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認真的啦!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她抱住他撒賴。
「嗯,看妳怎麼賄賂我,我再考慮看看。」他作考慮狀。
「賄賂?」她靈光一閃,開始像團軟綿綿的麻糬黏到他身邊。「梓耀,親愛的傅先生,我最喜歡你了……」
「嗯哼,喜歡我哪里?」他滿意地任她啄吻著他的下巴。
「喜歡你這雙深具魅力的眼楮。」她說著在他眼皮印下一吻。「喜歡你挺直的鼻梁,喜歡你有魔力的唇……」
她的吻在他的嘴邊游移,他忍不住張口含住了她放肆的唇。
「喜歡你……溫柔喊我名字的聲音,喜歡你擁抱我的方式……」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滑動,極盡挑弄之能事。
他輕聲申吟。「我現在確定,妳是個學習效率很好的學生。」
她的嘴角漾起一個得意的笑。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他翻身將她壓進凌亂的被單間。「來點進階的吧!」
「啊,還有進階的?」她的驚呼聲消失在他綿密的吻中。
進階班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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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梓耀的身體痊愈了,隔天就回去上班。並且在她的堅持下,請人事經理算她也請假,她還補填了假單。
上了兩天班,把堆積的工作消化完後,遇到周休,他就決定開始她的騎馬課程了。且由于他根本不肯放她回家住,她可以說是寄居在他的房子里面,所以周六早上就很方便的從他家出發,讓她想躲都沒得躲。
「一定得這麼早去嗎?」真葉看著外面的太陽,天氣很好,氣溫很舒適,但她怎樣都不覺得適合騎馬。
暗梓耀開著車,毫不猶豫地前往騰格飯店。「妳還當真去補了假單啊?」
「那當然,我們怎麼可以隨便把公私混成一團,讓人家不好做事呢?」她振振有辭地說。
「公私不能混成一團?」他故作困惑地問。「可是那天是誰很賣力地賄賂我,希望我帶她去法國啊?」
他的話隨即勾起她腦中那火辣辣的記憶,那些纏綿的經驗可都是難以抹滅的記憶,而今被這樣提起,害她不臉紅也不行。
「你這人真的很……欠扁。」她瞪他。
「哈哈,幸好妳沒像小茜,說她很想推至中去給車撞。」傅梓耀還開心地說。「至中妳見過的,小茜是他老婆。」
「推他去給車撞喔?那你們還真的是物以類聚。我每次跟你撐傘也都想推你去淋雨。」她坦承地說。
他的眉頭這下皺起來了。「妳這沒良心的女人,還敢說!」
她聳了聳肩。「我現在倒是想認識認識這位小茜,問問她怎麼會嫁給那位竇先生的。」
「哈哈,小心至中掐死妳喔!好啦,我承認,大家都說我們三個男人是劣男,是惡劣的劣。誰想那兩個家伙一結了婚,劣男都變成貞節烈男了,簡直不可思議。」他搖著頭說。
她瞇起眼看他。「看起來你好像頗不以為然喔?難道你不想加入他們的行列,改邪歸正?」
「我對婚姻沒興趣。」他作出一個打哆嗦的模樣。
他的回答讓她一陣心寒,臉都拉下來了。「我問你,那你干麼跟我睡覺?」
「什麼?」他有點轉不過來,不懂為什麼話題是用跳的。「我干麼跟妳睡覺?當然是因為我想啊!」
「所以你想要就跟我睡,但你不想要婚姻就決定不要。我說得沒錯吧?」她又問,好像要跟他確認什麼。
「是沒錯,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他不懂。
「哼,當然有關聯。」她冷哼。「這表示你唯一的標準就是你自己,都是你想要、你喜歡、你討厭,什麼都是你你你!自我中心的自私鬼。」
「喂,妳這樣是人身攻擊喔!」他警告地說。「妳是因為我說不喜歡婚姻,對婚姻沒興趣,才不高興的吧!」
「你可以對婚姻沒興趣,這是你的自由。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只在乎你自己,好像你的喜好就代表一切,代表律法,代表規矩,是唯一的準繩。這……簡直是流氓精神。」
「流氓精神?」他忍不住一直重復她的話。
「只以自己的準則當準則,不管別人的標準,不管別人的想法,這不是流氓是什麼?」她淡淡地說。「算了,我不想跟你爭辯這個現象。」她一副想打發他,停止這話題的模樣。
她知道再談下去不是她發脾氣,就是他發脾氣。她不希望等一下連騎馬都要忙著跟他吵架。她對于他那麼坦率地隨口說出對婚姻沒興趣的話,感到傷心難過。倒不是她現在就想著與他結婚,而是他半點猶豫都沒有,說這話的同時,她的身影可曾閃過他心頭?
她不願意再想,不願意繼續談,以免把這負面的情緒累積在彼此之間。
他就不服氣了。「妳只是因為我說對婚姻沒興趣而不高興罷了,干麼說那麼多似是而非的理論?」
她冷淡的態度讓他不愉快了,好像他才是理虧的一方,但因為他太難溝通,所以她干脆放棄跟他討論。他不喜歡被當作笨蛋。
「喔?你真的這樣想嗎?」她淡淡地看他一眼。「好吧!就當是這樣吧!」
她口頭上是認了輸,卻讓他不爽極了。
他的心情沒來由地惡劣了起來。可惡,這女人怎麼有辦法一下子讓他快樂得不得了,一下子又讓他悶到想吐血呢?
第九章
自從在車上發生口角之後,傅梓耀就一張臭臉,不再講話。
而原本就被他的話弄得心情不佳的真葉,在看到他擺臉色給她看之後,干脆都不講話了,她現在沒有娛樂老爺的心情。
般清楚,她才是那個被傷了心的人。要擺臭臉也是她擺才對啊!
兩個人之間氣氛僵硬,抵達騰格飯店時誰都不說話。沒想到一走進飯店大廳,就遇到兩張熟面孔。
「我就說他們一定會來的,你輸了,至中。」穿著一身瀟灑騎馬裝的費毅擎勾著好友的脖子說。
「那是你作弊,你早上打電話去給梓耀,是黎小姐接的吧?一定是她跟你說他們要來這里騎馬的。」竇至中不服氣地掏出皮夾,抽了張千元大鈔塞進費毅擎的手里。
「黎小姐,我請妳吃東西,謝謝妳啦!」費毅擎得意地揚著那張鈔票。
真葉原本板著的臉這下終于露出笑容。「你們可以叫我真葉,又不是辦公室,叫黎小姐有點陌生。」
她的態度熟絡,充滿熱情。一方面是她天性容易相處,一方面則是她希望藉由活絡的交談忘卻剛剛的不愉快。
「好啊,真葉,我們兄弟都對妳崇拜得不得了,居然有辦法在魔掌下存活過來。」竇至中真心地贊美她。
但是這些活絡而親昵的交談讓遠遠看著他們,活像個局外人的傅梓耀滿心不是滋味。這女人對他的態度這樣,看到那兩個家伙時就像陰天出太陽,差別也太大了吧?!
「喂,你們兩個在這邊做什麼?」傅梓耀打斷他們的熱絡寒暄。從來沒想過他兩個好朋友會看起來這麼刺眼。
黎真葉這女人,是不是忘記誰才是她的男人了。這算什麼?
「騎馬呀!你忘記我們在美國也一起騎過馬?」費毅擎很自然地說。「早上我打電話給你,是真葉接的,我才知道你們要來騰格騎馬。剛好我也喜歡騎馬,就約了至中一起來了。」
還真葉、真葉的喊,喊得可真自然、真親熱!暗梓耀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們兩個今天不用陪老婆喔?」
「小茜跟旭婕約好了去逛街,晚上會過來跟我們會合,一起吃晚餐。」竇至中回答他的問題,然後馬上轉身跟真葉說話。「真葉,妳一定要見見我老婆,她一直說想認識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