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百合耳里的挖苦刺激了她的情緒,「你無權管我。」
「我無權管你,別忘了,到目前為止你還是我的情人,吃我的,住我的就要遵守你的職業道德,別整天想著跟男人走。」
「你,」這是他說的話?「你無恥。」氣急了,怒氣增長了她的勇氣,反駁道,「你也別忘了,我們當初就說好,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生活。」
「這就是你一開始的預謀,知道李緒文要回,給自己留了條退路。」陰沉的低吼箝住瘦弱的肩膀搖晃他的不滿,不成立的事實在此時成了不爭的事實。
放軟聲調,她不想再和他爭吵,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蘄,讓我去吧!」就把這個作為對李緒文的補償,這是她唯一能為蘄做的。
你為了他竟然放低身段求我,不,決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杜蘄冷笑,「很抱歉,我不會滿足你的願望,上樓。」
「我要去。」甩掉束縛,退後一步。
「是嗎?那要看你有沒這個本事。我的情人就要听我的話。」
「那我就不要做你的情人。」月兌口而出之後心一凜,怎麼會?
「不想做?」杜蘄的神情變的獰咧,布滿了恐怖,沖天的怒色急速的沖刷著他的俊臉,扭曲變形,「除非我同意,否則別想離開這里。」
「你,不要過來。」他不是杜蘄,不是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杜蘄,這個人她不熟悉也不認識。她要逃,要逃走。
大門被他封死,對,還有樓上,那是蘄給她安排的位置,那里一定安全。蘄,救我。守著唯一的信念沒命的逃走。
這一舉動無疑更加激起杜蘄的憤怒,她的逃避更象一個無聲的控述撕破他的心,裂口愈加強烈,緊迫上樓。
在那善粉粉的門合閉前硬是擠身進去。
完了,該怎麼辦?她不住的問自己。一步步的繼續後退,驚慌失措的眼神閃爍在蒼白過度的臉上。
沒有更多的允許與逃避,杜蘄一把抓過她,拉進懷里。「你想逃到什麼地方?這里能找到他嗎?」瘋狂的人已經完全陷入瘋狂境界,不知道、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有嫉妒、憤怒布滿了整個思緒。
胡亂親吻著唇,耳際,項頸,還有胸前兩顆鮮紅欲滴的誘人葡萄,一路向下,隔著遮蔽物用舌舌忝噬著那神秘的三角地帶。
一股熱情難耐如火的感覺漸漸地爬上,百合的臉上出現紅潮。幾乎要陷人這個挑逗中,給予回應。
惡,想吐,突然驚醒,發覺一切不對——她奮力的掙扎,想掙月兌這個不熟悉的空間,令人窒息的可怕束縛。
胸口又傳來一陣惡心的不適,努力的壓抑自己不讓它外涌。
這一反映看在杜蘄的眼里更加的心疼,他就這麼令她討厭嗎?
殘忍爬上心頭,冷酷無情的將百合丟到粉粉的床中央,沒有事先的前奏,立刻如惡虎般欺壓而上,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一把撕破裙子,扯掉內褲,毫無警示的將自己的送入她干澀狹窄的隧道中。
馳騁在憤怒中,他要把這所有的發泄全部的宣泄出來。此刻,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對女人所擁有的,忍受多時的終于在這個時候舒展。但他閉上了眼,如果睜開看著百合現在的模樣他還能做的出來嗎?
那撕列的感覺如同一個少女的初夜,撕碎的不再是一片薄膜,它撕碎了一個女人的心,撕碎一個女人對她愛的期盼。
這就是她想要的?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這也就是愛情換來的結果?
這,也就是一個情人該有的待遇。
她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
不再有掙扎,不再有疼痛,心,空洞的跌入一個無底的深淵,越來越遠……
暴風雨終將有個停止的時候,粉粉的床上依然躺著一個如天使般的少女,散亂的發絲遮掩住天使的臉旁,側面依稀能見到從中散發出的晶亮,蒙上了一層解不開的黯淡。
杜蘄猛的驚醒,立于門邊,看到他所處的環境,所做的一切,還有那床上的人兒。臉部的線條急皺到一塊,這是他嗎?他到底做了什麼?
逃也似的開鎖離去。
百合開始躲他,見到他的人就會極用心的隱藏,看到他時就像見到可怕的怪物,薄膜閃爍著不定與找好路子的逃竄。他恨死這該死的尊敬。
好不容易那扇長期禁閉的房門開了,杜蘄趁機擠進去,沒來得及關閉的百合驚恐的盯著他,縴細的小手緊緊的把住門壩。
心疼的擔心她,她的害怕如同一把利劍刺殺著他。「風兒,告訴我,你在怕我什麼?」向百合跨進,她如受驚的兔子躲到門邊的櫃子旁緊貼。「好,你別怕。我不過去。」
他曾經為百合不怕他而感到欣喜,百合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親切,信任。可到了現在反倒弄成這樣。電話鈴聲響起,百合仍舊緊緊的貼在牆邊,他拿起听筒。
「喂。風兒嗎?我終于又能這樣叫你,听的見嗎?我是李緒文,這里我已經一切安排好,就等你來了。喂,風兒,說話呀!喂,你一定要盡快過來啊……」
杜蘄冷笑的掛上電話,這就是事實,他還傻傻的準備求和。哈——可笑的舉動。
「戲演的還真不錯,你想故意氣我好讓我放你走,和他重逢。風兒,原來這名字是他叫的,好親熱。」冷酷的嘲諷。「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最後幾個字說的鏗鏘有力,伴隨著更為恐怖的笑聲回旋在走道中。
中午,沈靖南與楊臘趕到別墅,還沒進門撲鼻而來一股襲人的酒氣,破碎的酒瓶橫七豎八的跌躺在地上,杜蘄正斜靠在沙發上仰灌。
沈靖南一把奪過酒瓶。「你這是干嘛?」
杜蘄哽咽一下喉頭,睨視酒瓶,「公司有事?」
「你還記得公司。」扶正杜蘄,「百合呢?」這些天為了不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彌補先前的過失一直控制住楊臘讓他不來,卻沒想到再見就是這幅場景。
「你會看到她,在吃飯時準時出現。」
當百合如期出現在沈靖南與楊臘面前時,他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個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就是他們認識的百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個好友折磨的不成人型。
「百合,你怎麼瘦成這副模樣。」楊臘拉著百合在餐桌前坐下。
沈靖南望向杜蘄。「是她自己不吃。」
「是,是我不想吃。」百合極其慌張的附和杜蘄。
沈靖南、楊臘互望一眼。「百合,沒人怪你,來多吃點。」楊臘夾筷魚到百合碗里。
「嘔」,百合側過臉,魚腥刺激她的胃覺再度翻滾。沈靖南拍著她的背,問︰「不舒服?」
「她哪有什麼不舒服,一到吃飯時間就是這個病樣。」杜蘄習以為常的冷哼解釋。很多次想問出口,但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阻止他的關心。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沈靖南凝視著,一般只有懷孕期間的孕婦才會有這個癥狀。難道——沈靖南嚴肅的向百合查詢,從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及更加蒼白的臉頰說明他的判斷正確。
她微微的對他搖頭,近乎乞求的帶霧眸子忍住眼淚的下落,他心軟了,點頭示意。
「有話開口說,不要遞暗語。」當著它的面眉來眼去,還能相信與李緒文之間沒關系。
「我送百合上樓休息。」
沈靖南扶著百合躺下,坐在床邊,輕聲的問︰「百合,不想告訴蘄?傻丫頭,何苦呢?」互相的折磨對方,這兩個人哪還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