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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新娘 第16頁

作者︰佚名

「喂,是百合嗎?」

聲音不對,不是那女人,好熟悉啊。

「喂,有人在听嗎?百合、百合?」

小雪,這是小雪的聲音。怎麼會?百合激動的握住听筒,「小雪,是你嗎?」

「搞什麼鬼,當然是我。干嘛不出聲,害我以為打錯了。誒,你不開心?」

「沒有。」不愧是老朋友,一下子就能洞悉到她的心情。「不,小雪,你在哪兒?涵兒呢?」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到了香港就分開了。不要緊,開學好好的審她。哎,你就沒有特別的事要告訴我,我可是長途‘問候’呀。」

這丫頭出去了還記得這事兒。百合笑語︰「我沒去醫院檢查,但有一個月沒來。我想——應該是吧。」

「太好了,你的計劃就快實現。」

「是啊,計劃就快實現。」如果真有了蘄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她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懷孕,依醫學常識來看,極有可能是。

「想什麼?」

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她也總是習以為常的接受。偎依在龍蘄的懷里,「蘄,你喜歡孩子嗎?」

「喜歡。」

「那你以前的情人有懷孕的嗎?」

「有,風兒,你覺得我很‘無能’嗎?」杜蘄笑摟百合,小腦帶瓜又開始胡思亂想。

面頰倏的上上一層紅彩,「那——通常你會怎麼做?」

「做?當然是做掉。」

「你不是喜歡孩子嗎?」錯愕的揪起腦袋,本應前一句話而欣喜,卻——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掉這些無辜的生命。

杜蘄納悶,他從來不會讓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事先都會做好安全措施,這當然是必要的。打掉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為什麼風兒這麼在意?無所謂的補上一句,「我只要我和妻子的孩子。」

第六章

急匆匆的趕往李緒文告知的那家咖啡廳。電話里李緒文顯得很著急,好象出了什麼事。本來她不想管太多事。但听他的口氣,與杜蘄有關,不放心之下還是赴約。

一見面李緒文急急的開口︰「百合,我要走了。不瞞你,公司破產了。」話剛落,孰料,李緒文突然擒住百合的手︰「百合,和我一起走吧。我會好好待你的,真的!」

「不,李大哥,你放開。」吃驚的抽回自己的手,白皙皓腕上立刻泛起一圈紅暈。

如果是平時,李緒文一定會關心的問上幾句,今天的他,沒有任何反應。

「也對。」李緒文神情沒落的嘆口氣,「我現在是窮光蛋一個,憑什麼要你跟我走。」

他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雖然同樣穿的西裝筆挺,此時百合不忍心的同情起他,滿注關懷的問︰「出了什麼事?」

「真想知道?」李緒文苦笑,「好,我告訴你,杜蘄,他搞跨了我的公司,讓我滾蛋。」

「不可能。」她激動的反駁。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杜蘄會這樣做,他與李緒文又沒有仇。為什麼要害他。他不是這種人。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事實,早上剛剛在律師所簽署的轉讓手續。轉讓,說的多好听,連我這個人都要趕離這里,安身之地都沒有,這就是商界,我奮斗的事業現在全沒了,我還能干什麼。」頹然的低下頭抓扯頭皮。

「李大哥,別這樣。你等著,我去問他。」

咖啡廳離杜蘄的公司很近,百合很快找到辦公室,她的一路順趟完全因為杜蘄早從監視器里看到,一路上有人指點。

「蘄,我問你,你是不是收購了李大哥的公司。」氣還沒喘順就急急的問出口。

杜蘄低著頭仍舊辦公,從鼻孔處發出幾個極不情願的單音,「他的事,你別管。」

「到底是不是真的?」對于杜蘄的態度百合情急的撐在桌上。

停下筆,挑眉問︰「你就這麼關心他?」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見到他好潦倒。」百合的眼中不知不覺流露出同情,她感到內疚,是他害的他破產。一個有錢人淪落到落魄的境界,那他以後還要怎麼活。

她竟然還在關心他,還有那淚汪汪的眼楮正在控訴他的罪行。「傷心、難過了?」他追問,「對,是我收並了他的公司,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理由。」激怒的叫吼︰「風兒,以後不準再去見他。」

百合呆滯的站在原地,這事他沒理,他還霸道的命令、要求她不去見人,他怎麼這麼過分。氣憤的轉身離開。

像個小媳婦坐在李緒文的對面,沒有相識時的不自在,沒有驕傲,沒有頑皮,她所剩的不多。懺悔、內疚、自責,不安圍繞著她,是她害的。難以啟齒只能無言以對。

李緒文反倒一身輕的笑笑安慰百合,「沒什麼,一切從頭開始,我會站起來的。是嗎?我走那天能否來送我?」

「當,當然可以。」百合局促答應。

「風兒。」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隨著聲音來源百合看到如龍卷風似的疾步走來的杜蘄,身旁站著麗娜。這個世界還真不是普通的小,這樣都能四個人會面。無名的怒氣高漲。

「風兒,跟我回去。」杜蘄抓起百合的手腕,強勁的力量使得剛剛消退的紅色再次爬上皓腕。

「我沒空。」百合的語氣也不柔和。

「回去。」他壓底嗓門。風兒,不要反抗我,跟我走就沒事了。

咖啡廳里的各路人馬投來觀看的目光,李緒文不想百合感到難堪,遞個眼神,勸說,「百合,先回去,我不會有事的。」

百合誤以為李緒文遞眼神是怕杜蘄會對他更不利,她不能再害他了。于是,「放開,我自己走。」

杜蘄沒有放手,拉著百合往外大步跨出。留下的麗娜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車子飛馳在公路揚起的塵土爆發出主人的憤怒,呼嘯而至的風聲惹的花草紛紛偏轉方向。受不了車速的百合早已是胸口發悶。嘔吐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雖然如此仍堅持坐在其中。

一個眼神就能決定風兒的去留,這種配合的默契是尋常人擁有的嗎?他憤怒,嫉妒,掩蓋了所有的行為與理智。為了一個這樣的人風兒可以去質問他,責怪他,他真那麼重要?不,風兒是他的。

‘嘎’的一聲緊急剎車,別墅到了。百合打開門沖到一棵大樹下,難耐的捂著肚子干嘔起來。這里是身體的疼痛,然而比起這身體的疼痛過後的治愈,她的心還能修復嗎?

杜蘄的冷酷好比一把尖刀深深的刺進她的身體,他能對一個毫無相干的人弄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他的殘酷對她又能好過多少。她不知道,她不相信杜蘄是這樣的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容她不信。該怎麼辦?

炳,就象現在即使她是不舒服,他仍然加快時速,盡避見到她在嘔吐,他也什麼都沒看見。

她支撐著身體,如同一個行尸走肉的游魂經過他的身旁,回到屬于她的世界。關起房門,做著她應做的事,抱著枕頭。

兩人之間是陌生的,百合能不出門就盡量呆在房中,過著自己的世界。但是今天她不得不出門,因為今天是李緒文離開的日子。落魄的人沒有人們的送行,這是一種怎樣的悲慘。如果他日她的離去也是沒落的一人,不,怎麼能再用淚水來洗刷她的臉旁。

幾日不見的客廳似乎改變了它的模樣,同樣的擺設卻有著不一樣的心境。時候不早了,該動身了,百合正準備拉開門,陌生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去哪兒?」

做好心理準備的百合轉過身面對杜蘄,平靜的交代,「我去送李大哥。」

「是打算和他一起走吧。」他月兌口而出。他只想把百合留下來,他不敢保證也不敢想象百合的離去,這幾天的冷戰逼的他幾近瘋狂,但又不能明白的對百合講清事實,造成誤會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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