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葉驚喜地說。「我也正想認識她耶,還有費先生的太太。」
「什麼費先生?妳也喊我們名字吧!妳知道我叫做竇至中,他叫做費毅擎吧?」竇至中很快地把她當自家人看,說話語氣很熟絡。
基本上當他們兩個大男人知道她非但照顧了難纏出名的病人好幾天,還成功地讓他吃了藥,花了比往常都要短的時間恢復,他們就決定崇拜這小女人了。
而當朋友這麼久,他們也很快地推測出來,這女人對傅梓耀來說是很重要的,否則他不會讓她來照顧他,也不會乖乖听話。當然他們不懷疑過程會很艱辛,但是事實證明,她是個有膽識的女人,配得上他們的兄弟。
所以真葉為自己贏得了兩個人的友誼。
「你們到底還要嗦多久?不是說來騎馬的嗎?」傅梓耀沒好氣地說,然後轉頭對真葉說︰「跟我來。」
真葉看他那張臭臉,其實真想轉頭閃人。但是這實在不是她的作風,加上旁邊還有至中跟毅擎在,她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于是她只好悄悄在他身後做鬼臉,娛樂自己也娛樂旁人,果然旁邊兩個男人看了想笑又不敢大聲笑。
一行人直接到馬廄去挑馬,顯然竇至中跟費毅擎都是有經驗,在一整排的馬匹中,很快挑好自己要的。而傅梓耀直接走向他上次騎的馬,要管理馬匹的訓練師將馬牽出來。只有真葉愣在馬廄前,懷疑每匹馬看她的眼光都不具善意。她開始懷疑當初怎麼會傻得答應來騎馬?這是不是跟把頭放到斷頭台請人來砍她,意思一樣?
「真葉,听說妳害怕騎馬,要不要我們教妳?傅梓耀那臭脾氣肯定教不好,別忘了妳還有兩個選擇。」費毅擎跨上馬,還不忘回頭招呼真葉。
真葉看了傅梓耀依然冷冰冰的臉,陽光從他冷淡的臉龐穿過,她看著他側面的剪影,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他站立的模樣是那樣挺直,但是身影卻透露出孤獨的況味來。
或許他這人就是這樣,向來很少跟別人談心,所以只懂得自己的喜怒,不懂得去體貼他人。她又何必急于一時,硬要他馬上轉變成那種體貼的男人呢?
她心里的不舒服跟委屈稍稍化了,真是不爭氣,他一句話都不用說,她的心就軟了。
察覺到費毅擎還在等她的回答,她這才轉身,朝他露出抱歉的笑容。「呃,不用了,梓耀說好要教我的。」
雖然她也覺得費毅擎會比較有耐心,可是她很清楚,如果她現在跟著別人走了,傅梓耀可能真的要氣到民國兩百年去了。
暗梓耀聞言,訝異地轉頭看她。那冰霜也在這訝異的時候出現裂縫,隨即迅速地龜裂開來。
暗梓耀的臉色馬上就軟化了,臉部線條不那麼剛硬,那種令人心疼的孤獨感也就消失了些。他接過馬,就回頭喊她。「妳快點過來啊,我教妳上馬。」
看到他展顏,她心頭那莫名的窒息感也就松了開來。她深深的感覺自己實在比他在乎她要來得在意他,才會這樣被他牽動著心緒。
「上你這匹?這匹看起來是個狠角色,不適合初學者吧?」她懷疑地看著他的駿馬,真的是很俊的一匹馬,可惜她只適合遠觀。
「妳怕什麼,我會帶著妳騎。過來。」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將她拉過來,讓她站在馬的側邊。「腳放在這邊,手握著馬鞍座。」
他邊說著還邊越過馬匹瞪了費毅擎一眼,好像在警告他似的。費毅擎的反應是笑了出來,只是這些眼神交流真葉都不知道罷了。
她按照他的說法,將手腳擺放好,除了身子還是自動僵硬之外,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好高喔,這怎麼爬得上去?電影演的那種一躍就翻上馬背,都是騙人的啦!」
「妳只要抓對方式,同樣能一躍翻上馬背,來,我做給妳看。」他將她帶到旁邊,然後示範上馬的方式。
丙然他以一個極為帥氣的姿勢翻上馬背,馬也很鎮定,沒有任何躁動。
「哇啊,帥翻了。」她白皙的臉蛋上有著紅紅的色彩,如此仰望他,看起來還真的很像在崇拜著偶像。
她的贊美讓他滿意了,嘴角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翻身下馬,然後讓她試著上馬。「妳不用緊張,如果妳緊張,馬也會感覺得到,然後跟著妳一起緊張,這樣就等于神經兮兮的人加上神經兮兮的馬,那樣才叫做危險。」
「好,我盡量不緊張。」她深呼吸,然後照著他的方式上馬。第一次雖然動作有點狼狽,但也是順利的爬上馬背。「耶,我上來了,我上來了!」她開心地歡呼,看得騎在前面的兩個男人都回頭朝她咧開嘴笑。
暗梓耀臉上也掛著笑意,然後跟著翻身上馬,落坐在她身後。「今天我就帶著妳騎,以免妳又干出什麼摔斷脖子的事情。」
其實是他想親近她,看著她在冬陽下那燦爛的笑容,讓他就想擁抱她。共騎一匹馬是很好的選擇。
「你帶我騎?那讓我安心多了。」她感激地朝他笑笑,感覺到他的身體從身後包圍住她,頓時讓她增加了許多安全感,緊張就消失了大半。
于是四個人三匹馬,就沿著規劃好的路線出發了。
暗梓耀不時提醒她騎馬的重點,也讓她掌握了幾個要訣,事實上當她放松下來,她不禁開始覺得享受了起來。因為天氣如此舒適,冬陽暖暖照在身上,空氣也不至于太冷,微風吹在臉上有著涼意,但都無法減損那種自由奔放的快感。
「哇啊,騎馬真的滿好玩的耶!我真的等不及要去薩斯特堡騎馬了。」她開心地回頭,朝他綻放一個笑容。
他摟緊了她,感覺到一抹奇異的滿足征服了他。
奇怪,光只是看著她的笑容,他竟也能感覺到快樂,彷佛生命中的種種都逐漸變得圓滿,變得帶著幸福的色彩。他察覺到自己心里的變化,詫異于自己的改變。
那天下午剩余的時光,他們幾個一起消磨掉了。騎了馬回到飯店後,傅梓耀還帶著兩位好友參觀了一下騰格飯店的設備,和飯店提供的種種娛樂活動。然後四個人在飯店的英式茶館喝了很道地的英國下午茶。一直到天黑了,他們才開車回到台北,接了竇至中跟費毅擎的妻子,一起去吃飯。
而傅梓耀跟真葉的第一次爭吵,也就在這情況下暫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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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葉第一次見到竇至中跟費毅擎的太太,也就是童乃茜跟裘旭婕。兩位妻子都是親切開朗的類型,讓她覺得沒有拘束感,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了。
「啊,這家火鍋好像沒上次好吃耶,湯頭遜色了不少。」竇至中一邊喝湯一邊說話。
「你不會跟我說你還要開一家火鍋店吧?沒有人像你這樣,每次吃一樣東西就說不好吃,然後要開一家那種料理的店,打敗它。」童乃茜笑著調侃自己的老公。
「不行嗎?這也是一種動機啊!謗據這些簡單的動機,我開的店還沒有失敗的。」竇至中夸口說。
暗梓耀低頭跟真葉解說︰「至中開了很多家餐廳,一開始只是開燒肉店,現在什麼餐廳都開。」
「真的啊?他看起來不像開餐廳的。」真葉訝異地說。
「不然像什麼?開討債公司的?」傅梓耀的聲音還帶著笑意。
真葉悶笑,譴責地瞪他一眼。「沒禮貌。」
「喂,你們兩個說什麼那麼有趣?笑得那樣曖味?我們也想听。」坐在桌子對面的竇至中朗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