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寒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哥,對不起,我保證我會自己小心的。現在我是要告訴你,媽媽她把雲鵬的爸爸請到家里去,而且還不讓他回家!」
「那又怎麼樣?我把他姐姐也請到宜蘭來,我也不打算讓她回家!」白宇恆冷哼著,「除非你先把那小子甩掉,看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就什麼時候放人。」
「這……這……」思寒遲疑了。
紀雲鵬在一旁听到這些對話,湊近話筒說︰「這樣不公平喔!你們家抓了我們家兩個人,我才抓了思寒這一個呢!」
「討厭,雲鵬,你別鬧了!」思寒把手機拿到另一邊。
「你們打算繼續打情罵俏給我听嗎?」白宇恆可沒什麼耐性。
「哥,你和媽別這麼沖動,我只是出來旅行一趟,幾天後就會回去了。」
「誰能保證你平安回來?而且不會懷孕?或者染上毒癮?你就不要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鈔票。」白宇恆的語氣非常平靜,簡直就是平靜得過頭。
「哥,我不跟你說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思寒一听,立刻關機。
思寒膽敢掛他的電話?白宇恆瞪著那只手機,果然是被紀雲鵬那小子帶壞了!
紀雨情靜靜的站在那兒,雖然沒听清楚那段對話,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這對兄妹吵架了,而且很快就要波及到她身上了。
不出所料,白宇恆一抬起眼神,低啞道︰「你弟弟很好,可真好!」
唉!紀雨情暗自嘆息,一點都不好!
時間仿佛停住,白宇恆眯起了雙眼,盤算著該如何懲罰這女人?終于,他開口說︰「我累了,幫我按摩。」
「咦?」她沒听錯嗎?她這輩子從未幫任何人按摩,倒是請過按摩師來到家里。
「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先月兌了我的衣服。」他將她拉到胸前,握起她的小手,要她開始替他寬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紀雨情稍微有點心得,一一解開他的鈕扣,卻還是禁不住顫抖,在他銳利的目光瞪視下,她很難維持無動于衷。
月兌下了襯衫,接著是皮帶和長褲,幸好他沒要求她全部月兌光,紀雨情低下頭,不敢多看他那健壯的身軀。
他站起來躺到床上,面對著她,「過來。」
她慢慢走過去,腳踝處發出鈴聲,逐漸接近床邊。
白宇恆表面看起來很鎮定,但听著那鈴鐺清脆的聲響,他也不禁要自問,他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其實他今天出門去大采購,原本是想買些羞辱她的衣服,可惜品味高雅如他,還是選了一打性感不俗的睡衣。途中經過一家銀樓,也不知自己是發了什麼瘋,突然很想听著看她腳上戴著鈴鐺的聲音,就那樣莫名其妙買了一對純金腳鏈。
唉!一向冷靜謹慎的他,為何會被這女人逼出如此變態的一面?
「坐在我腰上,從頭開始,按摩到腳底。」他咬牙命令。
「什麼?」哪有這樣的?多……多奇怪啊!
「動作快點!」他的聲音不容駁斥,果然,只要看著她那委屈的、無辜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欺負她,他從不曉得自己竟會是這樣的瘋狂。
為卿瘋狂,是嗎?他這古板的男人也可以瘋狂得起來嗎?
紀雨情猶豫了片刻,終于爬上床,找了個適當的位子坐下,唉!穿著這薄紗睡衣坐在男人腰上,已經超出她對自己的極限了。
伸出小手,她從他的頭部開始按揉,她的力氣不算大,只能輕輕的、緩緩的撫過。白宇恆感覺很清涼、很舒服,但又有另一種要命的緊繃。
「繼續,別停下來。」就算這是個酷刑,他也想沉醉其中。
窗外,雨水輕輕灑落,這樣平靜的午後,紀雨情卻不太能平靜。第一次如此探索男人的身體,以往她很少踫觸程子鴻的。
現在她才發現,男人的身體也可以是一種藝術品,一種力與美的誘惑。
在他胸前滑溜溜的,究竟是誰的汗水?她幾乎想要替他舌忝去。
白宇恆的眼楮都瞪累了,只要她一低頭,那領口風光就讓他快要抓狂,因此他推開她的手,翻身過去,「坐在我背上,從脖子和肩膀開始。」
「哦!」這或許比較容易些吧?至少她可以不必直視他的眼神了。
于是她又坐在他背上,逐一按摩過他僵硬的頸子、肩膀和背部,感覺他終于放松了下來,而她也抓住了按摩的韻律感,逐一撫慰他緊繃的肌肉。
餅了幾十分鐘,她詫異的發現,他竟睡著了!
扁是按摩就可以讓一個男人沉睡嗎?她從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的法力!
不過,看他熟睡的模樣,真是挺可愛、挺無辜的,她不禁撫過他的眉間,希望他的憂愁也可以從此消除。
「鈴鈴!」手機響了;她整個人一愣,推了推白宇恆,他卻醒不過來。
怎麼辦才好?從他外套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她自己的手機,那麼應該也不算偷听別人電話,所以她就放心的放到耳旁了。
「喂!老姐,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假期。」紀雲鵬愉悅的聲音響起,「都是思寒叫我一定要打來,不好意思啦!」
「發生什麼事了?你沒對人家怎麼樣吧?」紀雨情真會被這寶貝弟弟嚇著。
「我跟思寒是發乎情、止乎禮,你放心吧!倒是老爸比較麻煩,他被思寒她媽綁架了,現在人在白家當人質,我本來認為他在那兒作客也不錯,後來突然像到老爸有高血壓,不知道會不會發病啊?」
「真的?爸爸真的被關在白家?」紀雨情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思寒已經跟白大哥說過了,但一點用都沒有,所以就請你多多煩心,轉告白大哥一聲,請他們老媽別太狠心啊!」
「我知道了。」紀雨情關上手機,心中一片紊亂。
不行,她得去救爸爸,她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了,門現在沒上鎖,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她輕手輕腳拿出他的車鑰匙,又換上了自己原來的衣服,就抓起皮包往外跑了。
一出大門,她發現雨勢變強了,打在肌膚上都會發疼,她直接跑向車庫,卻發現車庫被鎖起來了,而她試過每一把鑰匙都不成功。
不行!現在不能再回屋里去了,她很可能會自投羅網,如今之計,只有想辦法跑到主要道路上,再招攬計程車或搭便車了。
心念一轉,她立刻踏出腳步,走進那綠野森森的林中。
第五章逃亡
老天制造的絕佳時機,
她不逃更待何時?
澎湖,藍天大飯店。
「雲鵬,今天風好大喔!」思寒就睡在窗邊,隱隱感覺到玻璃的震動。
「台風天嘛!放心好了,這飯店不會被吹跑的。」紀雲鵬睡在另一張床上,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小茶幾、一盞小台燈。
思寒听著窗外風雨交作,害怕極了,她囁嚅地問︰「你可不可以過來我這邊?」
紀雲鵬猶豫了幾秒鐘,他懷疑自己能有多少定力?
「好不好嘛?」她又軟軟的問了一次。
情人的要求總是最難抗拒,紀雲鵬立刻下了床,爬上思寒那張床,伸開雙臂將她納入懷中,「別怕,有我在!我發誓,我一定會像Jack一樣,把最後那塊木板留給你的!」
思寒皺起眉頭,她討厭那樣的結局,「我相信你,不過……你別發這種誓,我們還是一起活著比較好。」
「是,遵命!」他模模她的小臉,打趣道︰「我們一定要長命百歲,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不知道你爸和你姐現在怎麼樣了?」思寒總是憂心得比較多。
「我有種直覺,他們可能正處在人生最高潮的時期,紀雲鵬鵬低低的笑著,「像我爸那麼嚴厲,我姐那麼拘謹的人是正常人的極限,是該給他們機會解月兌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