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開玩笑了!」她絕對不會以為自己生得傾城傾國、貌勝西施、賽王嬙。
「誰有那個心情跟你開玩笑?」他忙得很,可不是閑閑吃飽沒事干。
倪鏡撫撫後頸,不快的低頭與她對視。
依他們兩個目前站立的角度,再加上昏暗的燈光折射下,後方的人也許會認為他們是對以吻互許的親密愛人。
突如其來,有人伸手使力一拽倪鏡的後衣領。
「見鬼的,鏡,怎麼會是你?」在看清楚來者何人後,倪雋及時止住落下的拳頭。
倪鏡和蘇爾芬被他嚇得瞪大了眼。
「雋,你該不會是想揍我吧?」倪鏡撥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道。
就為了蘇爾芬這個女人?!
他們的手足之情真是薄弱,他又沒對她怎麼樣,了不起是離她近了一點,老三竟想犯上。
「沒錯!我就是想揍得你滿地找牙,你竟然那麼陰魂不散的跟蹤我們到這里?」倪雋大吼,老大對爾芬的窮迫不舍讓他很感冒。
「誰跟你說是跟蹤?」倪鏡安之若素的撫平發縐的衣領,邪氣的瞟了驚魂未定的蘇爾芬一眼,不懷好意的哼道。「是蘇爾芬打手機叫我來的。」蘇爾芬的臉色慘白,天大的冤枉啊!她根本不知道倪鏡的手機號碼。
「呃,不……」她張口想替自己辯解。
「咳……」倪鏡干咳幾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怒焰狂焚下,倪雋難以置信的盯著她,忽略了他大哥凶惡的臉色。
蘇爾芬悚然一驚,倪鏡發狠的凶樣令人害怕,她噤口不語。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她去個化妝室怎麼去這麼久,一個人在包廂里坐立難安,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察看,沒想到——她正在會情郎!
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糟糕透頂。奇怪了,他以前從不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怎麼最近好像愈來愈在乎爾芬的一舉一動?
似乎是自從闕宇揚的出現、老娘誘拐爾芬拍果照的風波、再加上倪鏡對爾芬展開追求攻勢後,他就變得愈來愈神經質了。
「爾芬,」倪雋黝黑深邃的瞳眸如聚精光,寒氣逼人。「倪鏡不適合你。」
「我說老弟啊……」倪鏡一只手攬上他的肩,促狹的笑道。「那麼你說誰最適合蘇爾芬呢?」蘇爾芬瞪著他們兩兄弟,鼓起粉腮。
「你們兩個別無聊了好不好?」她不想听自己心儀的男人說出她該匹配誰的話。
「不好!」倪鏡冷冷的睨她一眼。「我覺得很有趣。」
「你是無聊當有趣,我們沒空跟你耗,爾芬,走!」倪雋揮開肩上沉重的負荷,牽起蘇爾芬的手扭頭就走。
雙掌的接觸讓她心跳加速,她曾和倪雋共舞過幾回,而每一次肢體的踫觸,皆讓她如懷春少女的心中小鹿亂撞。
「雋,你該不會認為適合蘇爾芬的人是你吧?」倪鏡的話自他們身後飄來。
他鍥而不舍的跟在他們身後。
他希望速戰速決,盡快推倪雋失足陷溺愛河,最好今晚就能和蘇爾芬生米煮成熟飯,明天一大早上法院公證結婚,這樣他就大功告成,達成和外公、老娘訂下的鬼協議,早日月兌離惡夢啦!
倪雋聞言身子僵了僵,咬牙決定不予理會,過度起伏著胸膛又舉步。
「蘇爾芬,你為什麼不誠實一點?」倪鏡在他倆身後大喊。
蘇爾芬的心猛然一震,腳步一時踉蹌。
第七章
蘇爾芬驚愕的回過頭,以眼神乞求倪鏡別在此刻揭穿一切。
「大方一點,干干脆脆的跟雋說你的想法。」倪鏡絲毫不理會她的乞求,一意孤行。
難怪他討厭女人,因為女人就是虛偽的代詞,明明心里愛得要死,偏偏愛假仙。
「想法?什麼想法?」倪雋停下腳步看她,氣沖沖的質問。
爾芬有什麼想法是倪鏡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很顯然的,倪雋誤會了。
「沒有!沒有什麼想法!」蘇爾芬驚惶失措的搖著頭,太快、太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
「她在騙你,明明就有。」倪鏡兩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猛力煽風點火。
「倪鏡!」蘇爾芬根本拿他沒轍,只能急在心里。
「說啊!坦白的跟雋說啊!」倪鏡繼續惡搞。
「他到底要你跟我說什麼?」說你們兩個的關系嗎?生氣的倪雋完全會錯意。
「不要逼我好不好!」她崩潰似的大喊。
倪雋異樣的看著她,她好像在壓抑什麼。「爾芬……」
蘇爾芬淚盈滿眶,跑開了去。
「真可惜。」倪鏡神態優閑,聳聳肩道。
「你這個罪魁禍首!」倪雋正要舉步追去,听聞倪鏡這麼一說,猛然回頭,揪住他的衣領。
「兄弟,斯文點。」倪鏡不認為自己傷了人。「我是調情聖手,不是罪魁禍首。」
「去你的調情聖手,我警告你不要招惹爾芬,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倪雋在他耳旁大吼。
「到底是你老大還是我老大?」倪鏡扯開他的手。
「你知道我從來不吃這一套的。」倪雋咬牙切齒的說。
「你知道嗎?你一切不合理的激怒舉動,會讓我以為你是被醋火燒昏頭的男人。」
「那是你自以為是了!」倪雋的心像吃了一記悶棍。「我是基于朋友的道義,保護她不受你摧殘。」
「朋友?」倪鏡悶笑。「別再拿朋友一詞當擋箭牌,雋,你沒發現,你在吃醋、你在嫉妒我嗎?」「你……你在胡說什麼?」他的心髒狂跳,驚悚的悸動。「我哪里有吃醋?我為什麼要嫉妒你?」
「去照照鏡子,你滿臉都寫著——我、愛、蘇、爾、芬!」倪鏡凝視著他,慢條斯理又清晰有力的說。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妄加揣測。」倪雋別開眼,逃避他犀利的注視,那模樣好像怕被人發現什麼。
「好吧!妄加揣測就妄加揣測。」倪鏡自信滿滿,他一定會逼出雋的真心真意,「不過……我不會放棄蘇爾芬的。」
倪雋冷冷的笑。「你存心和我杠上了?」
「我存心和你杠上了!」倪鏡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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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的輾轉難眠,今早,蘇爾芬有些精神不濟的走進震東大樓。
才一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她又見到最不想見的人。
倪鏡正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她。
「拜托你,你昨晚折騰我也該折騰夠了,我不想一大早又受罪。」蘇爾芬坐進辦公椅,眼神無波的望著他。
倪鏡無賴的說︰「不夠。」
「倪鏡,我求求你好心點放過我吧!」她氣如浮絲,好似無力和他再戰。
「別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受罪的不只是你一個人,雋和我同樣也陷于水深火熱中。」她以為他想面對她嗎?
「我遲早會被你搞瘋。」她無奈的搖頭嘆氣。
倪鏡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拎了兩個袋子給她。「吃!」
蘇爾芬望著手上的袋子,不解的皺起眉,「這是什麼?」
「硫酸跟巴拉松。」她自己沒有手不會打開來看啊!
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她打開袋子,一陣香味撲鼻而來。倪鏡抬起手,瞄了瞄腕表,心里開始計時。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中原標準時間九點整!
「快吃!」他頻頻催促。
「我吃過早餐了。」她在家里已隨便吃過一片土司和一杯牛女乃。
雋快上來了!「我叫你吃就吃,羅唆什麼!」倪鏡沒好氣的低喝。
「我不餓。」人的忍耐是有個限度,她的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他耍無賴。
「我管你餓不餓,你非吃不可。」媽的,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違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