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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只有你 第23頁

作者︰金萱

「這麼說你在之前根本完全不認識高木家的人嘍?」高木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道,怎知西浦敬有接下來的回答卻再度讓他揪心。

「不,在這之前我有認識一個高木家的人。」

斑木轍的表情霎時變得冷酷無情,「誰?」

西浦敬有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究竟又想問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說的那個高木家的人是誰。」高木轍的表情毫不松懈的緊盯著他說。

「高木澤一。」沉靜了半晌,西浦敬有說。

「大伯?!」他的答案讓高木轍呆了一下。

西浦敬有點頭,「就是因為有他的保證,我才會冒險將瞳嫁給你,但是你卻……」他說著突然抿緊嘴巴瞪著高木轍看了好半晌之後,才再度沉聲開口,「到底你在意她嗎?關心她嗎?愛她嗎?高木轍,我要你現在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如果你認識我大伯,我想你多少知道我的底細,對嗎?」高木轍沒有回答他,卻以一種摻雜著不自在的冷硬語氣盯著他說。

「不,高木從來都沒對我說,只是不斷的要我相信你而已。」西浦敬有一頓,突然將兩道深思的眸光投射進他冷硬的雙眼間問︰「我能夠相信你嗎?」

斑木轍沒有回答他,卻獨自陷入沉吟之中,好半晌之後才回答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個答案絕對不是自己所想像他會說出口的答案,西浦敬有不可置信的重復了他這句話。

斑木轍面無表情的看著西浦敬有,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內心正劇烈的在掙扎著,岳父能相信他嗎?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而這個答案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也從未想過,畢竟原本極有信心能保護她的他,在一天之內不僅讓她遭受綁架,還讓她受重傷的躺在病房內,而現在他又得為了自家的事而傷懷,這樣自顧都可能不暇的他,哪還有本事教人相信他呢?

「你到底在煩什麼?今天這件意外又是怎麼發生的?你也許可以告訴我。」盯著面無表情的他,西浦敬有突然對他說道。

斑木轍一愣的望向他,一瞬間似乎看到了最了解他的大伯高木澤一。

「我能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大伯的嗎?」他沖口而出的問。

「那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吧,那時候他在PSA中還是個新手……」

「你知道PSA?」高木轍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插口道。

「你就是高木家新一代的接班人對不對?」看著他,西浦敬有突然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你……」

「其實你不需要太過訝異,我以前也曾經當過PSA,嚴格說起來,我還是你和高木澤一的前輩,只不過我後來因為受了重傷,所以才退出PSA。」他輕觸著右手食指斷面處,淡淡的對高木轍微笑道。

「我真的沒想到。」高木轍在呆愕後吶吶的吐出這句話。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煩惱了嗎?」

「對不起,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真的無法告訴你。」看著他,高木轍吸了一口氣說。

「如果不方便我當然不會勉強你。」西浦敬有體諒的點頭。

「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高木轍沉默了一下說道。

「什麼事?」

「幫我照顧瞳一陣子。」

「因為工作的關系?」西浦敬有盯著他問。

斑木轍點頭。

「你還打算繼續瞞她多久?」西浦敬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說,「如果她問起你要我怎麼說?」

「這件事後我會親自對她說的。」

「好吧!」

「謝謝你,爸爸。」

「轍,你這一整天到底跑到哪去了,我……」由電腦熒幕的護目鏡反射中看到剛進大門高木轍的身影,片桐雅之倏然激動的跳起身朝他叫道,卻在驚見他掛彩的臉龐而霍然止步,瞠目結舌的問︰「你的臉怎麼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高木轍反問道,只可惜片桐雅之現在全副的注意力都在他掛彩的臉龐上。

「被你老婆K的?」片桐雅之一臉興味的盯著他揶揄道,「看不出來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高木轍不耐煩的再次問。

看著他,片桐雅之臉上興味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嚴肅與慎重的表情,「轍,在我說之前,我要你先有心理準備,不管我待會兒對你說了什麼,都必須要冷靜的听我說完,而且我要你知道那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並未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所說的就是對的,所以你一定要冷靜的听我說完,你能答應我嗎?」片桐雅之一臉嚴肅的盯著他,要他保證。

斑木轍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半晌後,突然以最冷靜的聲音開口說︰「你想說的事是關于丸藤雪姬的,還是關于我父親高木次郎,或者是朝陽商社的事?」

「你……」片桐雅之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會……」

「怎麼會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他接口道,原本強裝冷靜的聲音中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他的痛楚與苦澀。

「轍……」片桐雅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想到那個始終躲藏在暗處,操控一切的棘手幕後黑手竟是我父親吧?」他嘲弄的說,「深藏不露這句話,我想他絕對可以當之無愧。」

「轍,一切都還未經證實,你……」

「用不著再花時間去證實了,身為他的不肖子,我大概可以找出他藏匿名單、帳冊的地方,若要人證的話,想必丸藤雪姬會很樂意出面將他送進監牢的。」高木轍冷靜的道,所謂姑息養奸,如果真要為了他們好,他就必須冷酷無情,即使這會因此而得不到世人的諒解,但是他該做的還是要做。

「轍……」

「做你該做的事吧。」他不容置疑的搖頭道,「即使他是我父親,也是罪有應得的,做你該做的事吧。」

看著由壁畫後頭保險箱取出的五大本各色帳冊,高木轍的心冷到極點,原本薄如蟬翼的希望破碎得連半點殘骸都尋不著,對于父兄,他已經徹頭徹尾的絕望了。

呆若木雞的坐在高級皮椅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能將整整五大本帳冊悉數看完,而他甚至還能分辨出哪幾筆入帳是來自他曾經費心研究過的銀馬車。

人贓俱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這四個字產生極度厭惡的反感,就猶如知法犯法的人是他,被人贓俱獲抓到的也是他一樣,這種感覺……如果時間可以從頭來過,他寧願睜只眼、閉只眼的承受良心苛責的痛苦,也不願承受現在這種感覺。

寧靜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人走在木板上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了人與人的對話聲,由遠而近,由模糊到清楚。

「找到她沒?」

「不,兩邊都沒有消息,她就像氣泡般消失在空氣中一樣,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一個這麼大的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繼續找,她知道太多關于我們的秘密了,絕對不能讓她亂來。」

「是。」

「那邊的情況呢?那批人還在監視?」

「是的,雖然一直沒什麼行動,但也沒有放棄的跡象。」

對話停頓了一會見,腳步聲已快到門口。

「這個月結束前情況若還是沒有轉好的話,把它給毀了,我們一絲危險也不能冒。」高木次郎沉吟的說。

「那麼牧野呢?」高木鐸問。

斑木次郎推開房門的動作停頓下來,門房上的影子回過頭對站在他後方的高木鐸說︰「找個可靠的人,叫他做得漂亮些。」說完他推開房門,轉正身體跨過門檻,卻被坐在房內的高木轍嚇得僵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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