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把三流連續劇里成天賣騷發嗲的妖女演得很好!」盡會假公事之名貼在海棠身旁。
「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要不是我上來得不是時候,你和大卓兩個早就躺在地上搞得天翻地覆!」
海棠登時變了臉色。
「我哪有……」
「我親眼看見大卓躺在你身邊磨蹭,卿卿我我的。怎麼,你恨我壞了你的好事,就編出一堆我掐你罵你欺負你的謊言報復?」
「大丈夫敢做敢當,你自己做過的事,為何不敢承認?」
「很抱歉,我不是個大夫丈,我乃小女子是也。」
「我和大卓才沒像你說的那樣……」
「卓醫師,你說呢?」羅秘書悠哉地打斷鈴兒的猛烈抗議。
大卓聳肩。「無可否認。」
「你胡說,誰跟你卿卿我我!我們只是躺在那里……」
「夠了!」一聲暴喝,震得人人膽戰心驚,混亂的鬧局頓時悄然無聲。
海棠凶狠的神情瞪得人人瑟縮。
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凝滯了許久,他才從牙縫中吐出低吼……
「我們該回去了,鈴兒。」
她還來不及響應,就被海棠猛然揪住手臂拖往樓下,毫不憐香惜玉,也毫不理會羅秘書與大卓的叫喚。
「等一下,海棠!」卓爸在他大步踱往庭外的同時喝住他。「我拜托你的事,如何?」
海棠深思地瞥向卓爸,兩手同時俐落地打開車門,將鈴兒硬塞進去。
「老實說,真正要買你父親那塊古佩掛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教授順老先生。一位九十多歲的恩師如此拜托我,我怎能拒絕幫忙?」
「您還是直接去跟我爸談吧。」他已多年不與父親聯系,也不屑與他做任何接觸。
「我已經和他談過,他不肯月兌手,所以才要你幫我這個忙。」
「我沒那麼大的能耐。」
卓爸神秘一笑。「顯然你並不了解你父親。」
「我也沒興趣了解。」一個曾置兒子生死于度外的差勁老子。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卓爸在他關上車門前丟下這一句。
※※※
回到住處後,一路上悶不吭聲的鈴兒率先開炮。
「你沒有權利對我發脾氣!」
「喔?沒有嗎?」他將鑰匙重重砸在玻璃桌上的力道與輕柔的語氣極不協調。
「夠了,我已經不想再忍受這種狀況!」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相同想法。」他應酬式地一笑,狠狠扯下幾乎被他拔斷的領帶。
「海棠,你起先不相信我說我是幽魂的講法,我以為那只是你排斥靈異的關系。現在我終于搞懂了,你根本是完全不相信我這個人和我所說的一切!」
「我覺得我已經很相信你了。」他溫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也覺得我已經盡了全力。」她不再提自己是鬼魂,拚命學習適應這里的生活,期望找到活過來的方法,好永遠留在他身旁。結果呢?「海棠,我累了,累得不想在這里繼續當個廢人。」
「所以你打算投奔到大卓懷里?」他很諒解地挑眉道。
「大卓?」關那個粉面公子什麼事?
「你就這麼急著當他相簿里的收藏者之一?」
「誰要跟他一起拍照了。一男一女絞在一起似的黏著,惡都惡死了,打死我都不干!」
「是嗎?」海棠邊解袖扣邊冷笑。「我還以為你很仰慕他清瘦俊逸的雅痞味,巴不得和他徹底地絞在一起。」
她終于听懂他話里的意思。
「雷海棠!」氣煞人也。「我說過我和大卓根本什麼也沒做,只是趴在地上看相簿而已。既沒有月兌光光,也沒有像電視里那樣玩下流的游戲……」
海棠突然眼神犀利地打斷她。「你偷看成人節目了?」
「啊!」她彷佛當場被他刺中一箭。「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台轉一台地,它就跳出來了。」
「所以你就很無辜地繼續看下去。」
「對……沒有!」該死,干嘛接得那麼順?「你不要擾亂我的話題!你扭曲我和大卓的關系,嚴重侮辱我的人格,我沒揍你就已經夠客氣!」
「我以為欠揍的人應該是你。」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說這種話?!」活得不耐煩了。「今天丟下我留在公司的人是你、莫名其妙跟我嘔氣的是你、故意當沒看見我這人的是你、冤枉我和大卓不規矩的也是你,我已經有絕對的資格懲戒你!」
「我倒要看看是誰懲戒誰。」他倏地將鈴兒扛上肩頭,不顧她奮力扭打地扔上自己房里的床墊。
「干什麼?」她火大地撩開散亂的長發怒斥。
「今天在我面前公然和大卓協議提前落跑的是你、和他在電梯口抱得難分難舍的是你、在他家兩人躲在二樓不知在模什麼的是你、被人目擊和他躺在地上卿卿我我的也是你,我想我才是有資格懲戒的人。」
「胡說八道!我……」她猛然抽息的勢子差點害自己嗆到。
海棠正在剝光他身上的衣服!
「如果那天就讓你成為我的人,或許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無聊的糾紛。」他有力地月兌下最後一項遮
蔽。「不過現在也不遲。」
「如果你存著這種念頭,休想踫我!」她在海棠單膝跪上床墊時伸腳一踢,差點讓他跌趴到床上去。
他靈敏的反射動作在跌下之前就已撐手穩住重心,但在黑暗中抬望她的那雙眼,簡直像在盯著一只肥兔患子的野獸。
「我差點忘了你的身手有多俐落。」
「沒錯,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就……」
「給我好看?」老詞兒了。
「我給你什麼好看?」
「我現在正想請你示範。」他倏地竄上床墊,單掌箝住她的肩頭。
「干什麼!手腳放干淨點!」她沒想到魁梧巨大的他竟會有如此迅速的身手,頓時陣腳大亂。「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抬起手肘猛然朝他下顎旋掃而去,若不是他及時以另一掌扣住她的手肘,他現在恐怕真個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海棠原本玩笑性的挑逗,被她這一記惹出了脾氣。
「既然你想來真的,我們就真的來吧!」
他惱火地將右腿穿過她曲起的膝蓋後方,腳尖向下一拐,卡住她的腳踝,她的整條左腿當下被完全制住,動彈不得。
鈴兒大驚。左腿關節全被捆住,那麼再怎麼掙扎也沒用了!
「原來你也會這些招數。」她死要面子地僵硬哼笑。「你還從電視學了哪些爛招?」
「你再找死地動一次手,我馬上讓你知道。」
「我鄭重聲明,我絕對不會跟你上床的!」
「你已經在我的床上。」
「不要抓我的語病!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跟你……」
「交配?」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她在現代都會學得愈多,愈覺得自己以前的用語直截了當──甚至直接得過頭。「除非你願意做我的成吉思汗,否則別踫我!」
「你這又是在跟我求婚嗎?」
「誰跟你求婚來著,我是在警告你!不想娶我的話,就滾遠一點!」
「大卓也沒說要娶你,你卻沒叫他滾。」他倨傲地慢慢解開她連身長裙的衣扣。
「我又沒……又沒跟他做什麼……你手走開!」她羞憤地掙扎著要擺月兌他的怪手。「你為什麼就是
不相信我和大卓是清白的?」
「我有說我不信嗎?」
「你相信?」
「我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胸口的衣扣才解開兩個,他干脆將袖管直接往下扯,任豐潤雙乳彈月兌而出。
「你既然知道我跟大卓沒什麼,還發什麼脾氣!」她尖吼地奮力扯回衣服,結果雙腕被他不耐煩地單掌釘在她頭上。
「看到你跟大卓那股親熱勁,我就是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