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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男總裁 第19頁

作者︰黑田萌

「談什麼?」

「談我跟香保的事。」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

她眉心一擰,但意外的並沒有像稍早前在辦公室時那樣發楓。

她若有所思,像在盤算著什麼。

「進來再說吧。」她說。

治敏隨她進入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她緩緩地走向沙發,而他發現在他來之前,她似乎一個人在喝酒。

「妳不該喝酒。」他說。

「別忘了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她坐下來,端起酒杯,笑睇著他,「我不再是你剛見到我時的那個十八歲少女……」

他微微皺眉,「喝酒傷身……」

「我有分寸。」她說,「你不是想談岩原香保的事?說吧。」

「我喜歡她,我會跟她交往。」他坦言,「敬子過世後,我一直走不出來,直到遇見了她……是她讓我活了過來。」

景子眉心一皺,仰頭喝了一杯酒。

「我曾經抗拒掙扎,甚至傷害了她,而現在我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愛人的機會。」他說。

聞言,景子恨恨地瞪著他。

「愛人?為什麼是她?」她激動地道︰「如果你要再愛一次,為什麼是她,不是我?!」

治敏陡地一震,驚疑地看著她。

他想他並沒有听錯,但景子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景子撲向了他,一把環住他的腰。「姊夫,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我一直想代替姊姊愛你。」

他心頭一抽,警覺地拉開她的手。「景子,妳在胡說什麼?」

景子嬌悍地直視著他,「我愛你,我對你的愛不會比姊姊或任何人少。」

「景子。」他沉聲一喝,打斷了她,「妳喝多了,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她熱情的眼眸鎖住了他,「我長大了,我會越來越像姊姊,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變成姊姊的樣子,繼續留在你身邊……」

靶覺她越說越離譜,治敏不覺一陣頭皮發麻。

景子喜歡他?他從來不知道也沒感覺,在他心里,她只是個小妹妹,他對她從來沒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感,更甭說把她當成敬子的替身。

「妳需要冷靜。」他神情冷肅。

「姊姊疼我,我知道她會希望我代替她留在你身邊,而不是讓另一個人佔有你。」她趨前,又想抱他。

這一回,他當機立斷地輕推開她。

她一震,一臉的受挫懊惱。「你寧可選擇岩原香保,也不要我?」

「景子,妳理智一點。」他濃眉一叫,神情嚴肅,「我跟妳是不可能的。」

「什……」她神情扭曲起來,「我……我不信……」

「不管妳信不信、接不接受,這是事實,不會改變。」他態度堅定又強硬。

她兩眼直直地望著他,臉色慘白。突然,她拉開拉煉,連身洋裝瞬間落地。

治敏陡然,震驚又憤怒。「該死!妳在做什麼?!」

只穿著內衣褲的她,一下子便撲向了他。「姊夫,我願意代替姊姊,我願意……」

「景子,妳再這麼胡鬧下去,我可要翻臉了。」他語帶威脅。

「我不是胡鬧,我真的喜歡你,我……」

「夠了!」他沉喝一記,打斷了她,「把衣服穿起來。」

她眉心一擰,「不要。」

「那我跟妳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他神情惱怒地說。

突然,有人敲了門--

景子眉梢一揚,瞥了他一記。「好戲上場了。」說著,她快步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她就穿著內衣褲,大刺剌地、毫不在意地將大門敞開。

正當治敏付著她為何如此大膽而轉身之時,他陡地一震,因為此時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而是香保。

景子剛才所說的「好戲」指的是這個嗎?難道這是她一手策畫的?

此時他已沒有時間去向景子求證,因為他必須立刻跟香保解釋一切。

「香保……」他想解釋,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始。

香保的神情由震驚、懷疑,進而變成傷心生氣,眼淚在一瞬間佔滿了她的眼眶,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轉身,她只想立刻逃離這一切。

「香保!」治敏趨前想追,但景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別走。」她直視著他,撇唇一笑,「她不會相信你的,你別去追她。」

「這一切都是妳搞出來的?」他眉心一擰,神情陰驚。

「沒錯。」她大方承認,「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搶走你。」

聞言,治敏臉一沉,揚手給了她清脆的一巴掌--

這巴掌其實並不用力,但足以讓她徹底的清醒。

她驚愕地、無法置信地、惱羞地瞪著他,「你……你打我?」

「我是替敬子打醒妳。」他冷冷地說︰「妳再敢胡鬧,我就親自把妳押回美國去。」說罷,他拂袖而去。

香保真的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一幕。

當景子打電話告訴她,要她晚上到飯店見她時,她根本沒多想什麼。

她只奇怪,景子怎麼會連她的電話號碼都知道。

當時,她立刻問景子這個問題。而景子給她的答案是--

「姊夫知道的事情,我沒有不知道的。」

她听得出景子這番話,是在暗示她跟治敏的關系親密而良好,所以治敏什麼都會告訴她。

其實她大可以不必理會景子的耀武揚威,更不必到飯店見她。

但接下來,景子的一番話讓她感到心慌--

「妳想知道我跟姊夫的關系嗎?」景子這麼問她。

她一怔,感覺她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妳知道我跟姊姊有多像嗎?」景子有幾分得意,「只要穿上姊姊的衣服,把頭發弄得跟姊姊一樣,我簡直是她的翻版。」

這些話听在香保耳中,確實是不舒服的。

她覺得景子在隱喻著什麼,打從一開始就有這味兒。

「妳知道我姊姊是怎麼死的嗎?」她問。

「我知道她是自殺身亡的。」

「那妳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自殺?」她又問。

「是憂郁癥,不是嗎?」

電話那頭,景子哼地一笑。「誰告訴妳的?我姊夫?」

香保心頭一震,隱約覺得從景子口中,會說出什麼教人震驚的事情。

「如果妳想知道我姊姊是怎麼死的,晚上到APA飯店的二二三房來。」說到這兒,景子掛斷了電話。

現在想想,景子當時已經在暗示她一些事情,而那事情就是她剛才親眼所見的那件……

治敏說過稍晚會找景子溝通,她是知道的。但跟景子溝通,為什麼溝通到景子衣不蔽體?

就算是受西式教育,應該也沒開放到能如此袒裎相見吧?

景子說她姊姊不是因為憂郁癥而自殺,那麼是因為……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穿進她腦海--

難道是治敏跟景子有染,卻被敬子發現?發現丈夫跟自己的妹妹有著不倫的關系,敬子因此而傷心絕望到走上絕路,以示抗議嗎?

「我的天……」香保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她無法走路,整個人就那麼癱在路上。

來往的行人好奇地打量著她,而她蓄滿眼淚的雙眼,卻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第九章

透過關系,治敏從銀行那兒知道香保的住處。當然,他也順便替香保解決了銀行的借貸問題。

二十七歲的她仍跟父母同住,而唯一的弟弟早已結婚成家,自組小家庭。

來到位于巢鴨的岩原家,他發現她家是間賣腌菜的傳統小店。

「請問你要什麼?」看他站在門口,岩原家的主人岩原大造趨前招呼著,

眼前的男子穿著西裝,樣子體面一點都不像是會到傳統腌菜店買東西的人。他心里納悶,忍不住細看幾眼,卻發現這男人十分面熟,似乎曾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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