎?只是,她硬逼著自己忘掉這個人,但深植在心底的他,豈是她能輕易忘掉的。

「我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混亂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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