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範荷花吞了吞口水,緊張得連手心都冒汗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拖鞋。」
「那麼,你就自己進來拿吧!」他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為她打開了鍛鐵大門。
沒有等她走進來,韓秉柏已自顧自地往屋內走去。
其實,他胸中的心髒正劇烈跳動,手心有些興奮的麻癢,全身的肌肉鼓噪著,全身上下奸像都為了此刻而活躍。
他敏銳感覺得到她每一分細微的臉部表情,感覺得到她縴細的身子微微發顫,也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渴望。
那只拖鞋,就像個釣餌,而她,恰恰是他此生見過最美麗,也最想要的獵物。
他在等待,等著她心甘情願地往他走來。
無聲的凝望著他的背影,範荷花無法控制自己緊盯著他果背的視線。
他的背有這麼寬闊嗎?
迸銅色的色澤,布滿了他均勻的背肌,而他結實的雙臂……她踫過他的手臂,知道在那並不特別粗壯的手臂之下隱藏著力量,他可以輕易的將她抱起來,也可以輕易地用他熾熱的雙臂將她鎖在懷中。
她看著他那緊窄的臀部包裹在泛白的牛仔褲中,他優雅的移動腳步,仿佛是一頭充滿力與美的野獸。他完美的肌肉線條,和那藏在身下的堅強與力量,都讓她為之心旌動搖……
喔,天啊!她簡直是盯著他的背影性幻想!
不是的,她要她的拖鞋,她是為了拖鞋而來!
範荷花心中喃喃自語,彷佛藉此可以說服自己再踏進他家的大門並不是為了其它原因,仿佛借著說服自己可以抵御他那簡直是無孔不入的吸引力。
包正確的說,是性吸引力。
範荷花握著鐵門上的門把,試圖努力深呼吸來維持呼吸順暢。
她一定是瘋了!她怎麼能讓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這樣愚弄、挑逗她呢?更別說這個男人跟其它男人並沒有什麼「功能性」的不同!
天生美艷的外表與樂于展現自己優點的個性,讓範荷花這輩子總是避不了男人的糾纏,但是她一向懂得如何阻止男人靠近,她懂得防備,也懂得保護自己。
她,才不會被他幾句挑釁給嚇住!
範荷花咬了咬下唇,松開了抓住門把的手,明亮的大眼在此刻看起來意志堅定。
「你不要你的拖鞋了嗎?」韓秉柏回過頭來,笑睇著她。
「不,我要!」她挑戰似的邁出步伐,在這一刻跨進了他家門。「而我會把它拿回來。」
也許,拿回拖鞋比她想象中簡單。也許,這個男人所說的話,只是為了恫喝她。她這麼告訴自己。
一走進屋內,範荷花便開始打量著這間房子。她刻意只輕扣上大門,留下內門不關上,想確保自己逃生路徑順暢。
而當她靜靜的梭巡著屋子,找尋心愛的拖鞋時,那個身為屋主的人正閑適地端著一杯紅酒啜飲著。
範荷花心里想,好像每次看見他,他手上總是有酒。
她也發覺,這間屋子里只有大片沒有裝飾的白牆與灰色調的家具,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連一點凌亂的雜物都沒有,干淨得像是雜志目錄上的布景。
要不是這個男人剛搬進來,就是他並未長住在這里。範荷花在心中暗自下了結語。
瞥見自己的寶貝拖鞋被放在陽台上,她沒有多想,立即邁開步伐往陽台走去。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快撿起拖鞋。」韓秉柏輕晃著酒杯,幽深的眼眸並沒有直視著她,反而是垂睇著杯里暗紅色的酒。
「啊?」還沒拾起拖鞋,範荷花就因他的話而愣住。
但她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他已然放下酒杯靠了過來。
她連他怎麼移動的都不曉得,只感覺到他的唇貼了上來,他火熱的吻襲上她的。
而隨著韓秉柏靈巧的舌,紅酒的滋味也彌漫至她的喉嚨。
也許那並不單只是他唇舌的氣味,而是他以吻喂她喝下紅酒。
他的大掌箝住她下顎,鐵臂環鎖著她的腰,那彷佛牢不可破的保護,或是另一種挾持。
她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愚蠢,身上的絲質睡衣,此刻一點遮蔽或是隔離作用都沒有!她連責備自己為什麼不先換過衣服再來跟他要拖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感覺到他溫暖的胸膛、熱燙的鐵臂,還有她自己因為接觸到空氣而有些寒意的臀。
他緊緊鎖著她,她感覺到自己的被壓在他胸膛上。他哺喂她的紅酒,部分自她微啟的嘴角溢了出來,沿著她的頸干滑落,經過鎖骨,流至她的胸脯與他赤果的胸膛。
絲質睡衣隨著他箝緊她的身軀而往上滑,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被他撩高,還是因為她下意識的扭動,或是因他強壯手臂的擠壓而被卷高的。
靶覺得到他緊抵著她的那道堅硬,她戰栗地逸出一聲破碎的申吟。
陌生的情潮在他熱切的吻與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力誘導下,仿佛發酵得更多,也刺探夠深,她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我想,你不需要壓驚的酒了。」像是嘗夠了她的滋味,韓秉柏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嘴唇,放開她的下巴。
範荷花有些茫然,有些恍惚的盯著他下顎新生的胡碴。
他……剛才說了什麼?
「瞧,你都站不住了,酒量這麼差嗎?」韓秉柏低低地輕笑著,小心翼翼地放開了她。
再不放開她,他也許會直接這樣要了她。
他的輕笑仿佛沖破她腦中粉紅的迷霧,範荷花眨了眨眼,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慢慢回籠。他剛才做了什麼?而她又回應了什麼?
喔!天啊!
這次,範荷花連懊惱自己像個蠢蛋的機會都沒有,她從來沒有這麼笨過,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覺得自己真是沖動的白痴!
勉強站穩身子,她驚慌失措地彎身撿起拖鞋,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閃過他身邊,準備再次逃離。
「嘿!你要去哪里?」韓秉柏毫不費力地摟住她的身子,利用自己體型的優勢,將她推至牆邊。
眼看大門近在咫尺,她卻無法再前進,他剛硬的身軀已將她抵在牆上。
「我不是說過了嗎?」韓秉柏滿意地扶著她的腰,將她稍微往上提,使得她雙腳離地。「如果你再進來,就沒有機會可以離開。」
他極具威脅性地將長腿卡進她的腿間,大掌滑下她的臀部,所經之處,仿佛是野火燎燒過她每一寸肌膚。
她不禁有些震顫,不知道那到底是因為他威脅的話,還是因為他的雙掌在她臀部猛然一托,讓她最脆弱的部分緊抵在他最堅硬的地方,而她縴細的雙腿只能環住他腰,避免自己不慎掉落在地上。
當她雙腿環住他的腰時,他以為自己的神經就快繃斷了。
從來不曾有人隨便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點燃他身上的火焰。
從來沒有人,讓他這麼想得到、想擁有。
也從來也沒有人能像她這樣,忽略他那再明白不過的威脅。
她的脆弱就在那一層恍若不存在的絲綢布料後,他緊繃得疼痛,忍耐得全身都快發抖了。她是最美、最嬌艷的花兒,值得他最好的對待。
他扶著腫脹的陽剛,對準她早已綻放的花蕊,溫柔地以頂端撥開她甜美的皺折,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她的花徑。
那不容錯辨的障礙,與她過分緊窒的狹小,讓他突然瞪大眼。
「天啊!你怎麼……」
而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也讓範荷花立即回過神來。
听見他驚訝的聲音,範荷花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現在所感覺到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異常而新鮮的體驗。
但詭異的,她一點都沒有生氣或是惱怒的情緒。
不過,她確實一點也沒想到,自己那保有二十六年的純真,居然給了眼前這個才認識沒有多久,野獸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