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進來!」桃夭趕忙抓條毯子圍在身上。
「小姐,有事好商量,千萬不要想不開呀!」所有人都焦急萬分,以為她被非禮了,生怕她會羞憤自殺。
「我沒事。」她盡量以最冷靜的口吻回道,盡避實際上她快氣瘋了,「你們別擔心,他沒有對我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才怪!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被男人瞧見了身子,不是嫁給那個男人,就是選擇上吊自殺,只因無顏苟活于世。
而今,他不僅看光她身子,還吻了她……
她她她……她失貞啦!
不過她才不會那麼笨想不開,若真要死,一定也要找那個臭土匪來墊她的棺材底。
膽敢這般欺侮她,她和他的梁子是結大了,她上官桃夭對天發誓,此仇不報非淑女!
「要是讓我找到他,非要一刀砍死他!」桃夭恨恨的自語道,「不,一刀砍死他太便宜了,在砍死他之前,要先把他的衣服剝光,再赤條條的押他游街示眾。」
他看起來很高、很壯,藏在衣服底下的風光想必很可觀……
笨蛋!她在想什麼鬼?!
她應該要想如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而不是想著他的身材有多引人垂涎……
「大家小心!他又回來了!」
外頭的驚呼打斷桃夭腦中的赤果影像,她急忙在四周搜尋任何可以防身的工具,直覺他是為她返回的。
丙然如她所料,車簾倏地再度掀開,那個戴面具的土匪又沖了進來。
在她還沒來得及攻擊他之前,就被他快速又粗魯的用毯子緊裹住,扛在肩上往外飛竄。
「死土匪!放開我!」她尖叫著,想要掙扎開來打他,奈何身體被毯子緊包著動彈不得。
刁明將她打橫丟上馬鞍,隨即揚長而去。
「大小姐被搶走啦!」土匪猖狂的行徑,令上官家僕捶胸頓足。
刁家的人則各個目瞪口呆,一名刁家僕從低聲問刁華,「堂少爺,大少爺知道迎親的事嗎?」
「我猜他應該是知道了。」刁華的眸里閃爍著有趣的笑意,走去安撫痛不欲生的上官家僕們,向他們保證桃夭絕對不會遭受傷害。
不過,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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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本來只想劫財,就像他本來不想吻她一樣,真的!刁明心里想著。
可是劫完財後,他忽然靈光一閃,于是掉轉馬身,回去也把人給劫走了。
他盤算著,假使把上官桃夭帶走,除了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贖金之外,他還可以因為她的清白已毀,堂而皇之的取消婚事。
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想娶清譽受損的女人為妻,父親必然也只能再把她送回上官家,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嘿嘿,他實在太聰明啦!
刁明說服自己挾持桃夭完全只是基于利益,刻意忽略體內火熱的蠢動,快馬加鞭加入前方兄弟們的馬陣。
兄弟們一見老大擄了個女人回來,馬後還順道跟來一只黃毛大狗時,莫不訝異連連。
但是也沒人敢直接向他發難,畢竟老大的情形算是特殊,他搶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呀!
「老大不是規定不能搶人嗎?怎麼自己倒先壞了規矩?」個性粗獷的同花,不解的問騎在身邊的胡蘆。
「笨!你沒听過‘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胡蘆反道。
「你才笨!搶人和放火點燈有啥鳥關系?」同花不服自己老是被他罵笨,他才不笨,他只是欠栽培。
「說你笨你還真笨,你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現在放的這把火可大了,一發不可收拾!」胡蘆語帶玄機。
搶了自個兒未過門的新娘子,毀了人家的清白名譽,這下子老大還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哈哈!
同花還是搞不懂搶人和放火有什麼關系,不過老大的確是一副著了火的樣子。
即便老大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為何,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所散發的那股熱力。
那是只有當男人在遇上女人時,才會產生的一股足以燒毀理智、摧滅原則的熱力。
簡言之,就是欲火焚身啦!
第四章
不久,眾人回到山寨,刁明吩咐弟兄拿食物喂尸尸。
尸尸認定刁明不會傷害桃夭,于是搖著尾巴高高興興的吃大餐去了。
可惡的笨狗,竟然見吃忘主!
見它無視主人正身陷險境,興奮的流著口水朝食物奔去,桃夭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在山寨兄弟眾目睽睽之下,刁明連同毯子將桃夭夾在腋下,回到他山寨里的房間。
被迫橫趴在馬上的桃夭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胃更是難受得要命,欲詛咒他的話全卡在喉頭,幾乎快和胃里的穢物一塊吐出來。
刁明把她放在床鋪上,旋身便要離開,打算先關她個三天三夜再說。
她痛苦的申吟一聲。
他停步回頭,「你還好吧?」
「不好……我想……吐……」桃天氣若游絲,臉色青慘。
他轉身端起夜壺放在床邊,示意她吐在里頭。
「我沒辦法動。」
看她整個人被包得像肉卷一樣,確實沒法自己掙開,他只好動手替她解開毯子。
解開後,她顧不得赤果,趴在床邊對著夜壺吐起來,將方才沒吃多少的東西全吐出來。
刁明在旁看著,疼惜之心油然而生,伸手輕撫她的背。
她的肌膚模起來猶如凝脂,更似春天的殘雪,仿佛都快在他的掌心中融化成水了。
嘔了好一會兒,桃夭坐起身撥開他的手,「別踫我!」她火速彈下床奔向房門想逃走。
刁明同時飛快的揪住她的手臂,「我不認為你會想這樣出去,外頭有些人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你絕對不會想落在他們手里。」
「你不也是嗎?落在你手里和落在他們手里有何不同?」她怒目敵視他,想掙開他鐵鉗般的掌握。
他濃眉一皺,強硬將她拖回來拋在床上,「相信我,絕對不同。」
「鬼才會相信你!」桃夭又想跳起。
他索性欺身而上,將她壓在床上。
「放開我!」她像只發潑的野貓又踢又打,「你要是敢踫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兩人身貼著身,她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下亂扭,惹得他的驟然升高,全身的血似往兩腿之間沖去,腫脹得發痛。
「女人愈掙扎,愈能引發男人的。」刁明沙啞的說。
這句話有效抑止住她激烈的掙動,這才察覺到一個不明的堅硬物體壓在她的月復部上,似乎想將她刺穿,她的身體霎時僵直。
天啊!那那那……那是他的「那個」?!
他的呼吸變得濃重,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宛如一道熾熱的炎夏焚風。
「放開我。」桃夭僵硬的道。
「如果你不再想逃走,我就放開。」
她安靜無聲。
「你會逃走嗎?」他問。
「如果你放開我,我考慮暫時不逃走。」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那個」頂在她身上的可怕感覺啦!
俄而,確定她不會再反抗後,刁明才用盡比壓著她更大的氣力放開她。
桃夭抓起毯子遮在身前,可是雪肩與美腿依然隱約暴露在外面,若隱若現,反而更加性感挑逗。
他默默注視她半晌,冷聲警告道︰「我現在不會踫你,但是你也別想逃,如果你想逃走,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再被抓回來,而到時我就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別想威脅我,沒用的,我才不怕你。」她強逼自己勇敢的揚起下巴,然聲音卻掩不了顫抖。
刁明霍地傾身捏住她的下巴,戴著面具的臉幾乎貼到她臉上,倘若沒有面具阻隔,他便吻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