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啊,他什麼時候喜歡過我?」她猶疑不定的態度教夏瀚希更加火大,她說不出話就是表示其實她也認同他的話,只是不敢承認。
黎茵茵是真的不敢承認,她父親不喜歡他是事實,就算單純如她,也感受得到他們之間的緊張關系。
「我是不在乎妳爸怎麼想,但妳好像很在乎,那我們就算了。」夏瀚希不是傻瓜,也無意像個傻瓜忍受這一切,單手推開黎茵茵就要離去。
「等一下,瀚希哥!」黎茵茵連忙抓住夏瀚希的手臂,柔聲哀求。「我並沒有像你說的那麼在乎我爸,我也很在乎你,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
「妳在乎我?」在她嬌嗔似的哀求下,夏瀚希果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嗯,非常非常在乎。」她趕緊點頭,就怕表情不夠誠懇,他又翻臉。
「那好,證明給我看。」他不會翻臉,但也不能輕易被模頭。「只要妳能拿出證據,我就相信妳。」在乎他。
「我要怎麼證明?」她愣住,不曉得怎麼應付他奇怪的舉動,她完全沒有經驗。
「不會很困難。」他笑笑,潔白的牙齒在他勾起嘴角時無意間展露,黎茵茵的心跳因此而漏半拍。
「昨天我怎麼做,妳就照著怎麼做,只要這樣證明就行。」簡單。
「可是昨天、昨天!」他有吻她呀,難道也要她像那樣回吻回去?
「怎麼,妳不想證明?」夏瀚希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隨時會離開的樣子,她的臉急得都紅起來。
「我想。」她趕緊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但是她不會、也不懂……
「不想就算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猶豫什麼,還是掉頭走人。
「瀚希哥!」情急之下,她連忙拉住他,送上自己的小嘴。兩片粉女敕的櫻唇,就這麼遭吞沒。
她是真的不懂得怎麼吻人,夏瀚希比誰都明白她的純潔。只是她的反應雖生澀,無意間流泄出來的氣味卻更為香沁,他都快沈溺其中。
黎茵茵是一株栽種在天境的珍貴花朵,不接觸世俗但又向往世俗,一旦沾染塵埃,便會變得異常嬌艷,夏瀚希即是那道黑暗光線。
泛著光圈的花朵,在黑暗的包覆下,逐漸失去了聖潔,顯露出藏在底層的冶艷。隨著他們呼吸的每一次升高,黎茵茵這朵花開得更嬌艷,終至完全綻放。
「妳真是不可思議。」外表純潔,實際上卻會勾引人。夏瀚希的嘴唇幾乎離不開黎茵茵。
「是嗎?」黎茵茵根本毫無知覺,她只是跟隨著他的唇舌起舞而已。
「妳還會懷疑我的話。」他低笑,將嘴唇由她的芳腔轉到她的玉頸,黎茵茵不曉得他為什麼一直啃她的脖子,但覺得很舒服。
「我不是懷疑你的話。」只是不懂,黎茵茵試著解釋。
「妳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就隨便亂說。」他明白她的想法,那也是他希望她做的,他希望她茫然。
黎茵茵向來是個听話的孩子,她听她父親的話,也听夏瀚希的話。而且她覺得他真的好懂她哦!這也是她特別喜歡他的原因,總是知道怎麼逗她。
「如果我當場在這里和妳,妳敢不敢?」他知道怎麼逗她,也知道怎麼嚇她,黎茵茵果然花容失色。
「做、做……」她連最後一個字都講不出口,小臉紅到像要燒起來。
「開玩笑的。」夏瀚希見狀大笑。他的茵茵真有趣,這麼大的人還這麼害羞,萬一哪一天他們要是真的,那她不就要羞到鑽到地下去了?
「瀚希哥!」她氣呼呼的掄起拳頭,作勢要打他。當然她這拳頭又落入夏瀚希的大手之中,心甘情願被他禁錮。
「但是說真的,我真的希望能夠天天像這樣吻妳。」他禁錮她的方式很多,調笑不過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肢體語言。
「我也希望。」她仰頭接受他的吻,對他全然開放,夏瀚希幾乎把持不住。
「妳該回去了。」不行,還太快。這只是剛開始,不能因一時貪歡而破壞全盤計劃,
「啊?。」黎茵茵太陶醉了,一時間還無法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夏瀚希。
「不然妳那愛女心切的爸爸,又要到處找妳了,到時妳還要編借口,多累。」夏瀚希輕佻的語調中,充滿了濃濃的諷刺,不過黎茵茵沒空幫她父親辯解,她差點忘了她跟司機約好一個鐘頭後見!
「我先走了,」她手忙腳亂的拉好衣服、順頭發,唯恐一不小心露餡。
夏瀚希根本懶得答話,這都快成為例行公事,只是她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慌張,要整理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多,這次是上衣,下次大概就是裙子了。
黎茵茵匆匆忙忙拿起袋子,就要往門口沖。這一切都落入夏瀚希的眼底,也始終冷眼旁觀,但他有信心她一定會回頭。
「明天還來不來?」他單手插進褲袋的模樣非常瀟灑,只要是女性都難逃魅力。
「來!」她一直是他的頭號追隨者,只要他開口她一定跟隨,即使那意味著必須排除萬難。
夏瀚希滿意地勾起嘴角,露出她最愛看的笑容。那是浪蕩到幾近邪惡的陷阱,是禁錮她的牢籠,她卻自願走進去。
第三章
雖說是陷阱、是牢籠,黎茵茵也是自願走進去,但她還是有所顧忌,其中最大的顧忌是她父親。
連續扯了幾次謊,黎茵茵真的覺得很不安,而且她也很怕露出馬腳,但又很想和夏瀚希繼續交往。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好央求他更改約會時間,自己再想法子和他會面。
她趁著早上練琴時間,偷偷撥打夏瀚希的手機。她的時間排得很緊湊,早上八點起床,八點半陪她父親吃早餐。九點鐘準時練琴,一直要練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再去上課,上到四點,每天都是如此。嚴格說起來,她沒什麼休息時間,就算星期假日也得從早到晚練琴,或是去听演奏會,唯一的空檔只剩中午三個鐘頭,而且這個時間經常有人盯著,通常是她的女乃媽或是司機。
黎茵茵右手忙著彈琴,左手則忙著撥電話。她不確定夏瀚希是否已經起床,听說他經常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這些放浪的行徑,在她父親眼中不可饒恕,換到她眼里卻極具魅力,她其實最喜歡這種壞壞的男子。
電話嘟嘟嘟地響,黎茵茵的心髒亦怦怦地跳,幾秒鐘後便听見夏瀚希沙啞的聲音,自听筒那頭傳來。
「喂?」他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睡意,一听就知道他還沒有起床。
「喂。」這是黎茵茵第一次在他睡覺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感覺特別緊張。
「哪位?」夏瀚希狂打哈欠,昨天他玩到快天亮才模上床,根本還沒清醒。
「是我。」她抓緊電話,幻想他在床上的樣子,一定很性感。
「茵茵?」他的模樣是挺性感的,因為他習慣果睡,被單又不肯好好覆蓋在他身上,老是溜至月復部以下。
「嗯,瀚希哥。」她刻意把聲音壓低,就怕一時興奮泄了底,那就不好了。
「妳怎麼一大早就打電話給我,太想我啦?」他跟她開玩笑,黎茵茵的臉都紅起來,瀚希哥真的好壞。
「嗯……嗯。」她很想學一般女孩跟他打情罵俏,但怎樣都裝不出來,只得老實招認。
「乖。」他忍不住揚起嘴角,贊揚她的誠實,他的茵茵果然跟其他女孩都不一樣。
「其實、其實除了想你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瀚希哥。」黎茵茵幾乎不太敢把要求說出口,怕他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