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到她走進來,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也是,于是他們對望著,裘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感覺到自己心跳越來越快。
靠回椅背,白聘旋欣賞的看著她。「衣服很適合你。」
她如他想的一般適合白色,絲質衣料貼在她身上造成誘人的女性效果。
「謝謝你準備的衣服,我是第一次穿這麼長的裙子。」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男僕為她拉開座椅,她連忙坐下來,另一名男僕為她斟葡萄酒,餐具全是白色的,刀叉則是銀做的,餐巾摺得像艘船,一切都很考究。
「你喜歡輕便的裝扮。」他想到了她式樣純潔的,包覆著她如花苞般的胸部,心跳動了一下。
「我的衣服多半都是輕便的。」她頓了頓。「說到這個,你知道我的行李在哪里嗎?我需要里面所有的東西。」
他搖頭。「我不知道,我的手下把你抓來,但並沒有帶走你的行李。」
聞言,她有點喪氣。「那我知道了,行李跟杜玫瑰在一起,可能要請你派人去她住的飯店替我把行李箱拿過來。」
沒有行李箱,就等于武功被廢一樣,她想看看書,還想寫寫東西,可是書和筆電都在行李箱里,待會兒回房之後她要做什麼,繼續睡嗎?嗅,不,她一點都不想再睡了。
「我會讓人辦妥這件事。」他答應了。
驀然感覺有東西在搔她的腳踝,裘依然低頭一看,嚇了一跳,一張老虎臉在桌下與她對看,她頓時感到又驚又喜,連忙抬起頭問白聘旋。
「它怎麼會在這里?」
「你說冠軍嗎?它向來跟我形影不離。」他笑了笑,拍拍手。「出來吧,冠軍,正式向客人打個招呼。」老虎听話地走出來,它的眼神真的相當溫和,也很可愛,裘依然越看它越喜歡,這也是因為她向來喜歡大型動物的緣故。
「你說它叫冠軍?好贊的名字,雄赳赳氣昂昂的,很適合它。」她耐心逗著冠軍,輕撫它柔順漂亮的毛,頭也不抬地問︰「它是男生對吧?是什麼品種呢?怎麼能養來當寵物?!」
「東南亞虎。至于為什麼能養……只要我想,沒什麼不能的。」
「它似乎不具凶性。」裘依然眼里出現濃濃的興趣,整顆心都放在老虎身上了,壓根沒听出他語氣中自傲的成份。
某人只有當解說員的份了。「冠軍是我親手喂大的,從出生開始就被我當寵物養,現在已經兩歲了,不吃肉食,所以比較不會攻擊人。」
她驚喜地看著它。「原來你已經兩歲了啊,是大寶寶了呢。」
白聘旋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她完全被冠軍吸引住了,首次有這種情況,跟他一起用餐的女人,關注冠軍比關注他還多。
「它很喜歡游泳。」這樣她大概就會看他一眼了。
「你說它會游泳?」果然,她驚訝的抬起眼看著他。
「沒錯。」可憐哦,他白聘旋竟要靠老虎才能得到她的注意力。「你不是蓋我的吧?」她杏眼圓睜。
他想大笑,他已好久不曾這樣。「它喜歡和人類一起游泳,所以如果你會游泳的話,可以在餐後跟它一起游泳,一般人不會有這種機會。」
裘依然興奮不已。「真的嗎?」她毫不考慮的說︰「好!我要跟它一起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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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虎共泳?天啊,這絕對是她此生最美妙的經驗,她決定寫進劇本里,情商冠軍入鏡,給觀眾耳目一新的感受。
盎有如他,臨時幫她弄件泳裝當然不困難,困難的是,她並不習慣穿比基尼,東方人比較含蓄,哦,不,是台灣人比較含蓄,日本女孩就很習慣穿比基尼。
她身上的比基尼是紅色的,更襯得她膚色勝雪。因為這幾年當編劇的關系,她習慣晝伏夜出,以前在牧場曬黑的肌膚慢慢白回來,雖然她不太喜歡這麼白,但更沒時間去刻意曬黑。
整個池畔淨空了,只剩下她和白聘旋及冠軍,白聘旋也換上了泳褲,他泰然自若的走動,使她無法不注意到他勁實的身材。他的比例很好,肩膀寬,胸膛很厚實,小骯當然是平坦的.而且還有月復肌,雙腿修長有力,倒是他身上有些疤痕令她意外,一個養尊處優的富豪身上怎麼會有那些疤?她不禁產生一股強烈的好奇。
探究之間,不期然對上他的黑眸,她的心跳動了一下,從來沒有任何男人讓她覺得自己這麼女性化,是穿泳裝的緣故嗎?
「呃——我想知道,老虎游泳需要經過訓練嗎?」她亂找話題掩飾心跳的痕跡。
白聘旋的眼光在她不自在的臉上游移,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多半由馴獸師訓練,但冠軍出生數月後由我親自訓練它游泳。」
「哦,我懂了。」草草回應完,她馬上避開他的目光去逗冠軍。她在探究他身上的疤,他是否也在研究她?一想到自己的身材盡入他眼里,她就感到雙頰發燙。
幸好冠軍開始在泳池里高興的潛水、拍打水,她連忙加入它的行列跟它一起玩,這招果然有效,她分心了,驚奇的看著冠軍輕巧地玩水,它在水中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美麗和優雅。
至于白聘旋什麼時候游過來的,她渾然不知,當她意識到他的男性氣息時,他的體魄已在她身後。
「老虎小的時候喜歡洗澡,慢慢帶到泳池里,它會和跟它一起游泳的人類產生密切的關系,也會更加信任人類。」
月光照映著泳池,柔風拂動椰樹,白聘旋的解說由後方傳進耳里,裘依然覺得自己在屏息以待,她在期待什麼?他根本沒有踫到她,為什麼氛圍會如此浪漫?
要命!他只是在分享他飼養冠軍的經驗,不要想太多了。還是快想想如何把冠軍加進她的劇本里吧!
「冠軍,來玩水!」她笑容滿面的看著它,假裝身後的男人不存在,雖然他的存在感那麼強烈,根本不容忽視。
「哈羅!壁軍!」她一下一下的拍手,吸引冠軍的注意。然而沒想到的是,冠軍居然虎口大張地對她撲上來,那雙她認為很溫和的眼楮更露出凶光,巨大身軀恍若泰山要壓頂了……
裘依然一顆心差點蹦出胸口,嚇得轉身就逃,一轉身卻撞進一個厚實的懷抱里,那無疑是白聘旋,他用結實的雙臂牢牢的扣住她,她只到他的下顎。
老天!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鎖著她在原地不動,他們應該趕快逃命才對吧!
「我們快走!」她大聲對他喊,「冠軍凶性大發,它可能會咬我們!」她急得要命,然而他卻不動如山。
「你沒听到嗎?我說冠軍凶性大發,它會咬死我們!」
白聘旋笑了。「好像真的嚇到你了,這是冠軍的拿手好戲,它喜歡假裝變臉嚇人,如果你被嚇到,它就會樂不可支。」
「……什麼?」
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它凶性大發,任何你以為溫和絕對沒問題的動物,都不能保證它永遠不會抓狂,鱷魚先生的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心髒怦怦亂跳,余悸猶存。
他的手是什麼時候攬著她的頸子,她的臉又是什麼時候埋在他胸前的,她不知道,等她回過神,感覺到他男性的體魄、他的氣息,她的身軀驀然緊繃了一下。
夜色太迷人,他也太迷人,但她不想成為富豪的玩物,就此迷失自己。
于是她迅速的跟他分開,這一點都不難,因為他並沒有緊拙著她不放,反倒是她的臉熱了起來,激情的氛圍實在是件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