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惶恐的驚悸竄入他心頭。
他轉身沖進屋里尋找車鑰匙。
車鑰匙不見了,同時發現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汪威倫拿起支票,發出冷冷的諷笑,「真把我當成牛郎了。」
他忿然地將支票揉成一團,然後擲至牆上。
汪威倫心煩意亂的跌坐在沙發上,手指爬上正隱隱脹痛的太陽穴。「她會去哪里?」
這時,手機發出來電音樂,若是平常他會覺得這音樂美妙動人,這一刻他卻覺的惱人,還特別的刺耳。
他一臉不悅地接趨手機,「哪一位!」宛如冰柱的聲音悍然地劈下。
(對不起,請問你是歐禾責先生嗎?)對方溫和地詢問。
「不是!」汪威倫忿然切斷電話,「都已經夠煩了,還打電話來用……」
驀地,他頓住足足有兩秒。
歐禾責?這不是他騙友竹隨口編出來的名字嗎?
汪威倫忙不迭地回撥電話。
對方很快地接起電話︰(你好,XX停車場。)
停車場?
汪威倫心頭不由得一怔,斂起怒氣的問︰「對不超,我是歐禾責,請問是你打電話給我嗎?」
對方客氣的道︰(是我打的,歐先生,今天一早有一位小姐將一部賓士停在我們停車場,並請我打電話給你,請你來取車。)
什麼?
汪威倫遲疑的道︰「你是說有一位小姐將一部賓士放在你們停車場,還要你打電話給我?」
(是的,車子的鑰匙也在這里,你可以隨時來取車。)對方的語氣相當客氣。
「好,我知道了。請把地址給我。」汪威倫已大致猜出潘友竹離開的情形。
對方報上停車場的地址。汪威倫逐一的記下,「我知道,我會派人過去取車。」
幣斷電話,他隨即撥了白御龍的電話,請白御龍出面處理。
汪威倫掛斷電話,忿然的吼出一聲如雷般的獅吼——「潘友竹,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不可能!絕不可能!」
第八章
白御龍親自前來別墅接汪威倫。當他踏進別墅,只見汪威倫一臉沮喪、眼里燃著怒火的坐在沙發里,他愕然地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無精打采的?」他在汪威倫對面的沙發坐下。
「哼!」汪威倫嗤了一聲,忿然將臉扭開。
白御龍訕笑,鎮定自若的拍拍自己的褲子,「友竹跑了,連帶我也有事嗎?」
汪威倫自知理虧,不該將怒氣發在朋友身上,將臉轉向白御龍,但臉上的怒氣依然十分明顯。「居然不打一聲招呼就偷偷地溜走,」
白御龍思考下,嚴肅地道︰「一定有原因,要不然以我對友竹的了解,她不會用這種方式離開。」
「原因?」汪威倫不屑地冷哼,突然表情僵了一下,「噢,一定是為了凌晨時跟你通視訊有關。」
「她知道我跟你通視訊?」
汪威倫懊喪地垂下頭,「當時我不知道她在門外。」
「啊?」白御龍臉色一變。
汪威倫苦笑地搖搖頭,「她不知道我是跟你通視訊,但是她听到我們提到潘友梅,她以為我事前對她做了身家調查,將她當作目標。」
「目標?」白御龍听得一頭霧水。
汪威倫嘴角的笑容僵僵的一揚,「她以為我是看上她家的財產,才會跟她在一起的。」
她家的財產?
白御龍忍不住縱聲大笑,「她家的財產跟本不及你所擁有的十分之一。」
「話是不錯,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汪威倫根本笑不出來,「她一直以為我是牛郎,是靠女人生活的男人。」
白御龍聞言,笑得幾乎不可遏抑,「這是我今年遇到最好笑的事,這事若是傳回歐洲,不笑翻整個皇室才怪。」
無端留個話柄讓白御龍譏諷,汪威倫又氣又惱,卻又拿他莫可奈何。「是呀,是呀,最好是傳回皇室,我就可以成為皇室的大笑話。」
白御龍適可而止地斂起笑聲,「那請問威倫子爵,接下來你想怎麼做?還是說,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版一段落?
「不行!」一聲暴喝突地響起。
「不行?」白御龍醇厚的嗓音藏了一絲笑意,「你動了真情?」
汪威倫不想否認,更不想回避,「沒錯,她是唯一讓我動了情的女人,我決定要帶她回歐洲。」
汪威倫的坦誠令白御龍激賞,「要是她不願意跟你回歐洲呢?」
「就算要架也要把她架到歐洲。」汪威倫信心滿滿地笑。
「好,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就祝你馬到成功。」
「還有一事要跟你商量。」汪威倫說道。
「什麼事?」白御龍微挑起眉。
「我要買下你這問別墅。」
「你喜歡這間別墅?你在歐洲的城堡可是比這里還豪華壯觀。」白御龍不解地怔了一下。
「不是我。是友竹。」汪威倫永遠記得潘友竹看到這里的第一眼,那眼里的興奮和粲然是他這一生永遠都無法忘記。「只要你肯割愛,無論價錢多少,我都會點頭買下它。」
白御龍明白他的心意,別具深意的詭笑在唇邊微微揚起,「好朋友說到錢就太傷感情,只要你能順利將友竹架到歐洲,這間別墅就當我祝賀你們的結婚賀禮。」
「這結婚賀禮真夠分量。」汪威倫感激的笑,「好!就沖這份賀禮,我一定會將友竹架到歐洲,將她綁上結婚禮堂的。」
潘友竹呀潘友竹,今生你是做定威倫子爵夫人了。
「既然你有這份決心,請問接下來你要怎麼做?」白御龍問。
他想知道汪威倫的想法和下一個步驟,說是用架的、用綁的,但是他絕對相信汪威倫會讓潘友竹心甘情願被綁、被架。
「這個嘛……」汪威倫邪氣的詭笑,「我會讓她心服口服,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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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已經回家幾天了。
潘友梅發現她回來之後,整個人有了極大的轉變,原本開朗的臉上失去了笑容,悶悶不樂,沉默的她宛如一朵逐漸凋謝的花。
她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麼打擊,只是感覺到她正為自己築起一道高牆,一道無人能探究的心牆。
潘友梅不禁為她感到憂心,盡避她在妹妹們眼里是個冷漠無情的姐姐,但畢竟是手足,她怎能漠不關心,視而不見?
可現在最令她擔心的是,眼看展覽會即將開幕,也知道汪威倫早就抵達台灣,那天邀請他一起用餐被拒之後,他突然退了房離開飯店,至今她還尋找不到他的蹤跡。
汪威倫的行蹤成謎,她為此感到憂心,所有商界的人都知道她邀請汪威倫前來參加電子展的開幕,屆時汪威倫若沒有現身,她潘友梅豈不是成了商界的笑柄?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好不容易在商界建立起的名聲,絕不能因汪威倫的缺席而毀于一旦。
鮑司事、家里事,讓她心煩氣躁。
潘友梅疲倦的靠坐在沙發仁,仰高頭雙眼閉上,腦子不停地運轉,試圖為這些煩人的事找出解決之道。
「大小姐,白先生要見你。」一名僕人卑恭地佇立在潘友梅面前。
潘友梅張開眼楮,眉頭跟著擰起,「白先生?哪一位白先生?」
「就是隔壁的白先生。」僕人恭敬的回答。
「白御龍?」潘友梅感到驚訝,「他這時候來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白先生指名要見你。」僕人實話實說。
潘友梅微慍地嗤一聲,「我已經夠煩了,他這時候還來插一腳。」她朝僕人手一揮,「告訴他,我這時候沒心情見他。」
從小到大住在隔壁,他們可說是青梅竹馬,直到稍梢懂事,許多人都非常自然的想將他們二人送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