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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風闕 第19頁

作者︰決明

宇文瑯琊縮肩躲避,「好了,別鬧了,待會兒讓我爹瞧見,又有你一頓苦頭吃。」被吮吻的部位又紅又燙,仿佛風裳衣靈活調皮的唇舌還逗留其上。

「宇文弟弟,你今天嚴禁接近,最好連話都別同她們說,若不得已也要距離五……不,十步以上,而且絕對不要單獨行事。」

「何故?」宇文瑯琊話才問出口就恍然大悟,「你看見我到柳府時會發生的事?」

風裳衣咧嘴一笑,撫刮著下顎,一副急色鬼樣。「老實說,我比較喜歡看到你繼續留在房里會發生的一切,至少是便宜了我嘛。」嘿嘿。

紅彩染上宇文瑯琊的臉龐,尷尬及無措是他唯一的表情。

風裳衣受不了誘惑地輕哀,又摟住宇文瑯琊。「宇文弟弟,你這模樣好可愛哦……」他舍不得放手,真想化身成宇文弟弟的腰帶,一輩子掛在他腰上。「倘若你是女的,我絕對讓上回撂在宇文老爹面前的威脅成真,先弄大你的肚子,一切的問題就不成問題了……這手段雖然卑鄙,但卑鄙得高明又有效呀!」俊臉直接埋在宇文瑯琊月復間磨蹭。

「倘若我是女的……」

「再不然我是女的也行呀。」風裳衣爽快接話。

宇文瑯琊一笑,「你若是女兒身,問題非但無法解決,只會更麻煩——光對付調戲你的登徒子就夠我精疲力盡,更遑論後續發展。」他拍拍緊箝住他的臂膀,「松手吧,我會留神的,別擔心我。」

「我只看得到事情發生的起始,之後的景象是一片模糊,你自個兒當心。」風裳衣也不明白為何一踫上宇文瑯琊,所有的異能全化成漿糊。「還是讓我跟著去,至少能幫上忙。」

「幫上『倒』忙是嗎?你還是好好睡場覺,在你醒來之前我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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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猶在耳,宇文瑯琊午時踏出府邸,申時便回來——只不過是直的出去,橫的回來。

宇文府邸上上下下手忙腳亂,讓突生的意外嚇得不知所措。

「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宇文夫人追問著滿頭大汗的宇文青翰。

「瑯琊到柳家第一句話就是『我要退婚』,氣昏了柳家老爺,慌亂之中不知哪冒出來一個女乃娘,揪著瑯琊的手臂嚷嚷負心漢雲雲的字眼,下一刻她手上的短刀已經刺進瑯琊身體里……」宇文青翰又喘氣又得報告情況,真為難上了年歲的他。「反正整個情況嚴重失控,瑯琊沒事便罷,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得要柳家人生一個瑯琊還我!大夫請來了沒?」

「去請了。」宇文夫人輕嘆。「明明是兩家子的好婚事,怎麼會落得這般難收拾的下場……」

看來這樁婚事是吹定了。

「你這個爹親是怎麼當的?!」風裳衣一見著宇文青翰,顧不得長幼尊卑的道理,扯住他的衣領就是一頓罵,「好好一個宇文弟弟交給你,你竟然讓他橫哪邊滾。」潔白的摺扇輕揚,一名發色異常銀亮的俊逸男子露出朝陽淺笑,揮揮衣袖就要離府。

「相公……」與銀發男子一並被恭請進府的小娘子扯住他的衣袖。

「你也听到啦,是他們不讓我救,可不是我泯滅良心,等會兒別數落我的不是。」只不過正巧順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小娘子試著說服宇文家眾人。「我相公的醫術很高明,你們就先讓他瞧瞧病人情況,再不,你們可以去請另一個名醫,而這段等待的時間讓我相公試試……」小娘子吐吐舌,她忘卻方才可憐的家僕就是因為這兩字被主人怒目相視。

「別人難得大發慈悲不勞煩我,你非得攬一堆事到我肩上,存心累死相公我嗎?」銀發男子先朝嬌妻低語發難,爾後抬頭。「在下不才,恐怕無能為力,各位另請高明。」

但他還來不及揖身退場,注意力已經栘轉到他那頭銀發上的風裳衣陡然驚喜地嚷嚷︰「銀發恩公!」方才一時心慌,沒注意瞧清恩公的長相,差點錯失救人良機。

「你認識我相公?」小娘子眨眨眼。

「當然,十多年前我這條手臂全賴恩公給接回去,否則我就成了獨臂人。」風裳衣拍拍自個兒的右臂,「宇文老爹,你可以放心了,銀發恩公救不了的人,尋遍天下名醫也沒人能救,用不著費心去找別的大夫。恩公,你快進房瞧瞧我家宇文弟弟,他傷得很重很重,只剩一口氣在喘了……」

銀發男子抿著嘴,明擺著沒啥救人的意願,然而他身畔的小娘子硬是將他推向風裳衣。

「其他人留在廳里,我不喜歡太多人瞧我治病。」銀發男子擋下整座府邸都想跟上前的步伐,睨視風裳衣。「帶路。」

風裳衣領著銀發男子進房,挪動宇文瑯琊的手臂以方便他診脈。

銀發男子挑起眉,「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具在河里飄流的死尸?」

記憶逐漸回籠,他好像曾救過這麼一個家伙——當時他連最後一口氣也斷了,右手臂被扯離身軀,他為了證明自己擁有能與閻羅王搶人的高超醫術才動手救「尸」,沒料到這家伙當真活了下來,還活得蹦蹦跳跳。

「要敘舊等會兒再敘,先救我的宇文弟弟吧。」風裳衣急得跳腳。

銀發男子先瞧瞧月復傷,說道︰「這刀上有毒。」長指緩緩拙上宇文瑯琊脈問,炯然的眼越睜越大,望了床鋪上的傷患一眼。

「他病得很重。」銀發男子神情肅穆地宣告。

風裳衣緊張嚷嚷︰「難道那刀捅到要害,還是刀上的毒是難解的劇毒?」

「刀只不過在月復上開了個洞,毒也只是尋常藥鋪里三兩銀子便能買到最劣等的毒。」銀發男子撥撥頰邊銀絲。

「可你剛說……」

「一個大姑娘讓眾人以『弟弟』、『兒子』來稱呼,這病還不重嗎?」銀發男子嗤笑,收回手指。

外貌或許能混淆認知,但男女之別的脈象是瞞不過明眼人。

風裳衣默然,一字一字慢慢解讀恩公方才短短的句子。

「一個……讓眾人以弟弟……兒子來稱呼……」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句子,為什麼念起來好困難……

「大姑娘。」銀發男子重復一次。

「大姑娘是指……」

「她。」銀發男子長指點點躺在床鋪上的宇文瑯琊。

「可是宇文弟弟是……」

「女人。」

風裳衣的視線由銀發男子臉上回到宇文瑯琊,突然爆出大笑。「哈哈哈……恩公,你這玩笑開得真有趣,宇文弟弟是女的?哈哈哈哈……」他隨即斂笑,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去檢查看看。」話畢,當真要剝開宇文瑯琊衣襟一見真章。

「慢著,你大刺刺剝個姑娘家的衣裳,成何體統?」

「宇文弟弟絕對是男人,又不會吃虧!」

銀發男子懶得多費唇舌說服眼前因刺激過大而自動產生拒抗心理的男人,起身朝外喚了聲︰「娘子,你進來。」

小娘子拎起裙擺跨進門檻。

「將門掩上。」

小娘子乖乖照做。「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你去驗驗床上躺著的人是男是女。」

小娘子原先嬌笑的圓潤臉頰瞬間癱垮下來。「可是我不會驗尸耶……」

「是活的。听話,快去。」銀發男子露出難得的寵溺神情。

「喔。」小娘子爬上床鋪,放下簾幕。

簾幕後傳來數聲咿咿呀呀的驚嘆,半晌,小娘子又爬出來。

「是女的?」銀發男子問。

「好像是……」小娘子吶吶地應聲。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的好像是?」

「可是她沒有……」小娘子的視線下栘到自己小巧渾圓的胸脯,又不好在兩個男人面前講明,她湊到銀發男子耳畔嘀咕幾聲,換來銀發男子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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