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眼看見他跟二木恭子進房間,但他很快的就離開。
後來在他辦公室的床下,盡避她听見了叫人臉紅心跳的婬聲穢語,但也沒眼見為憑……
「嗯……」正當她沉陷於矛盾又復雜的思緒中,昏迷的他突然發出低吟。
她反射性地閃開,生怕一個不注意又落入虎口。
他眉、心微微皺起,含糊地說︰「紗南……我喜歡你……我會……對你好……」
「對我好?」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看你根本是想吃了我吧?」
不行,雖說他現在昏迷,但天曉得他哪一分鐘會突然清醒。為免遭到「二度傷害」,她決定……綁他!
她從行李里翻出了一雙絲襪,「好像太少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加一雙。
於是,她將兩雙絲襪纏在一起,一端綁著他的雙手,一端緊系在床腳上。
「嘿嘿……」她像是完成了什麼偉大工程般,看著自己的杰作。
這情景真是很「SM」,太妙了。
忖著,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我在耍什麼白痴?SM?」
為了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她裝腔作勢地捏住他的鼻子,「就叫你別惹我,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喵!」突然,已經逃開的吉吉一躍回到了主子身邊,望著她,姿態驕傲。
她瞅了它一記,「知道、知道,是你的功勞嘛!」
「喵!」
「喵什麼喵,我又不是故意這麼對他的,他喝了酒跟瘋了沒兩樣,誰靠近誰遭殃,不綁著他,他要是攻擊我怎麼辦?」
「紗……南……」他迷迷糊糊地又叫了她的名字。
不知怎地,她心慌了起來。
「干嘛一直叫我名字,討厭……」說著討厭的同時,她唇角不經意的上揚。
驚覺到自己居然有點高興,她陡然一震。
忽然間,那個她一直不清楚的「預感」,像流星般劃過她的腦際
我會愛上他——這就是她的預感。
「噢,雪特!」她懊惱地低咒一聲,「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當下,她決定要落跑。
她不能待下,也不能繼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因為她已經犯了偵探不該犯的錯誤——愛上調查對象。
她的危機處理能力一向有問題,而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於他……
「抱歉,你自求多福。」她「衷心」地說,「告辭。」
第七章
頭痛欲裂、手腳動彈不得……定海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唔……該死……」他想揉揉疼痛的俊腦,但他的手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住,任他如何掙也掙不開。
於是,他睜開了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被……絲襪綁著?而且是在紗南的房間……
「是她干的?」他喃喃自語地,「搞什麼?她玩SM?」
他簡直無法相信長得挺「正常」的她,竟然會玩這種把戲?
「紗南!熊本紗南!」他大叫她的名字。
屋子里安安靜靜,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轉頭一看,他發現床邊躺著他旅行時帶回來的木雕藝品,怔了一下。
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里。「難道……」
他想起昨天因為等她等得心慌意亂,於是跟突然前來的二木恭子喝酒,接著……她好像就回來了,然後……
莫非他變成野獸攻擊紗南?
「該死……」他懊惱地。
不過,如果他攻擊她,為什麼他現在卻被綁在床上?
看自己身上近乎一絲不掛,好像昨晚真有進行到某種程度。但以他對自己身體的了解,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怎樣,也一定沒有「深人」。
難道說在進行中,紗南拿武器攻擊他?
「真是狠……」她就不怕失手把他打死了?可惡!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她為這件事負責,還要把她從二木那兒搶回來!
正忖著,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
他心想大概是她又回來了,因為她是他以外,唯一擁有他住處鑰匙的人。
不一會兒,他听見上樓的腳步聲。
「紗南!熊本紗南!你給我進來解釋清楚!」他既懊惱又興奮的大叫著。
懊惱的是,拳腳功夫了得的他,居然成了那軟腳蝦的手下敗將,還被綁起來;興奮的是,她沒有離開,她……回來了。
門打開,一陣香氣襲來。
「唷!」依舊打扮得嬌艷動人的千聖正站在門口,一臉興味地望著幾乎全果被綁在床上的定海。
「千聖?」他一怔,「你……你怎麼進來的?」
「鑰匙就丟在門口。」她拿出在大門口撿到的鑰匙晃了晃。
「可惡,那家伙……」他咬牙切齒地。她把他家的鑰匙丟在門口?!
「誰是熊本紗南啊?」千聖走到床邊,但沒有幫他松綁的打算。「跟你玩SM的女人?」
「SM你的頭,我跟她什麼都沒做。」他懊惱地,「快幫我解開!」
「你騙人。」千聖挑挑眉,不疾不徐地睇著他幾乎果裎的身體,「你這種模樣叫人怎麼相信?」
定海惱火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快幫我解開!」
「你還沒說她是誰呢。」自二木恭子後,這是千聖第一次听見他嘴巴里出現女人的名字,教他不好奇也難。
「我的女保鑣。」他不假思索地說。
千聖噗哧一笑,「你說謊說得太不高明了吧?你這種人會需要保鑣,而且是女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誰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啊!
「我當然不需要什麼保鑣,不過她是以那樣的名義待在我身邊的。」他說。
「哇,好曲折離奇……」千聖眨眨眼楮,嬌媚的程度比一般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說來听听。」
「說來話長,我只知道昨天我喝了酒,然後就……」
「就跟她做了?」千聖興奮地接話。
他濃眉一糾,「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千聖眉梢一挑,一副「你騙肖誰」的表情。
「是真的沒做。她拿東西攻擊我,還把我綁起來。」
此時,千聖注意到那木雕藝品。「哇塞,她該不是拿這個扁你吧?」說著,他拿起那木頭。
「我想是的。」定海悻悻地。
「真不簡單……」千聖嘖嘖稱奇,「居然有人可以從變身後的你手里『死里逃生』?」
「再不幫我松綁,我就讓你好看!」皮在癢,他現在可是氣爆了。
在他的威脅恐嚇下,千聖乖乖地幫他松綁,但松綁的同時,她依舊口不饒人地說著︰「喝了酒的你,就像不小心嗑了藥的無敵金剛一樣,她竟能全身而退?」
定海壓抑著脾氣,直等到千聖替他解開絲襪——
「你這家伙……」突然,他捏住了千聖的脖子,「我對你那麼好,又出錢讓你大改造,你居然……」
千聖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干嘛惱羞成怒,被女人擊敗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自古以來,英雄都是死在女人手里的嘛!」
听他滿嘴歪理,定海真是啼笑皆非。「還說?!」話罷,他放了手。
千聖捱過來,「快告訴我,你跟她是什麼關系?」
「你別好事。」他瞪了他一眼。
「干嘛那麼小氣,人家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你耶!」他嬌聲嬌氣地。
定海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那是因為你沒有羞恥心。」
「我確實沒有什麼羞恥心,所以求求你,請你告訴我吧!」他硬「虛」著要他細說分明。
拗不過她,定海無奈地一嘆。「我們的關系很難說……」
「什麼意思?」千聖眨眨她畫著黑色眼線的大眼楮。
「恭子她來找我……」他淡淡地說著︰「她說她老公外遇,她質疑他,結果被打。」
「這跟那個熊本紗南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