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昊征明白她的疑慮,溫柔但堅定地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與他面對。他不要只是吻她的柔頸,他要吻她的唇。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害羞。」他支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櫻唇,用行動告訴她,這是很自然的事,她毋須躲藏。
「我沒有害羞。」她滿臉通紅,不是很習慣這樣的親密。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打打鬧鬧的日子過慣了,突然間變成對方的一部分,白天夜晚熱情相依,這對既有的認知是一大考驗。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搖頭。「我們讓它這麼晚發生,才真的應該感到意外,我們早在幾年前就該上床。」
他們之間的感情若有似無,但彼此間的聯系又緊密得讓人嘆為觀止。他們雖然沒有時時刻刻在一起,但分分秒秒想著對方,單憑這一點,就算同床數十載的夫妻,也比不上他們。
「話是這麼說沒錯。」她還是害羞。「但是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你對我的愛意……」說不定到現在他還是不愛她,只是莫名其妙跟她上了床……
「你沒有感受到我的愛意?你是開玩笑的吧!」尹昊征無法置信地看著丘靜書,不相信她這麼遲鈍。
「只要有你出席的場合,不管我有多忙,都一定會參與,別說你沒有發覺。」他身兼唱片公司的老板兼制作人,同時又要掌管經紀公司和處理明星大小事,還得要抽空作曲。老實說他經常覺得時間不夠用,但為了見她,他可以壓縮自己的時間,只為了把握和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而她竟然不知不覺。
「但是我以為你是因為不放心,才堅持要到場。」她以為他是因為害怕自己闖禍,才會每場活動必到,沒想到事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而是有更美好的理由。
「難怪我們會拖到現在才上床。」尹昊征嘆氣,算是敗給她了。
「對不起嘛!」是她誤會他。「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你從來就不說。」她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縴縴玉指抓啊抓的,眼看著就要留下爪痕。
「我以為不說你也知道,那里曉得你這麼遲鈍?」他將她的手拿下來,改為纏繞他的脖子,既然要留下爪痕,拜托熱情點,別只留那幾點,留就要留大條的。
「你敢說我遲鈍?」她氣得咬他的肩膀,以示懲罰。「你自己還不是笨得半死,我已經跟你暗示了好多次,你都裝做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給我暗示?」他完全看不出來。「倒是我,不停以各種方法告訴你︰我愛你、我喜歡你。你卻統統當做是玩笑,還指責我惡作劇,我對你實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呃,我有嗎?」她一點都不記得。
「你自己模模良心,有哪一次緋聞不是我主動吐露的?」最近一次的演唱會不算,更早以前他接受周刊記者專訪時也曾提過她的名宇,當時她還為了此事殺到他公司,把他臭罵一頓。
「所以你自己說,該不該罰?」他千辛萬苦,拚死表白,她卻一點都不領情,還一直抱怨。
「听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是我不對……」她俏皮地吐舌,承認是自己後知後覺,他才得以洗刷冤屈。
「既然是你不對,你是不是應該道歉?」他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要她有所動作。
由于他的暗示太過明顯,她再听不懂就太不上道,于是她勾住他的脖子,給他深深一吻,激情卻因此引爆。
突然爆開的激情,在彼此唇舌交纏間,化身為遨游天際的彩蝶,引領他們的升華。
隨著雙方唇舌不斷地吸吮輕嚙,熱氣漸漸在兩人四周擴散,終至追隨飄向天際。
本該由丘靜書主導的游戲,在兩人熱氣沖至雲端的一剎那,由尹昊征悄悄接手。但見的彩蝶,在探索玩弄夠彼此的唇腔後,悄然飛至丘靜書的玉頸,尹昊征如火般的親吻也隨之落下。
他支起身體親吻她的喉頭,灼熱的呼吸有如最柔軟的羽毛,在她的鎖骨間輕輕掃過。
丘靜書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麼敏感,竟然只是因為他一個輕吻,一次不經意的接觸,就渾身顫抖,額頭冒出細汗。
她的櫻唇因此開啟,並且微顫。然而他並未因為她這種程度的不適,便中斷他的吮吻,仍然依序親她的鎖骨、她的粉肩,以及,她的酥胸。
粉紅色的蓓蕾不期然落入他唇齒之間,對丘靜書來說,這是最甜蜜的折磨。她朱唇微啟,眼神瞬間變得蒙,既迷惑亦充分享受這一刻。
她一直就最愛她的學長,他就像是她的神祇,每一次微笑,每一個眼神,都能教她心神俱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學長……」她忍下住伸長手,觸模他堅實胸肌,為指尖的美好觸感而陶醉。
「又叫我學長。」
他的低笑聲永遠都那麼好听,每每觸動她的心弦。
「你應該叫我的名字才對。」他不介意一輩子當她的學長,但他寧可當她的情人。
「我叫不出口。」她承認她害羞,不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怕她一旦說出口,連魂都會被勾去。
「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吻你。」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討價還價,真個是欠揍。
「我真的叫不出口嘛!」她嬌嗔。
「昊征,快叫。」這回他可不打算輕易饒過丘靜書,過去就是因為太寵她了,才改不掉她這個壞習慣。
「不要。」她叫不出口,只叫學長不也很好,比較親切。
「快叫。」全世界的學長有幾十億個,他不想只是其中之一。
「學長!」別逼她,她真的叫不出口,除非他吻她。
「昊征。」他低頭吻她的眼瞼、她的鼻尖、她的唇,他已經給她最想要的東西,她也應該投降了吧!
昊征!
丘靜書嘴里雖然不說,但她心里其實已經叫過他的名字一千遍一萬遍,只是沒有將它化為具體的聲音而已。
她求饒似的眼神說明了這一點,尹昊征看到了,也听見了,只是對丘靜書的倔強很不滿,于是加重刑罰。
他從她的喉頭開始,一路往下吻。
她的身體墜落了,她的心也是。
丘靜書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他舌尖的吸吮逗弄間飄游到天際。可以感受到,那自身體深處傳來的悸動。
透過蒙的眼,她看見自己伸長了手臂,圈住尹昊征的肩膀,兩腿在他的引導下自然地分開。
當他的灼熱硬挺貫穿她的身體時,她的另一個靈魂離去,將她的意識拉回到身體,面對她心愛的男人。
「學長……」她無限愛戀地親吻他的眼、他的鼻尖,饑渴的雙唇,像是要吞噬似地與他的唇舌交纏,他們都墜落了,迷失在瘋狂之間。
一種更深的情感,在尹昊征將自己深深埋入丘靜書的身體那一刻蘇醒,就像巫師唱起古老的歌曲,兩人的心也隨之吟唱。
他們身體並隨著遠古的詩歌起伏搖曳,在時而激烈、時而緩慢的律動中,找到生命的源頭。
他們的身體緊緊地結合,兩人在到達天堂時一起發出對生命的贊嘆。
那是對愛情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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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接一輛經過改造的摩托車在馬路呼嘯而過,幾十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成群結隊橫行街頭。
「嗚呼!」
拿掉消音器的摩托車,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狂暴地咆哮。
「嗚呼!」
凡是住在這個地帶的居民,都認識這些惡魔。這群擁車自重的不良少年,仗著自己年紀輕胡作非為,在他們的觀念里面,只要快樂沒有什麼不可以,楓車可以,砍人也行,全視當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