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滿腦子的構想走出化妝室,一名婦人走近她。
「小姐,可以幫我看看這上面寫什麼嗎?」婦人攤開一張地圖向她求助。
「沒問題。」她笑吟吟地接過婦人手中的地圖。
「謝謝……」婦人沙啞地道謝。
驀然之間,她的手臂感到一陣刺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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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聘旋盯著六十五寸的液晶屏幕,他注視里面的動靜至少已經兩個小時以上了,門邊有好幾個保鏢,沙發後面分別站著他的管家、秘書和助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點了一根煙,屏幕慢慢有了動靜,里面的女人醒了過來。
他的黑眸一眯。
好戲來了。
她會被「冠軍」嚇暈過去嗎?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和一只老虎關在一起的。
屏幕里的她蹙了蹙眉,大概是覺得頭痛或頭暈吧,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頸子。
應該是迷幻藥令她不太舒服,那種藥要完全消退需要更久的時間,但不會危害她的健康。
然後,她終于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了。
一座牢籠里。
一座不見天日的牢籠,就像人們會用來關任何動物的那一種籠子。
看見她放大了杏眸,眸里瞬現驚恐,他揚起了冷笑。
是啊,你沒看錯,你是被關在籠子里沒錯,你也沒有在作夢,所以不必期望捏捏自己的臉頰就會月兌離這一切。
他很殘忍,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但她對阿舒做的又何嘗不殘忍?她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無生趣,繼而舉槍自盡,難道不該接受懲罰嗎?
沒錯,這是她應得的懲罰,他不該為她雙眸里乍現的驚慌而心軟,他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知道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聘旋緊抿著唇,更加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屏幕里的她很害怕,本能退到了籠子的邊角,瞪視著冠軍,大力吞咽著口水。
壁軍走向她,想跟她玩,但她並不知道冠軍不會傷害她,眼眸越瞪越大,口水也越吞越快。
就在他研判她快昏過去時,她卻忽然跳起舞來。
壁軍止步了,好奇的看著她,他眼神一閃,非常意外。
她在做什麼?
顯然她在模仿「金剛」的女主角,轉移冠軍的注意力。
他不得不承認,她實在很冷靜,在千鈞一發之際還想得出這招,難怪可以把那麼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白聘旋繼續盯著她,眼里滿是輕蔑和嘲弄。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舞姿真是曼妙,難怪可以吸引男人。
他好奇起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若他想象中的美艷,相反的,她很月兌俗,黑眸明亮、輪廓分明,臉上沒有化妝,過肩長發如黑貂般動人。
衣著也很簡單,恤搭配牛仔褲,連他也不禁在第一眼就為她怦然心動,被她吸引,因為她實在不像一個在網絡聊天室聊過幾次就可以跟對方上床的女人。
然而,或許她就是那種騷在骨子里的女人吧,阿舒每次談起她的時候,語氣都是興奮得如痴如醉,說她如何令他神魂顛倒,他如何的為她的女人味而沉醉。
阿舒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付出那麼多,他經常飛到台灣去見她,總是帶著昂貴的名牌禮物討她歡心。
他費心的計劃著他們的未來,買了價值百萬的戒指向她求婚,她卻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而已,她根本沒想過要結婚。
心愛的女人說自己只是朋友,這結果令阿舒不能接受,他希望她說清楚,她卻開始避不見面。
阿舒飛到台灣,苦候在她公寓樓下,卻親眼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他跟蹤她,看見車子開進了汽車旅館。
他心碎了,也心死了,當夜回到曼谷就舉槍自盡。
阿舒就這樣為了一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斷送了生命,也令白聘旋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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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裘依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學電影里的主角一樣,跳舞取悅一只老虎!
跳著她學過半年的佛朗明哥舞,她看著老虎的眼楮,恐懼漸漸從她眼中退去。
有這麼一雙溫和好奇眼楮的動物不會是凶猛的,她自小在舅父經營的牧場長大,曾經騎在牛背上,也曾抓著山羊的角玩,對于動物,她算是頗為了解。
舅舅還養過一只大白熊狗,大概有八十公分高,眼前這只老虎的體型就跟大白熊狗差不多,她盡量把它想成是只巨型貓,這樣就不會心跳不停加速了。
不過,到底是誰在跟她開這種玩笑?竟把她迷昏了跟老虎關在一起?
是電視台的整人節目把歪腦筋動到她們這些幕後的編劇身上嗎?
現在是不是有台攝影機在拍著她受驚嚇的模樣,然後現場直播到全國觀眾的面前?
抑或者,這只老虎也是假的?是電視台拍片的道具,有個人躲在老虎衣服里對她裝神弄鬼?
這些都有可能,不然她沒理由突然從機場變到籠子里來,這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你想嚇我的話,那麼你達成目的了,可以出來了。」她對老虎喊話,期望真有個人月兌掉虎衣走出來。
老虎沒回答,走向她,越走越近,來到她面前,她已經被它逼得完全沒有退路了。
那動物的氣息令她瞬間心髒狂跳、肺部緊縮,驚恐掠過她的神經末梢。
她太熟悉這種屬于動物的氣息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假虎皮衣可以塑造出來的,所以——
老天!它真的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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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白聘旋仍然一直盯著演出真人秀的液晶屏幕,十幾個鐘頭下來,他喝了很多黑咖啡,也抽了很多煙,保鏢跟守衛換了第二班,只有他,像是不知累為何物,黑眸仍然炯炯有神。
屏幕里的女人不是嚇得暈過去的,而是累了,所以睡著了。
他看著她試圖和送飯的人溝通,徒勞無功之後,她吃了飯,和冠軍對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不知是累還是無聊,她再度入睡。
他希望她被冠軍嚇得魂飛魄散,最好渾身簌簌發抖,驚慌到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卻不如他的預期,使他一方面認為她是個厲害角色,另一方面又被她的膽識給吸引。
「去查一查,她為什麼不怕冠軍。」他吩咐立于身後的秘書。
「是的。」秘書退下了。
他繼續看著她,以遙控器定格,將她的臉部放大。
長而翹的濃密長睫,挺俏的鼻梁,秀雅柔軟的唇瓣,頭枕在雪白的手肘上,烏溜秀發披散。
她睡得好沉,彷佛不覺得危機四伏,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所以無從比較,但她的反應絕對不是正常的。
擁有天使容貌的她,心腸卻如此歹毒,隨便玩弄男人的感情,以性為武器,利用男人供給她優渥的金錢之後再一腳踢開。
我們的很契合,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帶給我置身天堂的感受,過去那些女人只能稱為泄欲工具,只有她才讓我知道什麼叫做靈肉合一的美好。
他腦中不期然的浮現阿舒說過的話,那時的阿舒一臉滿足,彷佛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生命因她的出現而美好。
阿舒不是一個愣頭愣腦的莽夫,他陪他一起在美國求學,為了貼身保護他,還被要求進入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科系,而後又進入同一間研究所,舉凡他參加的社團,阿舒都必須參加,他的聰明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