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再繼續跟人家老婆發生關系,遲早會被亂箭射死、亂刀砍死、亂槍打死!
「離開他。」他說。
離開「他」?誰啊?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透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一啐,轉身就走。
「紗南!」他猛地拉住她,「你不該,而他也不配。」
她秀眉緊鎖,一臉迷惑又懊惱地瞪著他,「你是在說啥米?」
「紗南……」他神情沉重而抑郁地看著她。
她死都不肯承認是可想而知的,畢竟成了人家的外遇對象,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你已經知道我的事了,還想要做什麼?」她的偵探身分已經曝光,他也應該知道,她是二木雇用來調查他跟二木恭子是否偷情的人,現在他還想怎樣?
「他給你什麼?」他聲音低沉而沉痛地。
「給我什麼?」她一怔,「當然是錢。」沒有錢,她會那麼替他賣命?
「我給你錢,你要不要?」有錢就可以擁有她嗎?如果是這樣,他有的是錢。
她眉心一擰,一臉懊惱及迷惑地。「神經病,你干嘛給我錢啊?」
「那你干嘛要他的錢?」她要二木的錢,卻不要他的,難道她跟二木來真的?
「收錢辦事。」她說。
人家二木給她錢是為了查老婆的外遇,他呢?他為了什麼?該不是怕她把他的事抖出來,想封她的嘴吧?
「收錢……辦事?」這話听起來不只刺耳,而且教人生氣。
她把自己當什麼?她收他的錢,所以跟他辦那檔子事?
「八十萬,你就辦事?」他簡直不敢相信八十萬就能擁有她,她應該是無價的啊!
「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三百八十萬。」如果任務成功的話就有,可惜……沒了。
「三百八十萬?」他听得快腦充血昏厥過去。
他決定不再跟她浪費時間,倏地,他一振臂將她摟進懷里——
「你……你做什麼?」她驚羞地瞪著他,「又想佔我便宜?」
「听好!」他將臉欺近,以他熾熱的眼眸注視著她,「我給你三千八百萬,甚至是三億八千萬都可以……」
她一怔,「你給我那麼多錢做……做什麼?」
他瘋了,居然要給她那麼多錢?只是封嘴,應該不必那麼貴吧?
「辦事。」話罷,他低頭吻住了她。
第八章
「唔!」又一次被他霸道的擁吻,紗南忍不住掙扎起來。
但他的唇封堵住她的,而他強勁的手臂也牢牢地纏繞著她。她不能呼吸,但那近乎窒息的感覺卻讓她莫名地興奮起來,她覺得好罪過。
「紗南……」他略略離開她誘人的唇,「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她一愣,還來不及提出疑問,他的唇又迎了上來。
這一回,他的吻更加熾熱、更加狂肆,彷佛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里去,一輩子佔有似的。
當她觸及他溫暖而結實的胸膛時,那些與他肌膚相親的記憶又回來了。
「唔……」她深覺自己不該沉陷,畢竟他不是她可以愛的人……
她不能愛上一個心理不健康,喜歡勾搭別人妻子的男人,即使他那麼迷人也不行。
「紗南……」他的聲音在她耳邊燃燒著,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及矜持焚毀。
「住……住手……」她推拒著他。
「不夠嗎?」他眼底有著各種情緒,憤怒、惋惜、無奈、懊惱、沮喪、下甘……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聲音微微顫抖著。
他眉丘隆起,「不懂?我是說……你要怎樣才肯辦事?」
她怔了怔,突然,她明白了他所謂的「辦事」是指什麼——
「你少侮辱人!」她憤而推開了他,「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妓女?!」
「你肯跟二木收錢辦事,就不能跟我?」他惱怒地質問她。
「你……你以為我……」因為太生氣、太吃驚,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居然以為她是……噢,真是氣死人了!
「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以為我跟二木先生是那種不倫的關系啊?」她才沒他那麼變態!
「別說你昨晚跟他在飯店里待了兩個多小時,什麼都沒做。」他恨恨地說。
「你……」天啊,他還跟蹤她?而且最扯的是……她完全不知道。
「你承認了吧?」見她不說話,他當她是啞口無言。
她瞪大了眼,鼓起腮幫子,「承認什麼?」
「承認你跟他辦事!」
「我跟他辦什麼事?」她氣得推了他一把,「你哪只眼楮看見我跟他辦事?我不過在里面待了幾分鐘,而且還是因為你的事被他大小聲,你居然……」
幾分鐘?他明明等了她兩個小時。
「如果你只進去幾分鐘,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
「我的車拋錨啊!」她理直氣壯地跟他大小聲,「政府有規定車子不可以在晚上拋錨嗎?」
「你……沒說謊?」他火氣略消。
她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衛生眼,不吭聲。
「那你剛才說他給了你三百八十萬?」他問。
「還沒給呢!」說起這個,她就有氣,因為她的救急金全飛了。
「你是偵探,他給你錢是因為……」難道說她跟二木不是那種曖昧的關系,而只是……
不由自主地,他唇角微微上揚。
「還說!不都是你嗎?」雖說她有為客戶保守秘密的義務,但為了自己的清白,她已顧不了那麼多。「誰叫你勾搭上人家的老婆!」
他勾搭上人家老婆?怎麼他不知道?
「你跟二木恭子干過什麼,你應該最清楚吧?」她冷眼睇他,一臉你少裝蒜的表情。
「雖然我沒抓到確切的證據,但你跟她在飯店的房間里待了二十分鐘,總不假吧?」她說。
他微頓。他是跟二木恭子在飯店里待了二十分鐘,但當時他是在听她訴苦啊!
「我跟她清清白白。」他說。
她瞪著他,「別說你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們是有關系,但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他說。
她挑挑眉,一臉不屑地,「是喔,不用負責的關系嘛!」
「你少亂扣我帽子。」真是夠了,既然她沒抓到證據,干嘛指控他偷人家老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跟二木恭子早在幾年前就沒有關系了。」他說。
「唷,」她像是抓到了他什麼小辮子似的急著糗他,「原來你們幾年前就曖昧不清,搞不倫!」
不倫?她那顆裝著「邪惡黃墨水」的腦袋又在想什麼?他忍不住搖搖頭。
「我跟她是大學同學,而且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他盡可能地解釋他與二木恭子單純的、過去式的關系。
紗南眨眨眼楮,若有所思。
「你是說,她是你大學時期的女朋友?」
「對,沒錯。」感謝老天爺,她終於弄清楚他跟二木恭子的關系了。
「我明白了。」她仿佛領悟到什麼,然後一臉嚴肅地瞪著他,「你跟她藕斷絲連,在她結婚後,依舊跟她暗地里來往。」
听見她斬釘截鐵的結論,他簡直快氣到爆血管。
「要是你的偵探能力有你想像力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你說什麼?」她橫眉豎眼地。
「我說你腦袋不知道都在裝什麼。」他在她額頭敲了一記。
「你……」她羞惱地紅了臉。
他是在罵她笨嗎?太可惡了,他憑什麼笑她笨?
「熊本紗南。」突然,他伸手將她一攬。
她跌進了他懷里,又機警地往後一仰,讓上半身與他分開。「做什麼?」
「你听好……」他凝視著她,眼楮是澄澈而誠懇地,「不管你接收到的是什麼訊息,那都是錯誤的。」
她皺起眉心,疑惑又不安地望著他。
「我跟恭子在大學時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畢業前,我們就分手了。」他淡淡地訴說著那段往事,瞼上看不見任何遺憾或悲傷的情緒,「後來她嫁給了二木忠夫,而我們也幾乎沒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