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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僕役 第18頁

作者︰決明

泵娘吃冰糖葫蘆有哈稀罕?滿街都有在吃冰糖葫蘆的女孩,多她一個不嫌多,少她一個不嫌少。重點在于她的表情。重點在于最後一顆冰糖葫蘆被珍惜無比吮在唇里,粉色小舌一下一下輕舌忝著它。

這兩個重點,他都曾經見過,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你竟然看扁我?!聞人滄浪,我告訴你,我是天魔教未來的聖女!我現在正式向你宣戰!

聞人滄浪一瞬間眉心抽攏,獰著神情。

對,他在那只魔教小妖女身上,看見她與冰糖葫蘆的熱絡交情,她吃冰糖葫蘆的嘴臉,好像在親吻膜拜什麼一樣……

「干脆把冰糖葫蘆的做法帶回去天魔教算了,大家一定會很喜歡,說不定胡蒙也能蒙個聖女來做做。」他听見她這麼笑著說,音量不大不小,飄進耳里恰恰罷好清清楚楚。

我是天魔教未來的聖女!

帶回去天魔教……蒙聖女來做做。

兩個不同的女嗓,交集了同一個重要字眼。天魔教聖女。這字眼,不應該從一個普通的嚴家婢女口中吐出來!聞人滄浪被耍了。從「春兒」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天起,他就像個呆子,被這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帶進當鋪典當,不是她給他最殘酷的羞辱。

此刻才是。

在她拐騙他愛上她之後,她揭開一切假象之後的嘲弄,才是她最終目的。

他雙拳掄緊,指甲深深陷入膚肉間,握出滿手鮮血卻毫不覺疼痛。

夢今夜回來得早一些,連帶還有幾塊芝麻大餅,是黃昏看見街上長龍般的人潮排隊,她一時好奇,跟著排進去,听周遭其它人說,這餅,可是傳承百年的古早風味,她排了好久,拿到熱呼呼的大餅,一口咬下,雙眼燦亮如星,立刻從頭排隊,又多買好幾個,趁它們仍熱著,她要讓聞人滄浪也嘗嘗。

他一定沒吃過這類零嘴,他吶,沒有童心,從不會浪費時間去嘗新鮮有趣的小東西,人生豈不太無趣了。

她開開心心回來,像個發現新奇玩意兒的小娃兒,笑咧著粉女敕小嘴,急于與人分享這份喜悅。拐進嚴府主宅後側方的奴僕園舍,夢雀躍如蝶的身影倒映在池畔,教月光亦為之失色。

出乎意料,聞人滄浪房里一片板黑。

月已上西樓,屋內卻不燃燈,她本猜想著他是不是飯後到府里花園散散步,推開房門踏進里頭的剎那,她以為無人的房內,傳來了強烈逼人的霸氣,她反應不及,抱餅的雙手被鐵一般剛強的鉗制硬生生扳折到腰後,她呼痛之前,身子被強大力量所制伏,按倒在桌上,老舊桌腳發出咿咿呀呀的震搖聲,她肺葉所有氣息幾乎要被擠壓殆盡,門板重摔的巨大砰聲,她縮肩驚嚇。

油紙包里的餅,散落一地,甚至有一個讓黑靴給踩個碎爛,芝麻、蔥花與餅尸,零落不全。

那只腳下踩死的美食,除了冰糖葫蘆外,再添芝麻大餅一塊。

她認出是聞人滄浪,出聲哇哇叫︰「你做什麼?我不是偷兒,快放開我啦!」

她當他是在戲弄人,于是口氣難免嬌嗔。

她以為他會立刻松手,然而雙腕上傳來的疼痛變得更加明顯,大掌非但沒放緩力勁,反倒更緊,似乎想就這麼捏碎她縴細手腕。

「你不是偷兒,你只是個騙子。」聞人滄浪的聲音,彷佛摻了碎冰,寒冷無溫,瞬間讓暗室里如墜霜雪。夢看不見站在身後他的表情,從他憤怒指控中已猜出泰半。她不是春兒的事,露餡了……

被他知道了……

而他的憤怒,透過他的手掌,經由她疼痛的手腕足以得知,有多麼的劇烈……

夢曾預測過,他得知真相後會「小小」生氣一下,她更不只一回在心中演練應該如何安撫他的怒焰,是用撒嬌的方式抑或直接吻得他沒空生她的氣……哪知真正面臨到這一天到來,她竟詞拙無語,弄得不敢回頭看他的冷然面容。

知道她不是春兒,知道她是天魔教的夢,會讓他這麼生氣……她以為,無論她是春兒或夢,對他而言,至少有一個唯一不變的重點,她都是她,這些日子里,陪伴在他身邊的她,難道因為她是夢,便真的失去所有意義嗎?

「無話可說?」聞人滄浪只用單掌便能牢牢鉗制住她,在他掌中,她像個無害的嬰娃,完全無法掙月兌。

要拗斷這般細瘦的手臂,易如反掌,他也確實想這麼做!

就是這雙柔萸,朝他撒出毒粉,教他嘗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窩囊!

就是這雙柔萸,剝光他的衣裳,讓他赤身躺在當鋪大廳地板,供人取笑!就是這雙柔萸,在他胸口寫下既可僧又俏皮的字句,每個字都像烙鐵,洗去了,仍無形存在著,連同粉色唇印,深深烙在他膚肉上!就是這雙柔萸,輕輕舒展,攬抱他的腰,軟柔嬌軀密密貼嵌在他身上,宛如她合該就是屬于他一般!

就是這雙柔萸!

「……你想听我說什麼?」她再多狡辯,他听得進去嗎?她不認為,她連開口求他松手都做不到,因為她知道,他會拒絕。

「不,我什麼都不想听,你的聲音,只會使我更憤怒,更記起你說過的每一句謊言!」他氣她的不加辯解,但若她狡辯月兌罪,他一樣會憤怒無比,矛盾心緒他亦無法分辨。

她甜美迷人的嗓音,也是假扮的!

「痛……」夢貼在冷冰冰桌面,大口喘氣,想忍下腕間疼痛,卻仍然鎖不住痛吟。

她的手腕,疼得像要碎掉一般……

她正與疼痛對抗,十指傳來僵麻的刺痛,這些都不及下一瞬間他所做的舉動。

裂帛聲響,嘶地凜冽刺耳,她身下一涼,長長曳地的棉裙,此刻只剩破布一塊,落在她雪白腳邊,她倒抽涼息,不敢去深思失去長裙遮掩的她,會是怎生的狼狽模樣。驚嚇一個緊接一個,在聞人滄浪張口咬住她頸後的細皮女敕肉之際,她重重一震,受阻于他的鉗制,即便扭得像條小蟲,也爬行不了半寸,依舊囚在他與桌面之間,動彈不得。

「既然你認為羞辱人是件快意趣事,那麼,你應該早就做好了被我反噬的心理準備,是吧?」他說話之時,牙關仍餃在她膚上,故意要咬疼她,讓她嘗嘗他被誰騙的痛楚,他有多痛,也要她多痛。「你想玩,我陪你玩個過癮,反正,我也沒有損失!」

末了那句,是她時時掛在嘴邊的調侃,同樣的字句,由他說來,充滿威脅。

他的舌,滑過她耳後那方敏感,右掌沿著她的腿側,如蛇攀上,挾帶炙熱火焰,五指或輕或重地揉按她膩人無瑕的細致玉膚,毫不客氣享受由掌心傳來的絲緞觸感。

夢咬住下唇,不讓呼疼或申吟從喉間深處溢出。

她不像他,在暗處中能視物清晰如白日。窗扇糊著紙,透進一絲微弱月光,不足以照亮室內,黑暗中,她被他高大的陰影所籠罩,失去了視覺,全身感官卻更清晰,他指月復間的劍繭粗厚,搔刮她女敕綿肌膚,強行擠入她腿兒內側,踫觸少女不曾教人染指的生澀嬌女敕,她忍不住顫抖如風中柳絮,他的手掌遇到軟白褻褲的阻礙,它在他手中,脆弱猶若一張紙片,不堪一擊。

「不行……不……」她的阻止,不被接受,他蠻橫孤行,像只負傷的獸,張大撩牙,也要反撲傷他之人。疼痛讓他失去理性,她的芳馥,狠狠刺激了他,明明不是血腥味,卻比血腥更教人野蠻貪噬。

他氣極了自己在被她欺騙與惡意玩弄之後,仍對她充滿渴望,身軀會因她而亢奮火熱,憤怒之際,依然受她幽淡芬芳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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