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溫柔的眼神不見了,此刻他眼里閃爍著狂怒的火焰。
潘友竹不懼他的怒氣,企圖越過他,「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就在擦身而過之際,怒氣填膺的汪威倫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牆上,「你一定要這樣做?」
整個背貼在牆上,潘友竹頓時動彈不得,依然倔強地抬高下巴迎視他。「我只是要回家。」
即使這理由光明正大,他也絕不可能就這樣放她走。
「不行!」
「不行?為什麼不行?」潘友竹听得胸中一把火。
「我愛你,我不想放你走。」汪威倫說出對她的愛意。
「愛?你有沒有搞錯?牛郎也會有愛,哼!」她露出一副看扁他的表情,「要是之前我會以為你說的是真話,可是現在……我不信。」
「為什麼?」他打從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以摯誠的心對待她。
潘友竹眉兒一挑,嬌容堆上慍怒,「剛才我听得很清楚,相信你在跟我之前,一定對我做了身家調查,你是看上我家的錢而不是我!」
汪威倫無辜地苦笑一聲,「我沒必要這麼做,再說我絕不會看上你家的錢。」
「是嗎?如果你要的不是錢,你現在身上穿的,出門開的,還有這間頂級別墅,哪一樣不是用錢堆的?」
「你?!」汪威倫眉頭緊擰,眼中有兩簇慍怒的火焰在跳動,「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女人嘲諷,你是頭一個,相信也是最後一個。」
「敢做牛郎就不要怕被嘲諷。」潘友竹未經思索的話月兌口而出。
汪威倫將臉湊近她,眼中的火熱霎時轉為冰冷,一個閃電般的動作,他拉她貼上他如鐵牆般的胸膛,「你在找死!」
潘友竹回視他,感到一股恐懼竄過全身,惶恐他會使出難以想象的暴力,于是她緊閉著嘴巴做無言的抵抗。
汪威倫的嘴強勢的佔有她的,不是粗暴,更不是溫柔,而是探索和征眼。
潘友竹不敢相信自己的體內竟然開始騷動,身體的感官因他纏綿的吻而違背了她大腦的指揮,感覺到雙臂環住她的力量,也感覺到他的大腿恣意壓向她,一種危險正威脅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汪威倫握住她的下巴,俯視她眼眸深處,「不行,我太需要你。」聲音喑啞魅人。
他必須承認,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不一樣,在其它女人懷里,他也曾有過快樂,但是唯有和她在一起,才有合為一體的強烈感受。
快感混合著需要,性急地在他心中炸開,使他忘掉一切,大手她絲滑般的肌膚,直到她情難自禁的逸出嬌吟。
狂野、熱烈的感覺在潘友竹心中燃燒,那股興奮令人難以承受,無法壓抑的歡愉,身體自然地扭動,輕柔的、性感的嬌吟不自覺地逸出。
有節奏的輕壓不斷地喚起她的興奮和身體的回應,那股熱切的激情終于引爆她內心狂野而原始的。
他低沉而性感地咆哮一聲,沉入那溫暖的緊窒里緩緩沖刺。
潘友竹整個人幾乎毫無縫隙的貼在他胸前,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他雙手握緊她的腰,強迫她隨著他的律動而起舞,他不斷將她推至頂點,直到狂野的歡愉強化成燦爛的火焰……
激情過後,他溫柔的吻著她。
她已經全身癱軟無力,幾乎是掛在他身上,她沒想到連站著都能做那檔事,其驚人力量更令人難以想象。
汪威倫像抱著洋女圭女圭似的抱著她,離開這個讓他們吵得面紅耳赤的房間,轉向屬于他們的溫暖房間。
他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跟著睡在她身旁,手臂緊緊的將她鎖在懷里,生怕她會不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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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他說他愛她,潘友竹心里依然深信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牛郎的愛是廉價的,他可以對每一個肯在他身上花錢的女人說愛。
可是這美麗謊言的背後,她曾經一度相信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深受一個男人的疼愛和呵護。
沒想到美麗的譚百無法持久,瞬間變成夢幻泡影;短短幾天就現出原形,他愛的不過是她家的錢。
錢雖說不是萬能,卻是萬萬不能,這年頭誰不愛錢。
若說他的錢來得不正當,非也!就憑這幾天他對她的任勞任怨,甚至不辭辛勞的照顧,他賺這個也算是辛苦錢,誰能說不正當。
潘友竹側臉瞅著身旁那張讓人永遠看不膩的俊臉。
當他對她說愛時,她的心確實漏跳了一拍,但是想想,那也只不過是牛郎取悅女人的必殺絕招。
她拍拍自己的臉,低聲道︰「趕快清醒,他的愛絕不是真的,白馬王子只在童話故事里有。」
現在最讓她擔心的是他知道大姐,盡避他極力矢口否認,但是她堅信自己的听力絕對沒有問題。
她雖然不認同大姐的許多作為,但是不否認她們身上流著不容割舍的血緣。
思及此,她小心地偷窺身邊的人,也許他真的累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讓她確定他已經熟睡。
她輕輕地扳開壓在胸前的手臂,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滑下床;盡避踩在地板上的腳踝傳來陣陣的刺痛,她仍咬牙強忍著痛離開了床。
快速換上衣服,抓了皮包,瞥了眼擱置一旁的行李箱,她伸手拎起行李箱,但又思索她目前腳痛無法和往常一樣行動自如,只怕行李箱會變成她行動的累贅。最後,她決定不帶走行李箱,溜出房間。
走到客廳,不經意瞥見擱置在桌上的車鑰匙,思索一下,她抓起車鑰匙,並從皮包里拿出一張事前填寫好的兩百萬支票放在桌上,然後走出別墅。
發動引擎時她還擔心地觀望著屋里的動靜,生怕引擎聲會驚動了他。
當她發現屋里沒有動靜,腳一踩油門。車子飛也似的沖出別墅。
循著來時的路線回去,潘友竹將車子寄放在機場敖近的停車場,並留下他的聯絡電話,請停車場的員工打電話給他,請他前來領回車子。
接著,她叫了一部計程車,奔回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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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潘友竹突然回來,嚇壞了潘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潘友梅半信半疑的披著外套走出房間一探究竟,只見潘友竹正一跛一跛的吃力爬上樓。「友竹?」
潘友竹手扶著欄桿,吃力地踩著樓梯,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回來了。」
人都站在眼前,潘友梅當然知道她回來。
「你不是說要出門玩一個月……」
潘友竹早料到她會質疑,「沒瞧見我受傷了,所以敗興而歸。」
好不容易走到房間門口,她扭開門閃進房里,關上門,隔絕門外所有的疑惑。
她背靠在門上,仰高頭重重地吐口氣。
這口氣……
是要慶幸自己順利地離開那個牛郎?還是哀悼自己又回到這個不受重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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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汪威倫一個側身,想抱住潘友竹卻撲了空。
咦?
他驚覺地睜開眼楮,身邊?!空空如也。
友竹呢?
他坐起身望著擱置在牆邊的行李箱,安然地露出一抹微笑,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友竹,你在哪里?」
沒有回應。
汪威倫不以為意的穿好友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她不在客廳!
汪威倫不由得開始緊張,沖出客廳到外面的庭院。
她也不在外面的庭院!
當他欲要轉身之際,突然發現車子不見了,他震驚地張大眼楮,「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