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本來就應該要有原則啊。」不然生活都要亂了,萬萬使不得。
「好啦,怎麼說你都有理由。」筱筠聳聳肩,她沒有太好的口才,橫豎也爭不過他,也就隨他了。「喂,你還沒說為什麼想跟我求婚耶!」
「我正在說啊!」這女人比他還猴急,有點傷腦筋。「若不是為了你,我不會壞了自己的原則,去插手雇主的任何事,更不會枉顧身分地去和雇主搞曖昧,你認為我這是為了什麼?」
挑起眉尾,梁筱筠似乎有點听懂他想表達的意思了。「那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白柏軾,對你梁筱筠心動了,不管你是名媛也好,我的雇主也罷,就算你是路邊撿破爛的也沒關系,總之我就是要你,想把你娶回家,這樣你滿意了嗎?」一口氣將心意說完,他沒敢停下來呼吸,免得自己的勇氣被打斷。
唉∼∼為什麼一定要講得這麼白不可?實在有夠不好意思的說……
滿意!百分百滿意!
即使她是路邊撿破爛的骯髒女人,他都願意向她求婚,老實說,光這句就深深的打動了她。
梁筱筠感動得莫名其妙,緩緩將手指伸直,讓他順利的將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
白柏軾連忙將鑽戒穩穩地套上她的縴指,並執起她的手,在戒上印下輕吻,意味著她再沒任何反悔的機會。
害羞的窩進他的胸膛,她淺淺的喟嘆一口。
她曾以為那一夜只是一場夢,虛幻得恍如不曾發生,畢竟他什麼話都沒說,就連一點表示也都沒有,讓她郁悶了好些時候,總算,所有的郁悶在此刻得到平撫。
能這樣倚偎著他,便讓她覺得幸福而滿足。
「老婆,滿『早』了,我們是不是該睡了?」早到天都快亮了,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攔腰抱起。
「喂,我只是答應,還沒跟你進禮堂,別叫得那麼親熱。」她別扭的啐道,雙臂卻主動環上他的頸項,臉上的緋紅早已泄漏她的真實心意。
「我有錄音存證,還有偷錄影像,你賴不掉的!」他低低地笑了,胸口微幅震動。
「啊?」筱筠傻了,呆呆的忘了貼緊他,差點跌出他的懷抱。「真的假的?!」
「你說呢?」收攏手臂將她抱緊,不給她任何跌疼的機會。「老婆,到你那還是到我那?」
「什麼你那我那?你回你那,我回我那,就醬!」
「免談!」粗魯地踢開房門,管他誰的房間,先進去再說。
窗外的雨不曉得什麼時候停了,而房里,夜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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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時間點,在台北的另一個空間,另一對尚未就寢的夫妻也正展開如火如荼的拉鋸戰。
「你個性就是這麼溫吞,叫你跟Emma要人,你偏就不敢開口!」菁柔還在發脾氣,惱火的炮口直轟丈夫。
「人家感情好得很,你叫我怎麼說?」抱著枕頭,凱文早已陷入半昏迷狀態,還得忍受大肚婆的怒氣,苦不堪言。「柔,我們明天再談好不好?我真的想睡了。」
「睡睡睡!少睡個幾個小時,少不了你幾兩肉!」菁柔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Emma總能得到最好的,而她卻嫁給了這麼個窩囊廢?!「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變成這個丑樣子?你就只想著睡睡睡!」
「誰說你丑?你永遠是最漂亮的……」唉,能不能讓他睡個好覺?!眼皮都快黏在一塊兒了!
「少用你工作上那套來應付我。」明知他說的全是場面話,心里還是挺受用的。
想當初要不是因為發生車禍,硬是在腿上留下一條難看的疤,加上他殷勤的照料,她哪可能這麼年輕就隨便把自己給嫁了?
丙然,浪漫是全世界最要不得的東西,除了一時的感動,半點好處都沒有。
「天地良心,我溫凱文說的全是真的。」閉上眼,他困極了。
「管你蒸的煮的,我都不管!總之我就是不要你媽來跟我大眼瞪小眼。」那老太婆就是看她不順眼,一會兒叫她不能睡太晚,一會兒又叫她去這兒、去那兒的,說什麼孕婦就是得多動,天曉得她根本是找麻煩!
「媽是……老經驗,听她的……準沒錯……」他可是有六個兄弟姊妹呢!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倒是……喂!你就這樣給我睡著了喔?起來,起來啦!」她還叨念著,耳里卻听見枕邊人發出鼾聲,她的火氣更形旺盛,伸手推搖他。
「唔……我明天還要上班……」
可憐的男人忍受著情緒不定的妻子亂發飆,含著淚……不,是因為困意襲來,眼球自動分泌的水液,死抱著枕頭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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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柏軾的感情更進一步,梁筱筠不自覺的變得更有女人味,全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動人嫵媚,加上她無名指上閃亮的鑽戒,頓時讓嗅覺特別敏銳的狗仔盯上她,幾乎成了媒體爭相追逐的焦點。
這讓她覺得心情煩躁,月兌離螢光幕前的念頭便逐漸在她腦子里成形。
鼻端傳來香噴噴的培根味,梁筱筠皺了皺鼻尖,突地感覺一雙魔掌襲上胸口,她立時睜開雙眼,猛然驚醒!
「老婆,早安。」噙著爽朗的笑,白柏軾愛上當登徒子的滋味,屢試不爽。
漾開一抹笑,愉悅的讓他在頰側印下一吻,她這才庸懶的伸伸懶腰,嬌嗔道︰「討厭,你嚇我一跳!」
「家,是你永遠的避風港,不需要恐懼的存在。」大掌頑皮地鑽進被窩里,展開對她的「攻擊」。「起床吃早餐了,乖!」
「噢……哈哈!別鬧……哈哈哈哈哈∼∼」
要死了!明知道她怕癢怕得要死,偏愛往她的死穴鑽,討厭死了!她忙著拍掉他呵癢的大手,銀鈴般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
「我們約好要去晨跑的,不準耍賴。」鋒面剛過,天氣還不錯,氣溫也OK,此時不出門更待何時?
「啊?」雙肩微垮,她開始後悔答應了這個蠢主意。「說真的,我不想去。」
「怎麼了?不舒服嗎?」擔憂地模模她的額。「沒發燒啊!」
「不是啦!」沮喪地拉下他的手,她煩惱的是另一件事。「你沒注意最近好像很多人跟著我們嗎?」
「你說的是那個啊!」白柏軾陡地笑開了,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臉。「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畢竟她算公眾人物,鏡頭和鎂光燈都該習以為常,他沒想到她還那麼在乎。
「我是習慣了啊!但你沒有,我不想因為我而打擾到你的生活作息。」
被人盯梢的感覺很不好,若不是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根本不怕狗仔亂報導,否則她也會厭惡媒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視而不見。
「我的作息很簡單啊,除了跟你出門之外,每天不就家里、家里還是家里。」他一點都不在意的。
梁筱筠瞪他。「我跟你說真的,你還在跟我玩繞口令。」真教人生氣!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相互配合嗎?」起身將她拉起,催促著她快點換裝。「換個角度想想,有狗仔追你,表示你人氣旺,對你的工作而言也算是個好消息,反正我也沒什麼太特別的事好讓人挖,只要你別嫌棄我就行了。」
「說什麼鬼話?!我干麼嫌棄你?」多少女模羨慕她羨慕得要死,說什麼釣到新好男人啦、帥老公之類的,直教她哭笑不得。
待她換好裝隨他走出臥房,到客廳坐定,他在端上為她準備好的三明治、牛女乃後,才正色地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