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很多女人被阿舒的硬漢氣質吸引,然而他卻礙于要保護他的責任感,從來不曾和哪個女孩墜入情網。
或許是這樣吧,才會一頭栽進這女人的情網里,深深為她迷醉,也斷送了生命……
白聘旋的拳頭握緊,心髒糾結成一團,每次想起听到槍聲,沖進房里看到阿舒腦漿四溢的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就會一陣悶痛,久久無法平復。
「派他們過去!」他不需要為她留情,因為這是她必須得到的懲罰!
「是!」保鏢領命出去了。
白聘旋盯著屏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有個時鐘在他胸口走著,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計算著時間。
終于,他看到四名只穿丁字褲的猛男進入牢籠,心卻收縮了一下。
他媽的!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見鬼的反應?就算她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又怎麼樣?
他對自己感到憤怒,她為什麼不是一個外表俗艷妖媚的女人,偏偏如此清恬無辜,這使得他正要對她做的事顯得很可惡。
懊死!他又何必為她想那麼多,既然她是一個慣常玩弄男人感情、人盡可夫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擺平那兩個男人,那是她的強項,不是嗎?
猛男們帶著邪惡的笑容步步逼近她,她根本無路可退,看起來像快窒息了。
這是他老早想做的事,要她嘗到被輪奸的痛苦滋味,讓她知道被男人玩弄是多麼痛苦的事。
沒錯,他不是神,沒資格審判她,但阿舒的死,他不能原諒,在這里,他就是神,他要她付出代價!
他看著屏幕,然而預期中的快感並沒有出現。
兩名猛男左右架著她縴細的粉臂,她的T恤被另一名猛男粗暴的撕開,露出包覆著堅挺雙峰的純白蕾絲,另外一名猛男則開始解她牛仔褲的鈕扣,她渾身顫栗,恐懼寫在慘白的臉上。
很好,她怕了。
他假裝沒看見她的驚惶,眼神掃過她嬌女敕的身軀。
阿舒說她獨鐘瓖水鑽的艷紅色性感內衣,為了討她歡心,他還曾硬著頭皮去高級精品店買她喜歡的款式,被他笑了一陣子。
但是屏幕里的她,卻穿著跟性感絕扯不上邊的內衣。
她的眼里顯現出他要的驚恐,她的反應就像只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他說不出來對她為何有異樣的感覺,只能緊緊蹙著眉峰。
猛男得到的指令是可以盡情蹂躪她,最好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從此懼怕男人的靠近。
雖然這是他們的任務,然而面對這樣動人的女性,任何男人都不會認為性侵她是工作,他們會樂在其中,肯定會。
想到這里,白聘旋的喉頭一陣緊縮。
接下來,她的內衣會被扒掉,當她的牛仔褲被月兌掉之後,內褲也留不住,猛男會輪流性侵她,並且不會做任何避孕措施。
懊死,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涌上來了。
有一種沖動冒出來,他想命令他們住手……
看著猛男扯下她的牛仔褲,他的指節因緊握而泛白。
他看著猛男要月兌她的內褲,他的胸腔劇烈跳動。
他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而屏幕里的她,昏了過去。
第二章
偌大的房間如宮殿般華麗,屋楣、窗欞、門柱皆以人工雕琢,垂地珠簾將房間隔成前半部和後半部。
前面是起居室,紅色沙發擺著幾個觸感光滑的泰絲枕墊和竹編的涼椅,桌台廊間處處是姿態優美的佛像雕塑。
房間的後半部是臥室,房里悄然無聲,敞開的房門外是一方寶藍色泳池,以及鋪設著傳統草席的泰式涼亭。
裘依然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楮,沒聞到沉悶潮濕的氣味,也沒看見晦暗不明的黑籠,映入眼簾的是花紋繁復的天花板,鼻間嗅聞到花香味,耳畔听到水流聲,拂過她肌膚的微風舒適怡人。
那是一場惡夢嗎?
老虎、四個猛男……
不過,她現在到底是在哪里?飯店的房間嗎?
她在機場昏倒了,所以杜玫瑰把她送到飯店房間,她在昏迷期間作了一個關于老虎和猛男的惡夢——她順暢地解讀了記憶中的一切。
如果夢反映內心世界,那是不是代表了她很饑渴?不然怎麼會夢到表征雄性的老虎,又夢到四個栩栩如生的猛男要侵犯她?
老天,她好像真的要找個男朋友了,她失笑地想。
幾個手帕交都說她只熱中于工作是不正常的,尤其在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找到終生伴侶之後,她就像個異類。
她相信緣份這回事,所以不想刻意強求,但夢境都那麼真實的顯示了她的內心世界了,她似乎該認真的考慮考慮相親這回事。
不過,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了呢?
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雖然飛機遲遲不降落,頂多也只是讓她煩躁而已,不可能會無預警的昏倒啊。
坐了起來,她疲倦地打個呵欠。
奇怪,她好像睡了很久,怎麼還會覺得累呢?
抬眼,想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卻驀然看到床前立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她的心髒瞬間「咚」地漏跳了一拍。
他的外表就如惡魔般的懾人心弦,這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略微上揚的嘴角給人一種看透人世的感覺。
他是誰?
飯店的私人管家嗎?
她不知道公司替她們訂這麼高檔的飯店。
不過,他並不像個管家,因為他太英俊也太孤傲不馴了。
他有一張瘦削的俊美臉龐,黑發如漆,兩道飛昂的劍眉相當凌厲,頰骨輪廓分明,下頷強硬,身材高大修長,體態強健,眼神是獨一無二的深沉,像是潛藏著一百萬個秘密一般。
而此刻,他正用那獨一無二的黑眸盯著她,那也不是一個管家看客人的眼神。
她打量完他了,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打量她?
只見他不發一語,眼神深沉復雜。
如果他是個大老板,那麼一定沒有一個下屬敢在他面前眨一下眼楮,他身上有股懾人威儀,是天生的領導者,就像她筆下常會塑造的那種總裁、大哥……
哦,又來了,她天馬行空的老毛病又犯了,平常還不要緊,可是此時,她如墜五里迷霧之中,實在不該讓思緒太超月兌的。
她清了清喉嚨,「你是——」
他瞬了瞬眼眸。「白聘旋。」
她的聲音也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一點都不會矯揉造作,很自然的語調,吸引著他……
「白——聘——旋——」裘依然試著拼湊,但不管他的名字怎麼寫,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阿舒替我工作。」他的眼神倏然轉為冷漠。
這個名字應該會令她惶惶不安才對,辜負了一個人,還害死了他,心中不可能沒有愧意。
阿舒曾語帶興奮的說,很快會介紹他們認識。
為了保密他的身份,阿舒只含糊的對她說,他是他的上司,但他確定這女人一定知道他,現在的她不過是在裝傻,在使用拖延戰術罷了。
「呃——」阿舒又是誰?裘依然疑惑的看著他,因為他的話令她完全模不著頭緒。
昏倒、老虎、猛男、白聘旋、阿舒——她是不是跟曼谷對沖才會遇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
她的女主角或許可以在這種情形下認識男主角,但她絕不會安排女主角跟四名猛男獨處一室,因為現在流行純情風啊,女主角都必須傻氣純情到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才可以……啊,思緒又飛遠了,拉回來、拉回來。
「事到如今,如果你要說你不認識阿舒,我會殺了你。」白聘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威脅性十足。
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
他說「殺」——但願那只是一個形容詞,只是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森冷不留情的語氣令她心髒陡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