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還清楚,她已經為他迷失了。迷失在那五彩繽紛的燦爛中,迷失在那從來不曾有過的感動中,迷失在那令人想哭泣的溫柔中,無可自拔。
她抱著他,與他一起進入那個旋轉的世界中。
她緊緊抱著他,他深深侵入她,世界已經儼然換了色彩,花開朵朵也不過如此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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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葉靠在傅梓耀的胸口,一動都不動,只想當個懶人。
他的手撥弄著她的發絲,動作帶著不自覺的憐惜。此時的他,心情充滿了滿足感,有種重新找到消失已久喜悅的感覺。
「啊,你還有沒有發燒?」她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趕緊翻身要模他額頭,沒想到這個動作讓彼此依然光果的身子摩擦出意外的火花。
「現在又要開始燒了。」他曖昧地朝她一笑。
「喔,你這人怎麼這樣?」她又捏他,然後不放心地又問︰「你當真沒事了?」
「看起來這次恢復得比較快,可能是我怕不趕快好,妳會虐待我。」他故意裝出可憐的模樣。
「是你虐待我吧?沒見過比你難搞的病人。你這種人要是去住院,也會被醫院踢出來。我看干脆把你迷昏,還比較省事。」
「妳是把我迷昏了啊。」他朝她眨了眨眼。
「喔……」她的臉意外地紅了。「你好惡心喔!」
暗梓耀不以為意地笑了。反正他的惡心只有她看得到,他高興惡心就惡心,旁人也管不到。「怎麼?妳想趕快還完欠我的嗎?啊,忘記說了,欠著可是會生利息的,過一天翻一倍。讓我算算,昨天妳欠我兩次,過了一天,現在是四次了。」
「什麼跟什麼?你放高利貸的啊?還有,我什麼時候欠你兩次了?法律有規定我要跟你上床嗎?」她據理力爭。
「法律是沒規定,但妳不是也跟我上床了嗎?」他反問。
她愣了一下。「詭辯。」
「哈哈哈!」他笑著將她摟進懷中,發現逗她真是太好玩了,他這習慣恐怕戒不掉了。
「喂,梓耀……」她靠在他胸前,軟綿綿地喊。
「嗯?」他還真的很受用,每次她用這種語調說話,他就變得很好商量。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讓他開始不專心起來了。
「好啊,說來听听。」他心猿意馬。
「你讓我回去飯店當婚禮企劃,好不好?」她繼續軟軟地說話,發現這招真的很有用。
「為什麼妳那麼想做那工作?我看過妳的履歷,妳以前是在飯店當公關,可是並沒有做過婚禮企劃的工作啊!」他好奇地問。
見他沒有馬上拒絕,她覺得這次滿有希望的,就繼續跟他聊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一定要做婚禮企劃,其實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幫客人籌辦古堡婚禮。我去過一次薩斯特堡,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所以當初才會想進西爾斯集團,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到薩斯特堡去。」
「薩斯特堡?那是私人產業,妳怎麼會去過?」他詫異地問。
「以前曾經開放參觀過一段時間,好像只有西翼。」她回想著。
「原來那老太婆還把古堡開放,真不像她會干的事情,嗯,或許她是希望跟大眾炫耀西爾斯家的氣派。」他不以為然地說。
「你說的老太婆是?」她那天听到他講電話,好像也稱對方是老太婆之類的。
「是我祖母,夏莎.西爾斯。她的興趣就是控制我,將我改造成符合她西爾斯家族的標準。哼!」他簡單地說。「從我念大學開始,我就不住在薩斯特堡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待在美國,那老太婆大約想用鏈子把我煉在古堡中,以免我月兌逃。」
「你跟你祖母關系不好嗎?我看過報導,她應該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不是嗎?」她皺著眉頭問。
雖然她出身在平凡的中部人家,但是父母都很疼愛她,從來不曾讓她覺得匱乏,她不能明白,如果僅剩下一個親人,怎麼會不想對彼此好一點呢?
「是唯一的親人。不然妳以為我干麼繼續容忍她的嗦?她最近還真是勤勞打電話,老是在上班時間打來嗦。」傅梓耀沒好氣地說。
「或許那是她表達關心的方式,或許她想念你,但不好意思說。」她猜測地說。
「想念我?可能嗎?」他懷疑地問。
其實他的祖母也是屬于那種愛面子的典型,這些年他都不在她身邊,就算她真的想他,也打死都不會承認或是說出來的。他不禁開始想,真葉的猜測會不會是真的?
「那改天你自己問問看嘍!」她笑著說。
「就算她是,她也不會承認的。」他不禁也跟著笑了。好吧,他承認自己確實有遺傳到那老太婆的臭脾氣。
盡避她老是說他混了不好的血統,但是可能連她也無法否認她這唯一的孫子跟她有某些部分很相像。所以盡避他做了一堆惹怒她的事情,她一直沒能如她所威脅的,剝奪他的繼承權。
如果早看穿這點就好了,他就不會妥協去結婚,結果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
「等等,我們離題了。你剛剛答應讓我回去飯店當婚禮企劃了,對吧?」她討好地圈住他的腰問。
「我哪有?」他理直氣壯地反駁。
「怎麼沒有?那不然你問那麼多干麼?還問我為什麼想做那工作,我說了半天,你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樣,現在馬上翻臉?」她開始不高興了。他以為只有他有脾氣嗎?她黎真葉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拜托,我是能理解,但覺得妳幻想太多了。妳喜歡薩斯特堡,有機會我帶妳去不就得了,干麼一定要當什麼婚禮企劃?我跟妳說,妳這丫頭脾氣也不是多好,去當婚禮企劃肯定也會得罪客人的。妳在我身邊當助理多好,只需要管我的意見就可以了。」
「管你的意見就可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難搞?你以為你是慈眉善目型的人嗎?還有,我念了四年觀光,難道是為了當打雜的助理嗎?」她真的不知道他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妳對觀光事業有興趣,以後我可以把一部分的公文交給妳處理,妳順便可以學習整合資源,這樣不是更有趣,比那個婚禮企劃更具挑戰性?還有,我過陣子可能要去法國出差,妳若表現得好,我也不是不能帶著助理去出差啊!」他開始拋出釣餌。
「法國出差?你會回去薩斯特堡嗎?」她雙眼閃亮亮。
「妳剛剛不是說我祖母是我僅剩的親人,當然得去探望她嘍!」他輕描淡寫地說。
「帶我去、帶我去!」她開心地跳起來。「我會好好工作,你要我學的我也會認真學,帶我去!」
「嗯,我得考慮看看。妳連馬都不會騎,妳知道薩斯特堡還有個馬廄,養了不少馬。薩斯特堡的產業其實滿大的,漫游其間的最好方式就是騎馬。當妳坐在馬上,輕輕地隨著風奔馳過草地跟森林時,那種美妙的感覺連毛孔都會舒暢地張開來……」他形容得她神往。
「好,我學、我會學。」她又想到騎馬的恐怖,忽然又畏縮了。「不能開車嗎?有敞篷車吧?」
「有些地方開車很不方便。不過反正妳大約不是很想去參觀薩斯特堡的產業啦,所以那也無所謂。我不會再逼妳騎馬了,放心好了。」他以退為進。
只見她皺起眉頭,陷入天人交戰。「我……能不能一天學一點?」
「那我不知道妳是不是有慧根的學生,說不定要學很久呢!」他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