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身不斷吻她,讓她的手攀放在他肩上,大手再無阻攔的探人兜衣下,撫遍她雪白的柔軀。
綠袖只能渾身著火的任他為所欲為,柔弱的身軀不斷輕顫。
就在楚言咬開她頸旁的兜帶,全身灼燙的慾望快要燒遞兩人時,閂上的門板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打聲。
「小姐、姑爺,你們在里頭嗎?快開門哪!」是小平的聲音,而且她還不斷用力拍打著門。
綠袖幾乎是立時由火熱中清醒,發現兩人身上皆已不著寸縷,他的臉埋在她胸前、而她的雙手搭在他肩背,似要將他推開,其實卻更像攬著他不讓他起身時,粉女敕的雙頰瞬間轟然紅透。
楚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該死!在最後關頭,卻被硬生生打斷,這種非人的折磨哪個男人受得了呀!
在這種時候,她真不知道該感謝小平及時的打斷,還是該斥責起小平的沒規沒矩、隨意大吼大叫。
「小姐、姑爺!」小平居然還在喊。
楚言緊緊咬住唇,忍住奔騰的慾望,身下僵硬的嬌軀讓他明白,她已經由意亂情迷中清醒。他略微抬身,將臉埋入她肩上的被褥中,渾身極不自然的僵硬。
綠袖看得出來他在極度的不適與忍耐中,而她一身暈紅未褪,雖然沒他那麼難過,卻也因為這種親密的時候被打斷面尷尬萬分•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想努力尋回自制,以便出聲回答外面的呼喚。
「別動。」他的聲音極度沙啞。
「楚……言……」
「別動!」他只擠得出這兩個字。
兩人身軀相貼,而他一身的方興未艾,如果她的嬌軀再不知死活的不斷上下摩擦他,他不保證自己不會立刻獸性大發、不顧一切的直接佔有她。
听出他語氣里認真的警告意味,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火熱,綠袖嚇的一動都不敢動。
「小姐、小姐!」
「什……什麼事?」綠袖勉強出聲,雖然音量不大,但幸好小平听見了。
「小姐,你在里頭嗎?為什麼不開門?老夫人提前回來了,現在人在大廳等你和姑爺呢!」小平連珠炮似的講。
娘回來了?!
綠袖身子再度一僵。娘才回來,就遇到她……和他……天哪,她心里不斷哀鳴,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活逮的困窘。
「我……我待會兒就去。」
「哦。」在門外的小平雖然感到奇怪,但總算沒再拍門了。「小姐,那你要快來哦,我去看看姑爺有沒有在書房。」
總算走了。
綠袖松了好大一口氣,臉一偏,就正好對上楚言仍寫滿慾望的蟄猛雙眼,她慌的連忙又低下眼。
「娘……娘回來了。」他……該起來了吧。
「再等一會兒。」他聲音仍是不自然的低沉,但听得出來已有了些許平時的自制。
「你……都是你啦!」綠袖嗔怨。生平沒有這麼尷尬過,都拜他所賜!
「我?」他才無辜哩!懊怪的應該是那個沒事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又叫個丫鬟來打斷他好事的「母、親」。
「我說白天不要,你偏偏……」羞惱的說不下去,只好又瞪一眼罪魁禍首算數。
楚言低沉的笑出聲。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好禁忌的?」
「可是,別人——」
「別人怎麼想不重要,我們沒凝著他們,他們也別想拿什麼狗屁禮教來批判我們。」他不以為然地道,「綠袖,別死守著你自書上看來的東西,偶爾放任一下自己的性情好嗎?」
「這樣,不太好吧?」她還猶豫,卻對他的不受拘束心動起來。
「當然好。」看得出她的猶豫,至少她還不是固執的沒有藥救;他樂觀的想。於是,一高興,他坐起身,不管她害不害羞,就替她著起裝來。
「楚言,你做什麼?」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的舉動。
「穿好衣服,我們偉大的娘親還在等我們。」
「你、你先穿你的啦!」
「我想先替你穿。」
「我、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這是身為人夫的權利,你別想剝奪!」堅決反對。
趁著穿衣,他在那片凝脂玉膚情動的烙下好幾個吻。
「楚言……」
第八章
可憐的小平,找遍各大院落、又確定姑爺下午沒出門,那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姑爺呢?
她想破了頭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只好回大廳先稟報老夫人,結果沒多久,就看見姍姍來遲的小姐被姑爺挽著一道前來。
在大廳口前,小姐還掙扎著不讓姑爺扶,可是姑爺偏就佔了他一身高大的優勢,硬是挽住小姐,教小姐嗔白了臉。
小姐真是可憐,老是被姑爺欺負!小平想道。
綠袖的掙扎在看見大廳里的人都在注視他們後,嗔白的臉蛋又迅速被染紅;自從認識了楚言後,她臉紅的次數比前二十年加起來的都多。
「娘。」綠袖與楚言一同走進大廳,恭身敬喚。
「綠袖,你先到旁邊坐。」看見媳婦,楚夫人立刻是一張慈母臉。
「謝謝娘。小平,你去為娘沏壺茶,娘一定渴了。」
「是,小姐。」
小平退下後,綠袖往一旁的座椅走去,結果楚言卻跟著她。
哎,綠袖就是這麼貼心,哪像她那個老是不听話的兒子?!才感動著呢,楚夫人瞄到兒子的動作,立刻板起臉。
「楚言,你給為娘的回來站好。」
「是,娘。」楚言連挑眉質疑都沒有,很恭順的立刻回到中央站好。
他這種特別的恭順模樣,讓綠袖懷疑的皺了下眉。
楚言卻在低頭的時候對她眨眨眼,緣袖差點被他逗笑。
「你還知道該回來,嗯?」楚夫人質問。
「娘,孩兒沒得失憶癥,當然知道該回來拜見娘。」楚言皮皮的回應。
「那綠袖呢?」
「孩兒已經見到她了,並且,相處愉快。」
「哦?」楚夫人小心不讓心里的高興給透出來。「我記得,你在新婚之夜就丟下你的新娘,不要她了。」
「娘,你說過,人活著要往前看。」這是她娘走出喪夫之痛的名言。「所以,過去的事咱們就別再提了。」
「不行。」楚夫人瞪他。「這個妻子你要還是不要,今天得給為娘的說明白。」她可不想綠袖再受委屈了。
扁想到綠袖那半年中的少言少笑,雖然對她孝順體貼卻鮮少展顏,楚夫人就心疼不已。
「娘,孩兒要綠袖這個妻子。」楚言直截了當的說。「所以這件事,娘就別再過問了。」
開玩笑,再讓娘過問下去,他的洞房良宵還要不要過啊!
「你保證不會再把綠袖一個人丟下,自己去外面找那些紅粉知己逍遙?!」楚夫人再問。
紅粉知己?!綠袖望了他一眼,然後沒說什麼繼續旁听。
「娘,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楚言也偷偷望了綠袖一眼,希望她別生氣。而娘——在這種時候特別提出來這點,讓他無法不懷疑他的娘別有居心,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是過去的事嗎?」楚夫人威嚴的聲音像在找碴。
「是過去的事。」他再肯定不過。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楚夫人暫時休兵。「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欺負綠袖,或是讓綠袖難過,為娘的我就把你這個兒子給休掉,知道嗎?」
「知道。」休掉兒子?!這種名詞只有他的娘想得出來。
「娘,您不是還要在寺廟里住半個月,怎麼突然提前回來了?」綠袖問道。
「娘不放心你。」
轉向綠袖,楚夫人立刻又是一副關懷備至的慈母樣,害楚言亂不是滋味的。
到底誰才是他娘的孩子呀!
「我?」綠袖不明白的指著自己。
「娘擔心你被個渾蛋小子給欺負了,所以回來幫你。」楚夫人又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