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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愛你 第12頁

作者︰簡鈺

終于!他放心地放松她,移開更多心思壓住心頭蠢動的欲念,去!都什麼時候了,他的生理需求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挑動?

季鳴暗暗覺得自己可恥。他撫著采瞳的秀發,溫柔地說︰「我是包季鳴,包、季、鳴,你記得嗎?」

「你是季鳴?」采瞳的聲音很迷茫,仿佛魂魄還未歸來。「季鳴……是誰?」「季鳴就是……來救你、陪伴你的人。」

「救我?陪伴我?」這些話像強大的吸靈力,把魂魄攝回她的體內,她哇一聲哭出來。「包季鳴,你怎麼現在才來?」

冤枉啊!大人,他不知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待多久了。

「不要離開我,季鳴,永遠都不要離開我!」采瞳主動將整個人貼上他,只想擁住她惟一的熱源。她剛剛仿佛做了一場噩夢,夢見她一個人在冷冰冰又黑暗的地方發抖,沒有人來救她,沒有!

「采瞳,你先放手……」季鳴濃濁地哼一聲。

真要命!他被她壓在地板上,黑暗中,細細的抽氣聲、淡淡的女人香,令夜晚特別敏感的熱力集散在他的下月復部,再來更多的肢體接觸,他很可能會……

「不放不放!」她偎近他的頸窩,本能地在他光潔熱燙的肌膚上印下吻痕。黑暗中,她什麼都沒有,她依稀記得有個人是她可以信賴,那個人就是季鳴。現在他就在她身邊,是她能安心擁有的,她怎麼可以放手、再讓自己陷入黑暗中?

不放不放不放!她才不要放手,要怎麼樣留住他都可以,只要他不走!

這一刻,只有包季鳴才能救贖她離開噩夢的深淵!

頸側傳來濕濕的吸吮,采瞳的玲瓏曲線直接偎在他身上,磨蹭他每個沖動易感的激情點,滿腔滾燙的熔岩在他的體內流竄……

不、他不能……現在的采瞳跟平時的她大相徑庭,如果他做了,等于是乘人之危!「采瞳!」一只小手伸進他的毛衣里,他崩潰地喊︰「馬上離我遠遠的!」「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采瞳會這麼說,代表她不夠清醒。「你再靠我這麼近,一定會出事……」「我離開你,才會出事。」她軟語央求他。「我要怎麼做才能留在你身邊?告訴我,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季鳴最後一絲理智轟然起火。他喜歡采瞳、他愛采瞳,她在身邊輕訴著要他別離開時,他根本無法保持聖人的節操坐懷不亂,他只想點起一把火,徹底地焚燒彼此!……

六年後歲月的飛逝看在人的眼中,可能是很快,也可能是很慢;有時一天如一年,有時一年恍若一秒,眨眼就消失。

雖熬歲月如梭,但該改變的事情還是一件不少。

凌采瞳從床上坐起身,披上外衣,無言地看著在她身旁假寐的包季鳴。

這些年來,只有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她輕輕用手指畫過他的濃眉,光是看著這張俊逸的面容,就已讓她覺得心痛了。

她曾經那麼想逃避他,曾經那麼嚴厲地警告自己不許再與他牽扯不休,但事實卻證明︰她雖然怕被他挖掘出不想為人所知的過往,但是他的體溫還是熾熱得讓她忍不住要靠過去,季鳴身上有她缺乏的熱度與生命力,救贖她免于在痛苦中繼續沉淪。

但……過去的傷疤還是存在呵……

采瞳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自從大學時代那次「擦槍走火」的事件之後,他們之間就起了十分微妙的變化,她漸漸不再逃避他,不再覺得他有什麼可怕,包季鳴也如他所言,從未再逼問她不想說的事,他們有志一同地避開地雷話題,又能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自在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那一身的貴氣,來自他不凡的富商家庭。但是季鳴當完兵之後,沒有回家族企業去效力,反而與他的好友言鎮依照計劃,合伙辦了世界經濟綜觀雜志,還把她拉去成為旗下的一員;他們的同居生活,就從那時候開始。

有時候她會非常自責,覺得是自己硬把季鳴從天生的優渥環境中拉出來,進入平民式的生活。他從六十坪大的高級公寓搬進三十坪小的中古公寓、他的賓士轎車變成喜美房車,他從家里提供的高檔物質享受走入自食其力的次等生活……采瞳不敢想象季鳴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但是一定和自己巴著他不放有很大的關系。

不!

她會黏著他當然不是因為她「喜歡」季鳴,更不可能是「愛」這種不祥的感情,她只是需要他強烈不息的生命力,只要季鳴願意分她一點,她就能活得很溫暖、很踏實。事實上,采瞳很怕家大業大的包氏財團會來將季鳴要回去,可是那邊的人對她的存在、季鳴的不歸似乎一點意見也沒有,久而久之她才安下了心。

她調好水溫,拿起蓮蓬頭往身上沖,每一寸肌膚都有季鳴的味道,深刻得不是水流能輕易洗去的,她沖掉黏膩的汗水後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被季鳴關掉的燈。他倏地睜開眼,飽覽她胸口微露的春光,伸手將她拉回身畔,嘴角帶著男性的饜足與渴望。「有我在你身邊,你還‘黑怕’?」

「你說錯了。」采瞳糾正他有心的錯誤。「不是‘怕’,是‘恨’。」

「黑暗有什麼值得你恨?」他漫不經心地問,似乎解答為何不重要。

季鳴不住地吻著采瞳的唇,就愛看她這副不加雕飾的模樣,惟有在夜里、惟有他一個觀眾,她才會卸上叮叮咚咚的裝飾品,洗掉臉上的色彩,從一個俗女變回他的女人。逛街購物、把荷包里的錢花在流行衣物上依然是她的最愛,他已經試著不去跟那些女人的玩意兒爭寵奪愛,而這也代表他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小游戲,只要采瞳不想說明的,他一律無條件接受。

「采瞳,你要知道,黑暗過去了就是光明……」他伏在她胸前,喃喃地說。「你說得不對。」她困難地在他的挑逗下申吟出聲。「黑暗過去了是毀滅才對……」「是嗎?」他邪氣地看著她嬌慵的模樣,閃電似的熄掉大燈,拉掉了她身上的浴袍。「如果你堅持,那我也不反對,不過……既然這樣,就讓我來‘毀滅’你吧!」說罷,季鳴在她全身肌膚烙下專屬于他的愛的記號,對,他是要「毀滅」采瞳,但是「毀滅」她生命中的陰暗;采瞳暈亂地承受他的熱情,有他在的地方,黑暗其實不是那麼恐怖陰冷;只要他留在她身邊,分她一點熱度……

不過,這非關愛情!在完全失去理智前,她再一次對自己說。

也許是基于自己是包家逃子、逃孫的愧疚吧,每次包季鳴一收到來自祖屋的電話留言,不管工作多忙,他都會立即驅車回祖屋去見老人家。

小喜美緩緩開入鏤花鋼鑄門,駛上三十公尺長的車道,難得回家一趟的包季鳴受到家里所有下人的熱烈歡迎,一一寒暄之後,他才得以月兌身,來到庭院。

「爺爺。」他恭恭敬敬地站在老人家面前。

「你可回來啦?」包立萬坐在水池邊,含笑招呼他。「過來坐,讓爺爺看看你。」他看著季鳴器宇軒昂的模樣,不禁欣慰不已。這小子離開了家里的庇蔭,顯然過得比原來的生活還愜意。

「你跟朋友合伙的那個雜志辦得怎麼樣了?」

「不錯呀。」其實辦得如何,爺爺會不知道嗎?丁伯偷偷告訴他,爺爺每一期出刊時都會待在書房里仔細閱讀;跟商場上幾位老友聊起來時,也對他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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