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他唇邊漾著一記似淡卻濃的笑意。
知里怔怔地望著他,微啟的唇片一時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拉上門,一個箭步跨到知里跟前,雙臂一伸,便將她柔軟無力的身軀攬進了懷里。
「英司?」她的心髒怦怦地跳著,全身上下立刻傳導著一股無以名狀的熱度。
「今天晚上的我很奇怪……」他低下頭注視著她,「胸口一直沸騰著、鼓噪著,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沒有出口似的……」
「我知道……」知里溫柔而了然地望著他。她抬手輕撫著他的鬢邊,並迎上自己溫潤的唇瓣。
一觸及她濕潤的唇,英司便熱烈地回應著她。他一邊狂熱地啜吮著她甘美似蜜的唇片,一邊將手探進她單衣里撫弄著她急遽起伏的胸脯。
她虛乏地躺在榻榻米上任由他擺弄。英司的唇熱、英司的掌溫……他像把火般燎燒著她差點兒枯萎的心扉。
當他的手輕觸上她的手腕時,他突然停下所有動作——「英司?」知里臉色潮紅,氣息凌亂地望著身上的他。
他執起她仍纏著繃帶的手腕,沉默地將那纏繞了幾圈的繃帶解下。
「還疼嗎?」他溫柔地問。
知里淡然一笑,「不疼了。」
盯著她手腕處明顯的傷痕,英司臉上出現了悔恨的神情;他輕柔地在她傷口處一吻,「我不會忘了這道傷痕……」
「英司……」她感覺得出他還對她自殺的事耿耿于懷,是她的自殺令他想起了因自殺而離開他的加奈嗎「別忘了當你在自己手上劃上一刀時,也等于在我心口劃上一刀……」他幽幽地說。
知里眼底微帶淚光地問︰「我讓你想起了她?」她淒迷一笑。
「不。」他將她緊擁入懷,「你沒讓我想起了誰,我只是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再次踏上絕路。」
「英司,」她偎在他懷里,眼淚沾濕了他的胸膛,「你還忘不了她吧?」
「我不想騙你……」他是還沒忘記加奈,事實上,加奈的身影會一直留在他心底——直到他死去。
「我沒要你忘了她……」知里抬起淚濕的眼簾,不帶一絲幽怨地說︰「我只希望你愛我……」
他濃眉微揪地笑嘆著︰「你還感覺不出我愛你?」話落,他再度覆上了她的唇。
他以舌尖舌忝舐了她沿著臉頰滴淌而下的眼淚,手心溫柔輕緩地撫慰著她飽脹的渾圓。
當他的手滑進她發燙的腿間,她弓起身軀發出嬌吟。雖然隔著一層薄棉,她卻強烈地感受到他的熾烈情潮。
「感覺到了嗎?」他在她粉紅的堅挺上輕嚙圈舐,「感覺到我愛你了嗎?」
知里只覺頭皮發麻,渾身也似被蟲蟻嚙咬般激情難耐。「我……我感覺到了……」她嬌喘不息。
他的吻順著她起伏的胸口滑落至平坦的月復部,然後……在她肚臍處徘徊。
「啊……」知里幾乎失控地吟哦出來。
她輕抓著他的頭,不安地扭動腰肢,每一次動作都讓他的撫弄撩撥更加深入。
「不行,不……」她羞怯地躺在他身下,在微弱的光線中,她隱約看見了他臉上那一抹孩童般興奮的神情。
他褪下單衣,全身果裎地趴在她身上;他扳開並抬高她的腿,讓她的兩腳交疊環繞在自己的腰際。
「我愛你。」英司一面輕柔的吐露愛語,一面將自己的驕傲深深地埋入了她體內。
「啊!」知里的嬌吟聲中似痛楚又夾雜歡愉。
她緊緊地環住他的身軀,並配合著他狂放的波動沖擊;在英司的帶領下,她終于直抵了的殿堂——「知里。」
「爸,您怎麼了?」听到電話中傳來父親虛弱的聲音,知里不禁有點驚愕。
「知里,我現在要見你,你到西新宿的二二六一地下樓來找我。」
「爸——」知里听出父親的聲音中除了虛弱,還帶著一種驚怕,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似的。
「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點來,還有……別讓任何人知道……」
「噢。」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驚恐,她還是答應了他。「我馬上過去。」
她是第一次听到父親以這種語氣說話,听起來像是絕望恐懼,又像是無奈猶豫。直覺告訴她——他一定出了什麼事,基于一種女兒對父親的責任感,她毫不遲疑地離開了總部。
而在抵達了父親所指定的地點後,知里才發現這里是一間地下錢莊。
「唉!」她輕聲一嘆,看來他又故態復萌了。
「你是森川的女兒吧?」她人剛到,門口就有一個彪形大漢迎了上來。
「是的。」她驚怯地點了頭。
彪形大漢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跟我進來吧!」
雖說她已在總部待上一陣子,什麼黑社會分子都見過;然而,一旦要直接面對這些所謂的幫派分子時,心里難免還是會膽顫心驚。
不過她父親在人家手里,她也沒有「不向虎山行」的道理。
尾隨著大漢進到地下樓,周遭幽暗詭譎的氣氛讓她的心跳不自覺地急跳起來……「小姐——」黑暗中傳來一聲陰沉的叫喚。
知里警覺地往黑暗處望去,卻見到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是你?土屋先生。」
「別叫得那麼生疏……」他陰陰地一笑,一步步朝她逼進。
她微蹙眉心,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我爸爸呢?」
「把森川帶出來。」土星倒也干脆,立刻吩咐著一旁的中島。
「是。」中島應聲往左邊的小房間走去,不一會兒,便拖著滿身傷痕的森川走了出來。
「爸!」一見父親那副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知里焦急地直往前沖。
「別急!」土屋一把拉住她,唇邊是一抹邪笑,「他還不會死。」
知里憤恨地甩開他的手,「我父親到底欠你多少錢?你為什麼——」
「他沒欠我錢。」土屋打斷了她。
她一愣,「那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他!?」
「因為他太不合作了。」他說。
「不合作?」她一臉疑惑。
「沒錯。」他貪婪地盯著她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送進鬼冢家嗎?」
「不是因為三仟萬的賭債嗎?」知里露出了一臉迷惘的神情。
「你太天真了!」他狂妄地大笑起來︰「你可是我用來征服鬼冢家的利器呢!」
「什麼?」她一怔。
「別那麼驚訝……」他趨前鉗住她因驚恐錯愕而微微顫抖的下巴,一瞧你這張迷人的小臉,鬼冢老頭和他兒子都疼過你吧?」
「住口!」她羞惱地撥開他的手。
土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哼地一笑,「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溫柔一點,因為你爸爸的命可是操控在我手中唷!」
「你想怎樣?」她知道當下的情勢對自己不利,還是小心謹慎得好。
「不怎麼樣!」他睨著她,「我要你幫我得到四代頭目的位子。」
她猛地一怔,「我沒那種本事。」
「你有。」他嘿嘿笑著,「美色及身體就是你的本事,鬼冢那家伙不是讓你給迷得團團轉了嗎?」
「你!」她雖氣恨他的言辭輕薄,卻又礙于父親在他手里而不得不忍氣吞聲。「你要我怎麼做?」
土屋隨手抓了一把椅子坐下,「很簡單,跟我結婚。」
「什麼!?」她懷疑是自己听錯了,「跟你結婚!?」開什麼玩笑!?要她跟他結婚,他說的是哪門子的天方夜譚「我可是認真的唷!」他摩挲著微有胡渣的下巴,笑得十分得意。「我要你以土屋知里的身分,推舉我競爭四代頭目的位置。」
「你休想!」她又惱又恨地瞪著他。
「你不答應的話,就等著幫你爸爸收尸吧!」土屋一副「她絕對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