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著他,清了清喉嚨。「我得承認我被冠軍嚇得腿軟,我想我最好回去休息。」
「好。」白聘旋走上池畔,敲響桌面的小鐘,裘依然的視線不自覺的跟著他,喉中一陣燥熱。
原來男人的軀體也可以那麼秀色可餐,難怪電視台高層拼命要她們讓男主角露了,不管是洗澡也好、沖浪也好,總之秀出男主角的好身材就有賣點……
「白先生、小姐。」娜雅很快出現,還帶來兩條大毛巾。
裘依然圍上大毛巾之後自在多了,冠軍還在水里游著,看著頑皮的它,仿佛在對她眨眼楮。
自己竟被它的惡作劇嚇到?
這個夜晚真的是太特別了,她不會忘記的。
第四章
裘依然翌日醒來,精神好了很多,這次醒來不再有前幾次的暈脹感。
她慵懶地躺在床上,腦海里築起白聘旋的影像,昨夜他霸佔她整個夢境,才醒來,他的五官又在她心中鮮活躍動。
一個養老虎當寵物的富豪,他結婚了嗎?
直覺告訴她,他不像個已婚男人,但這又關自己什麼事?難道她對他心動了?
昨晚在泳池里,她確實感受到一股微妙的電流在他倆之間流動,或許是氣氛使然,她才會怦然心動。
別想了,她是來找靈感的,不是來找韻事的,任何女人穿著泳衣跟一個英俊的男人抱在一起都會來電,她該這樣想才對。
將遐思摒出腦海,梳洗後,她的肚子已是咕嚕作響,便按鈴請娜雅送早餐過來。
也難怪白聘旋要派娜雅來伺候她了,這里很大,她走出去一定迷路,娜雅令她方便多了,只要按鈴就找得到人。
「小姐,早安。」
娜雅把餐車推進起居室,所有的長窗都打開了,花香陣陣飄進室內,舒適的風吹進來,讓人完全不想動。
裘依然在軟墊坐下來,娜雅送上西式早餐,一整壺的咖啡令她心花怒放,光聞香味就知道是好咖啡。
「這是白先生要給小姐的。」娜雅又送上一個黑色大方盒。
她立即打開來,里面是一台嶄新的薄型白色筆電,還有一支智慧型手機,她歡呼一聲,太好了!
「白先生說,電腦的軟體都安裝好了,可以上網,手機也隨時可以通汛,號碼寫在卡片上。」
這兩樣禮物對她來說有如即時雨,她立即打給杜玫瑰。
雖然有新筆電,但用舊的比較習慣,更重要的是她的隨身包包,護照和皮夾都在里頭,去洗手間之前她請杜玫瑰替她拿著,不找到她不行,否則要回台灣會有很大問題。
然而不管她打幾次,杜玫瑰還是沒接,她開始覺得奇怪了。
就算因為陌生號碼不接,但她也留言了啊,為什麼還是不跟她連絡?
她把飯店名字告訴娜雅,請娜雅替她查飯店電話,接著打過去。
「麻煩幫我接33號房的杜玫瑰小姐。」她記得她們訂的房間是33號沒錯。
「很抱歉,該房間的兩位客人都沒有來辦入住手續,我們已經照規定取消她們的訂房了。」
客服人員的回答令她大為吃驚。「不可能啊,麻煩你們再查一查!」
「早上也有位先生來找33號房的客人,所以我們確定您要找的客人沒有住進來。」
早上有人去找杜玫瑰?
是白聘旋派去替她拿行李的人嗎?這麼說,因為找不到人,所以才買了筆電給她用嗎?
幣上電話之後,裘依然越來越不安。
杜玫瑰沒住進飯店,那她去哪里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來,難道是白聘旋把杜玫瑰給抓起來了?
不,不可能,他答應過她,不會再對付杜玫瑰,她相信他。
迅速把咖啡喝完,她決定連絡電視台的組長。
「大編劇,你們可終于出現了,小的感動到不知如何是好。」呂怡青惡狠狠的說︰「到了也不回報,是存心急死我還是玩瘋了?別忘了你們是去收集靈感的,不要太瘋了。」
「青姊,杜玫瑰沒打給你嗎?」裘依然覺得不太妙,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當然沒有。」呂怡青沒好氣的說︰「裘大編劇,請你提醒杜大編劇,拙掉找靈感的時間,你們只有兩個月可以寫劇本,上檔日期昨天排下來了,導演也敲定了,卡司要等你們角色出來才能找,這部偶像劇是我們年終的壓軸之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請兩位大編劇千萬要記在心里啊!」
「知道了,青姊,我掛電話了,我手機不見了,新手機的號碼應該有顯示吧?有事打給我。」
還是暫時不要說出杜玫瑰失蹤的事,稍安勿躁,先請白聘旋替她打听消息再說。
身為富豪,他應該有很多找人的管道,杜玫瑰跟她一起入境,絕對不會憑空消失,極有可能是和哪個男人看對眼,跟對方回去了,誰叫她就是這麼一個感覺至上的女人呢。
「娜雅,我想見白先生,麻煩你替我傳達。」她迫切的想見他,杜玫瑰的事令她忐忑不安。
「白先生人在清邁,晚上就會回來,他說要和小姐一起吃晚餐,有事您可以晚上見到白先生再說。」
原來他人不在曼谷,那也只能晚上見到他再說了。
她心神不寧的又打了幾通電話給杜玫瑰,還是沒人接,只能暫時放棄。可如同呂怡青所說,寫劇本的時間不多,她不能一直待在這里,應該要照原定計劃四處走走看看。
但棘手的問題來了,地陪在哪里?
旅行社替她們安排了地陪在飯店會合,現在地陪根本就找不到她們,她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地陪。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她緊蹙著眉頭,一副煩惱的樣子,娜雅說道︰「小姐,如果您覺得悶,白先生特別交代,您隨時可以在這里四處走動,」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小姐,你大概不知道白先生從來不允許外人在這里隨意走動吧?您是第一個可以這麼做的人。」
裘依然的臉不禁一陣發燙。娜雅說的是真的嗎?白聘旋從不許外人在這里隨意走動,卻獨獨特許她一人?
「您似乎是白先生很重要的客人。」娜雅含蓄的微笑。「也從來沒有外人可以跟冠軍一起戲水。」發現她滿含笑意的眼眸好像帶有什麼含意,裘依然臉頰再度發燙。
「呃——娜雅,麻煩你再給我一杯咖啡。」
「是的,小姐。」吃完早餐之後,裘依然告訴娜雅她要獨自思考劇情。娜雅很明白的退下了。
事實上她腦袋一片混亂,打開了筆電,試圖寫些什麼,晚上她會請白聘旋介紹地陪,明天要開始工作了。
但她還是感到心慌意亂,杜玫瑰的失蹤是主因,就算杜玫瑰住在飯店,而她要照約定留在這里,但她們也要一起工作啊。
現在少了一個人,她收集的靈感只是她一個人的單方面角度,兩個人要怎麼合力完成劇本?
所以,找到杜玫瑰仍是當務之急啊……
轟!嚇人的聲音響起,筆電在她按下第一個鍵之後,突地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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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楮,裘依然便看到了白聘旋。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她這才知道自己多想見到他,听見他關切低沉的詢問聲,她終于安心了。
筆電爆炸之後,一堆人沖進來,她覺得手臂很痛,同時也有點嚇到,不知道屋里有那麼多人在注意她房間的動靜,他們都是在第一時間街進來的。
然後是一陣手忙腳亂,他們交談著她听不懂的泰語,她試圖找娜雅,但沒看到她。
她知道自己的手臂在流血,她卻不知道傷勢那麼嚴重,她被抬上車,好多人護衛著她,將她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