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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狂獅 第32頁

作者︰蘭京

「我覺得我老了,跟不上你的腳步。」

「因為你兒子的緣故?」

他不語,逕自咬牙,凝睇前方窗欞。

兒子只小壽思兩歲,生得俊逸斯文,溫柔細心。當他初領壽思返回北京時,兒子立刻被艷光四射的神秘佳人懾住,從此失了魂。

為此,穆勒備受折磨。

他發現,年少時期的新娘被弟弟奪走,他尚能隱忍。但一想到壽思有被弟弟的兒子奪走的可能,他完全無法容忍。

「我不覺得你老了,也不覺得你的兒子算得了什麼。」呵啊……伸伸懶腰。

「你給我認真點!」還敢懶懶敷衍?!

哇,噴火了。「你在吃兒子的醋?」

「還得同時吃你老子的醋!」她不管走到哪里,總有一堆人疼。

「這樣啊。」她歹毒地嘿嘿笑。沒辦法呀,穆勒愈到中年,魅力愈發危險,女人見了他都會被勾得如狼似虎,害她擔驚受怕得要死。這個仇,不報怎行?

包何況,穆勒雖然已經是她的,但男人是愈老愈迷人,女人是愈老愈嚇人。要維系住緊湊的夫妻感情,當然得施展些手段了。

她可是個勤奮的壞女人,努力得很。

「穆勒,你快點向皇上自請視察陝甘驛站嘛。這樣,我就可以回去探望阿瑪,見見壽陽。再說,先前百姓聚眾御匪的事,雖然被你以鬼王顯靈、率眾抗匪的說辭在朝堂上打發過去,我還是想親眼看看後續。」

「皇上又不是我在當。想調派到哪兒,就調派到哪兒?」

「你的朋友們不是很會安排這些事嗎?叫他們動點手腳不就得了。」她像釣魚般地甩著他的發辮。「或者,我可以替你跑這趟,請他們賣我個人情。」

「你敢!」

「這有什麼不好的?」故意跟他拗。「他們人又好,對我又客氣,有求必應——」

「你以為我會放你去對那些家伙賣笑?!」

「凶什麼?」她憤而起身對坐。「我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你這麼大個人了,心眼為什麼這麼小?為什麼不多跟你兒子看齊,或向我阿瑪好好學習?」

他驟然狠狠箝住她雙臂,拖往面前,切齒狺狺。「不準你拿我跟別的男人比,否則你就倒大楣了。」

她哼然揚起一邊嘴角。「很不幸地,我這人最不愛受人威脅。」教她不要她偏要!

「你試試看我是不是在威脅而已!」他暴躁地立刻行動。

「干什麼!你這禽獸!」

他憤恨地將小身子翻過,趴伏在榻上,卻被迫跪著雙膝高高翹起豐臀。粗魯大掌狠然扯下褻褲便撥開她,長驅直入。

「住手……」噢。「我不準……簡直像貓狗!我不……」啊,他真是太強了。

「小野貓,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惹著我玩。」他殘忍地捧著豐美翹臀,凶猛進擊,不時輔以下流的揉弄,激得她戰栗高吟。

「別……我討厭這樣……」霍然一聲激越尖叫,推翻了她的貞潔抗議。

「你會漸漸喜歡的。」他深深地翻攪兜轉,勝利地醇聲低喃。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有完全征服她的踏實感,獨享她驚人的狂野回應。

「我才不會喜……」她猝然抽聲仰頸,某種陌生的震撼洶涌襲來。

「你再說啊。」再說他就再懲罰下去。

那她到底說是不說呢?當然要說。她千回百折地拚命釣他,為的就是惹毛他,利用他的醋勁及獨佔欲,盡情酣暢。她哪舍得做個平淡乏味的貞潔烈女?更何況,這家伙天生皮癢,就愛冒險犯難,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既然嫁了個這麼能干的老公,當然得物盡其用。

外邊都說,他們夫妻倆其實感情不太好,妻子驕寵倨傲,丈夫悍妒暴躁,兩人視同水火,時常爭吵。

就算是冤家,如此為敵,動轍火並,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我最想要的就是這個敵人,誰也管不著。」哼!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後記

《蘭京堂》漫與蘭京

來信

最近讀者來信驟減,稀稀落落,蘭京趁此清閑,終於能空出時間,仔細感想。沒人教我如何閱讀讀者來信,我只能照自己的方式來,反覆思量,在此略作分享。

自寫作以來,收到各地讀者來函。久而久之,就感覺出一些區域特質。

台灣︰一種是「真」,一種是「深」。台灣的讀者很真,下筆一如說話的感覺,筆隨意至,所以常會串了好久才切入重點,或是很坦率地先抒發感情,再就特定話題分享。看到信如見到人當面跟我說話,隱約熱情,隱約真誠,天真、純真且率真。不過也有另一種讀者,分享得較深,進到觀點抒發或對現象的省思。這類以社會人士居多,顯出她們閱讀與思索不同層次。☆kwleigh掃描則文校對☆不過這類讀者多半不是常提筆寫信給作者的類型,她們慣於沉默,但一動筆回應,深刻有力。

香港︰則是「直」。香港讀者的來信,很有她們的特色。有事直說,有話直問,單刀直入,爽颯俐落。她們的熱情與台灣讀者給我的感覺不同。台灣讀者的熱情是︰我有什麼,都跟你分享。香港讀者的熱情則是︰你要什麼,我就幫你的忙。

大陸星馬︰這部分的讀者來信,感覺較模糊,因為這些地區的蘭京作品多以盜版面目流通,常常書非書名,人非人名。她們很難接觸到真正的我,所以我也很難看見她們。不過還是有信件穿越重重有形無形的阻攔,寄達我手上。千山萬水之外來的信息,我鄭重收藏。若非有心,對方怎會努力在雜亂的盜版版本中找到正版正確地址?所以,我收下的是這份心意,不多解析了。

歐美紐澳︰則是「廣」。不是幅員遼闊的有形之廣,而是旁徵博引的無形之廣。她們多半會謙稱自己中文不好,當分享的結構上,條理分明。也因為英語系言情市場相當成熟完備,所以她們對自己所閱讀的類型為何,很有概念。這就讓我頗有「東方重直覺,西方重邏輯」的感覺。沒想到文化差異的論點,我竟會在讀者來信中得到印證。

不過,以上結屬個人想法,也只是針對蘭京的讀者回應而已,並非通則。

回應

去年,二○○一年,言情小說的情色問題引起一陣波瀾。反正那陣子也沒什麼精采新聞可串,媒體就開始打筆仗。一時之間,言情小說如娼婦過街,什麼人隨手抓了石頭都可以砸。當時也有聲音希望作者予以回應,以平衡報導。更有憤慨的創作者們,在媒體上投書陳述此一現象中的扭曲。

其實,這事件很有研究價值,可探討的層面頗多。我只抓出一點,略抒己見。

那就是,回應。

創作並不是簡單的事,雖然對一些人來說,創作很容易。但它同時會帶來的,深則深入靈魂,廣則廣達人際。與創作相伴的,常是孤獨。因為創作本身涉及非常個人的層面,必須有某種程度的孤獨,才能營造出思索的空間。

我不是說,每一個創作者都得拙於人際,但也並非每一個都長袖善舞。特別是大眾傳播媒體,自有一套游戲規則,只追擊他們自認的真理,或他們企圖營造的真理,不在乎什麼才是真正的事實。

所以,當我看到許多同行者在報上坦誠回應社會雜亂的撻伐時,非常難過。因為對方的咄咄逼人,有時,並非真的想要你的回應,而只是想藉發問來羞辱你,來抬高他自己,來炫耀他的能力。

這不是每一個創作者都擅長應對的游戲。所以,會有人率直地老實回應,會有聲音客觀厘清,終而陷入對方的巧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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