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秉柏被她的未經人事嚇呆了,難得露出錯愕的表情。
他想退出,卻又明白自己已無法在此刻撤出,他無法退離,也控制不了身下的悸動,事實上,他現在只想盡其所能地將她推向頂峰。
尖銳的痛楚只在一開始的一瞬間,很快的,—股莫名其妙卻來勢洶洶的渴求襲上了範荷花的心頭,也佔據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韓秉柏律動了起來,他沖撞著她的靈魂,不讓她置身事外,也舍不得讓她有一丁點失望的機會。
仿佛老鷹盤旋在自己最珍視的地盤上,韓秉柏火熱的唇細細探索她每一寸肌膚。她那件飽受折騰的睡衣不知何時已被褪去,他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燃起一簇一簇火焰,吮出一處又一處的紅暈。他在她的深處態意兜轉,猛烈進犯,攻擊著她的靈魂,蠶食著她的理智,也帶著她奔向她未曾領略的巔峰。
一股比海嘯還猛烈,但又比浪花還溫柔的奇異感受襲來,範荷花感覺自己仿佛被拋向雲端,她嬌顫著身軀,忘情地扭動,下半身高高拱向他,哀求著更多、更飽滿的充實。
他不顧一切的給予,而她則在他身下崩潰嬌吟,哀哀哭泣。
仿佛火花在空中炸開,兩人在激情的浪濤中一同攀向的殿堂……
第三章
範荷花閉著眼楮,意識還有些恍惚。
身體下柔軟的床舒適得不得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陌生卻又好聞的麝香氣味,讓她皺了皺鼻子,滿足地翻過身靠向身旁的熱源。
啊,好溫暖。她心中輕嘆。
韓秉柏慵懶地半撐起身體,側躺著看著那個一翻身就蹭進他懷里的女子。
她像個熟睡的嬰孩般,手腕在兩人之間的胸前交疊,滑落的被單只掩住她腰部以下的肌膚,性感而誘人的姿態,讓他眯起了眼楮。
她像是快醒了,長睫微微顫動,小嘴逸出一聲仿佛極為滿足的嘆息。
她酒紅的發絲披散在灰色的床單上,看起來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而他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則有著幾乎褪不去的微笑。
之前,他在牆上要了她之後,那未曾相識卻萬分激烈的,讓她在攀向頂峰後很快就累得昏睡過去。
激烈的歡愛也耗去了他不少力氣,他只能勉強將她抱上床,關上了她先前刻意不關的內門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床上,將她柔軟的身子擁入陵中。
韓秉柏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種可以和女人相擁而眠的男人。
他輕捻著她柔軟而卷曲的發絲,享受著那在指上繚繞的觸感。
這個神奇的小女人,有著沖動的個性,有著火辣誘人的軀體,還有著……那從未被人所挖掘過的性感。
那來勢洶洶的猛烈欲火,將他倆一古腦地卷入,這是多麼難以想象的激情!
而他現在不僅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連她詳細的地址都不知道,雖然她不過是住在隔壁棟而已。
「唔……」範荷花緩緩地睜開眼楮,又疲累地閉上。
奇怪了,她怎麼會這麼累?
下意識抓了抓臉,她皺著眉,懶洋洋得不肯再睜開眼楮。
她又往那片溫暖的地方蹭了蹭。她在空氣中的肌膚感到有些涼意,而那份仿佛是取用不盡的暖意讓她滿足得不得了。
嗯,真的好溫暖、好舒服喔!
等等,溫暖?哪來的溫暖?
範荷花被自己朦朧中的疑問嚇了一大跳,她驚慌的瞪大眼,入目的竟然是一堵古銅色寬厚的胸膛。
「你終于醒了。」韓秉柏淡淡的笑著。看她在懷中醒來,竟然讓他有一種得出乎意料的感覺,好得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在這里?」範荷花驚訝地撐起身子,還有些渾沌的腦袋一下子仍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但還是立刻察覺出這兒並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這個男人怎麼會在她身旁?而她又是在哪里?
「你忘記了嗎?」被她的迷糊逗笑了,韓秉柏臉上笑意更深。「你可是自己走進我家的。」
「我……」喔!她想起來了!睡前那一幕幕限制級的畫面回到了範荷花的腦海里,她驚慌失措的瞪大眼,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兩個人身上的赤果。
天啊,不會吧……
「我們需要談談。」他緩緩地說。
「呃……能不談嗎?」她低著頭,瞪著他偉岸的胸膛,不知所措。
「很遺憾,」他挑眉。「不行。」
「那……」怎麼辦?她是怎麼讓事情變成這樣的?範荷花咬唇,一臉懊惱。
她居然真的把維持了二十多年的貞操這樣隨便的給了眼前這個野獸般的男人。
她到底是怎麼搞的?就算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過從甚密的男友,但也應該不至于饑渴到這個地步吧?
「你要不要先告訴我,你是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一臉復雜懊惱的神情,韓秉柏忍不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範……範荷花。」她不由自主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先前只注意到他仿佛大衛像般完美的身材,現在才發現,他那墨玉般的眼眸看起來好深、好深……範荷花不由自主緊盯著他的眼楮,彷佛就這麼沉入其中。
「真的?」荷花?這是她的玩笑,還是真的名字?這名字听起來多麼單純純淨,和她這身嗆辣的外表似乎有些不太搭調。
韓秉柏漫不經心地讓自己渴望得有些刺癢的手滑上她光果的腰,那細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微勾起嘴角。
「我有必要騙你嗎?」听到他的質疑,範荷花惱了,不高興的戳戳他的胸膛。
「嗯,也對。」他忍俊不住的笑了。「事實上,你應該跟我要健康檢查報告。」激情來得太快,沖昏了他的腦袋,他連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都忘記了。
她不禁被他俊朗的笑容吸引。
天啊!她是發情了嗎?怎麼會覺得這頭野獸的笑容既性感又迷人?
她趕緊回過神來,粗聲粗氣的低咆,「你呢?」
「健康檢查報告?」韓秉柏挑起眉。
老天,她可真是個易怒的小東西!
不過,若不是這樣,下午她就不會在他三兩下的誘引下,急匆匆的奔來,甚至傻得把他的威脅當作玩笑了。
當然,也就不會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給了他。
說不出是為什麼,她只有過他這個男人的事實,的確大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名、字!」
「喔——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看著她又氣憤的皺起小臉,一副隨時火山爆發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得更開懷。這頭可愛得要命,又十足性感的小獸,真的很沒有耐心呢!「我姓韓,韓秉柏。」
「真的?」她不耐的抬起下巴,學他質疑的表情。
「很不幸,是真的。」
「哼哼哼……」範荷花從鼻里哼出冷笑,等著他下一輪的言語攻擊。
「我弄痛你了嗎?」低垂著長睫,韓秉柏似漫不經心地撫上她肩胛處的吻痕,反復以指摩挲著。
「沒、沒有。」被他突然溫柔的低喃搞得方寸大亂,範荷花支支吾吾的說。「我是說,沒有想象中那麼痛……」
「是嗎?」他的聲調既低沉又緩慢,長指滑過她的鎖骨,有些粗糙的手指像是要在她身上點燃起什麼。「那麼荷花,你喜歡嗎?」
「什、什麼?」為什麼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喊來這麼煽情?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韓秉柏的大掌滑至她柔軟的胸脯,掌中的豐盈讓他忍不住滿足地嘆息。
範荷花紅著臉,倒抽了一口氣。「你……你……」
「嗯?你覺得呢?」
她的腦筋渾渾沌沌的,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月兌身。好像只要待在他身邊,她就會喪失理智和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