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康的很。”这小家伙哭声可是中气十足,两天不喝女乃也不见他有丝毫虚弱的模样。
“那他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她的心被这小心肝哭得都纠在一起了。
“想爸爸吧!”他将孩子交还给唐清蓉。
“他才几个月大,怎么会认人。”邪月又在胡说八道了。
“父子连心嘛!”
“又是该死的父子连心,他这么小,跟那个该死的臭男人能连什么心啊?”她才不信,顶多是伦伦喜欢他喂女乃,过一阵子他就忘了这个不该出现在他母子生活里的臭男人。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
“去他的天性。”她才不信。
“等羽东来了之后,伦伦的哭闹就会停止。”邪月笑道。
“放屁,那个臭男人怎么可能这么神?”又不是神仙。就在唐清蓉奚落完任羽东后,一直哭闹不休的浩伦突然停止了哭泣——
任羽东沙哑的声音突地在门旁响起:“对不起,这几天因为我感冒的关系,所以没来看你们……”
呃?唐清蓉愕然的看着这惊奇的幕,她的儿子真的会因这男人的出现而停止两天来从不休止的哭闹。
“我都说这是天性啦!”邪月拍拍浩伦露出笑容的细女敕脸庞,对着仍是一脸无法置信的唐清蓉轻声说道。
“伦伦……”唐清蓉低头看着正露出满足笑容的儿子。难道真如邪月所说,这是天性?小小的浩伦竟认得出那几近沙哑的声音。
“别饿着伦伦,快抱给羽东去吧!”邪月拿起装满牛女乃的女乃瓶,催促着唐清蓉。这小家伙肯定饿坏了。喂完女乃后,任羽东将酣然入睡的宝贝儿子放到他的小床里。
“今天伦伦喝了整整三瓶的牛女乃。”即使生病中仍不失性感的任羽东替儿子盖上被子。
“他饿坏了。”打从小家伙落地到现在,她从没见过他这么饿过,活像她这个做妈的虐待他似的。
“听说他这两天哭不停,也不肯喝牛女乃。”要不是这阵子要两头兼顾,忙得他不分昼夜,也不会这么幸运的赶上这波流行感冒。
“嗯。”她抬起那双曾经只对他炙热的冷眸,与他深情的黑眸不期而遇。
突然,静谧在两人之间扩散。许久,两人只是这样无语的看着彼此。
“我爱你。”“那已经过去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所谓的爱。
“我一直忘不了你。”对她,他一直无法忘怀。
“结束了。”她何尝不心痛,对他,她似乎还有些许眷恋。但她不准许自己再次受到伤害。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要她答应,他绝对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唐清蓉转过身,不打算正面答复这个问题。她清楚明白,只要自己答应,心便又会不争气的跑回他身上。
“就给你一次机会。”卫衡阳突然出现在门口,打破他们之间的窒闷气氛。
“卫衡阳?”见到情敌,任羽东当然分外眼红又愠怒。
卫衡阳占有性的搂住唐清蓉的小蛮腰,咧嘴笑道:“看蓉蓉是会选择跟我,还是回到你身边?”
“表哥?”唐清蓉不懂卫衡阳为何三番两次的挑衅任羽东。
“我不会输给你这个混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也不见得会败给你这国产的家伙。”他得意地将那置放于唐清蓉腰身上的手更加缩紧。
“可恶!”任羽东低咒一声。他迟早会砍断这只大的狼爪喂鱼。很明显的,任羽东正处于节节败退的窘境。
都忌这个可恶的卫衡阳!整天都跟在清蓉身边寸步不离,还抱着他儿子在东堂到处跑,害他老是见不到老婆也碰不到儿子。
“果汁好不好喝?”卫衡阳温柔的问着唐清蓉。
“好喝。”唐清蓉点点头,抱着浩伦和卫衡阳在有冬阳的爽朗天气里绽着清香的白梅。
“姓卫的,离我老婆远一点。”任羽东不客气的推开像只哈巴狗般直赖在他老婆身旁的卫衡阳。
“谁是你老婆?”唐清蓉不悦的转过头。
“如果没有他介入,你早就是我的老婆。”任羽东拿出新鲜的红玫瑰,绅士的献给唐清蓉。
“如果没有你出现,我早就是他老婆。”她愠怒的反击回去。
“亲爱的,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他一直相信她没变。
“鬼才爱你这只色猪。”她抱着浩伦起身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
晚上,不死心的任羽东又出现在唐清蓉房里。
“谁准你进来的?”唐清蓉不悦地质问。
“我想见你。”不犯法吧!老公见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也不可以未经我的准许就擅自进入我的房间。”她别开脸,不想看见那张曾让她迷失了心魂的俊美脸庞。
“亲爱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他靠近她,手轻抚上她曼妙的腰身,恋恋不舍的在她诱人的曲线上游移着。
唐清蓉坏心笑道:“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她才不会让他好过。
“只要是你说的。”他在她耳畔低语。一阵心悸快速掠过她平静的心湖,激起阵阵动人的涟漪。
“好,那你去外头跪着。”她推开他,心底却有一股想躺在他怀里的。
“为什么?”他不解。
“要我原谅你,就照我的话做。“她摆明没什么耐性。任羽东为难的看着窗外细雨蒙蒙。
“在下雨耶。”
“你不要?那算了。”她撇撇小嘴,作势要关上房门。
“我去。”开玩笑,只要是老婆大人的吩咐,就算要他去摘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来给他。
就这样,任羽东在雨势愈来愈大夜里跪了一晚上,而唐清蓉则是在房里和小浩伦舒服的睡了个好眠。
第二天一早,唐清蓉伸伸懒腰下床,拉开粉蓝色的窗帘。映入眼帘的是滂沱的雨势和任羽东那落汤鸡般的落魄狼狈的模样。
这家伙还真的跪在这里一晚上。神经病!
“早。”唐清蓉饱含恶劣笑意的嘴角缓缓上扬。
“早,老婆。”他扶着扶梯想站起身。
“谁准你起来。”唐清蓉冷淡的声音不偏不倚的飞进他全是雨水的耳里。
“还要跪吗?”
“想要我原谅你,你就得跪到我满意为止。”她坏心的笑道。
“老婆……”
“还有不准喊我老婆、亲爱的、达令、小亲亲。”
“那……清蓉,在下雨耶。”他好冷。
唐清蓉不带感情的答道:“跪不跪随你,你可以随时走人。”
开玩笑,他若走了那不就便宜了那只混血大。不,他才不走。“我不走。”他坚定不移的说。
“随你。”她转身进入屋内。一来到起居室。
“心不疼?”卫衡阳喝口咖啡问着心不在焉的唐清蓉。
“你胡说什么?”她的心根本无法静下来,早就飞到跪在外头的男人身上。
“你明明就心不一焉。”
“我哪有?”她的心猛跳了一下,有种被人识破的困窘。
“明明就爱他,还要这样戏弄他。”
“我才不爱他。”她实在痛恨自己的口是心非。
“说谎。”他太了解表妹那倔强的心。唐清蓉别开脸,躲避那道犀利的目光。
没错,她的确是说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可耻下场她的心却仍紧跟着他转,她愈逼自己别去在意,那该死的感觉愈是紧缠着她不放。她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却在亲眼看见他徘徊在音澄那个女恶魔制造的生死边缘时宣告瓦解。她一直无法恨他的,不是吗?只是,她硬逼着自己忘掉这个人,但深植在心底的他,岂是她能轻易忘掉的。
“我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混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