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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紅妝 第9頁

作者︰韋伶

原來是呼特!「你一聲不響的站在這里干什麼?」東英沒好氣地罵道。

「我?當然是大事不好了才來找你!出事了!」

呼特愁眉不展,在東英耳邊嘀咕了幾句,東英臉色立即驟變。

※※※

「將軍,您得替小民作主,我的女兒不見了!」

「是啊,有一伙蒙面客把人擄走了!」

站在大廳里的兩名男子,一臉慌張說得惶惶然。

坐在主位上的東英,不太自在的挪了一下坐姿。「咳!你們……有話慢說,別急。」

他很清楚面前畢恭畢敬站著的人是何方神聖。

阿卓轉過頭來對松羽的老父說︰「將軍說得有理。岳父大人,你姑且慢慢把事情經過告訴將軍,將軍才知道如何處理整件事。」

「小民的女兒叫松羽,幾天前她在自家的門前被人綁走了。來的人是三名蒙面客,他們騎著天馬,一轉眼就把人搶走了。她是我的寶貝女兒,向來孝順,我……」

老父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盤托出,一語道來不禁老淚縱橫、真情流露。

然而東英全然听不進去,注意力只集中在一句話──「你喊他岳父大人?!那你和松羽是何關系?你們成婚了?她是你的妻子?」

「是,小民喊他岳父……至于和松羽的關系,以前是鄰居,後來是朋友,現在是親人……」阿卓詳細解釋。「但不是真的親人,她還不是我的妻子,不過也快了,她總有一天會變成我的妻子,呃……呃……咦!听將軍的口氣,好像認識松羽?」

廳旁的丁牧和呼特心髒頓時漏了一拍。

東英震住,這才察覺自己失言。

他回避兩人的錯愕神情,伸手抹了一下臉龐,鎮定地說︰「不、不是,我怎麼可能認識什麼松羽?我只是試著弄清楚她的人際關系,有助于過濾線索。」

「原來如此。」將軍說得滿有道理的。「稟報將軍,小民並非松羽的丈夫,我們只是有婚約在身,已談及嫁娶。」

阿卓是一等一的好國民,馬上竭誠配合。

「你們是兩情相悅?」

話一出,東英又後悔了。他本來是要假意問︰「幾天前的事?」怎地一開口就成了「你們是兩情相悅?」哎呀……

「啊?!」阿卓傻眼。這麼細的細節都要問?「呃……算是。」

他忿然拍桌站起。「大膽!」

阿卓的毛發直豎。「我?!」

丁牧及呼特的下巴,則在同一時間,像月兌了腮幫子地猛地垮下。

東英驚覺失態,尷尬的停在那里,找不到台階下。

別無他法,干咳幾聲,他只好自己散布沒事樣的坐下。「真對不住,我的精神有點不集中,我的意思是說你配不上她。」咦?

東英兩眼駭地瞠大,臉色灰敗。

丁牧及呼特的下巴已驚駭得垮至地面。

阿卓忍不住了,赫然出聲抗議。「將軍,小民究竟犯了什麼錯,令將軍這麼看不順眼?」

東英頭痛的猛按太陽穴。「不,不是你的錯……」

是他真成了傻瓜,只因一個擁抱、一抹春光外泄,就令他腦筋變得不清不楚。

天啊,兩件事就令他變得神智混亂,若有朝一日接觸到她的身軀,他豈不成了她的俘虜?!

是他禁欲太久了嗎?兩件小事居然就輕易使他產生佔有欲,促使他一听到阿卓是松羽的未婚夫,立即擺開對立的姿態。

東英試著再開口問話。「她現在是我的人!啊──可惡!丁牧,你來替我說!」

他憤然拍桌。

「是。」丁牧道。「兩位勿見怪,我們將軍正在牙牙學語,說起話來難免顛三倒四。」

「牙牙學語?!」

兩人一頭霧水。

丁牧瞥見東英在瞪他。「咳、咳!總之將軍的意思是,松羽姑娘是受他保護的子民,他自當有義務維護她的安全。目前大帳一帶的哈薩克人有進犯天山一帶的情況,或許……令千金便是遭他們擄走。」

「大帳?哈薩克人?那……那我的女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了嗎?」老父心都涼了。

東英出聲。「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阿卓及老父驚呼。

他還沒玩夠呀?丁牧想。「咳、咳!將軍的意思是,老丈人,你別傷心,他向你擔保一定會找到令千金,並將她安然無恙送回你身邊。」

東英閉眼把臉孔埋進掌心,懊惱的點頭表示,那正是他要說的話。

「媽啊,你怎麼會在這里?」一直守在最角落的呼特駭然抽息。乍然見到從內院走來、只差一步就要從拱門進到正廳的松羽,差點沒嚇掉了下巴。

「爹?」松羽怔住,有一刻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爹!爹……」

所幸呼特的動作夠快,在松羽沖口大叫而出前,及時捂住她的嘴。

「嗚……嗚……」

松羽被困在呼特的臂彎中,情緒變得激動不已,喊出的聲音傳不到至親的耳中,她陡地掙扎,不斷發出模糊不明的悶喊。

松羽?瞥見她的身影,東英錯愕地丟下整個場面,倏然起身轉回內院阻止她。

丁牧不動聲色地睞他一眼,客氣地說︰「老丈人,你的請求將軍听見了,他一定會替你找回令千金的。時候不早,請回吧!」

信口開河,速速打發。

當然啦,既然是信口開河,短時間之內便不可能履行,畢竟作賊的是自己,他們可不想節外生枝。

要回音,等事情結束的那一天吧!

「煩勞將軍、煩勞大人費心了。」

「請。」

前頭的人一派從容自若,後邊的人卻已天下大亂。

「將軍,快點,我快捉不住她了!」呼特急得滿頭汗。

「松羽,別這樣!」

她縴瘦的身子冷不防被東英猛力一個動作,由呼特手中推靠至牆邊,並搶在她喊出聲音前,霍然又捂住了她的嘴。

爹……爹……

松羽心急如焚,反射性的動作就是扳他的手,扳不動,她就胡亂的打,打不疼,她就捶。

東英被逼急了,左臂一攬,就將她一雙張牙舞爪的手牢密地扼住。

松羽氣壞了,嗚嗚咽咽的不曉得在說什麼。

東英雙眉緊鎖,嚴酷地道︰「我不能讓你出去跟你爹見面,他們已經走遠了,你冷靜點。」

「嗚……嗚……」

松羽的話全被蒙在他的掌心中,含含混混什麼都听不懂,只讓人清楚的瞧見了她眼里蓄滿的哀傷。

「好,我放開你,但你得答應我不許叫。」

說罷,他試著松開她的唇,將手緩緩地由她唇邊移開。

松羽才管不了那麼多,他一放手她就放聲大叫──

「爹!我在……」

她的嘴驀地又被東英捂住。接下來的情形又是如出一轍,她又打又捶,強硬掙扎。

她越掙扎,東英臉色就越難看。

松羽眼看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轉而以楚楚可憐的眼神哀求他,故技重施,頻頻對他搖頭,仿佛在說︰她絕對不會再吵鬧了,讓她說話好嗎?

表情儼然不悅的東英,再一次選擇相信她,于是將手嘗試著移開。

松羽先是瞪著那只漸漸遠離的手,然後再瞪著他,用力一吸氣,便又大喊──「爹!我在這里!我在將軍府!爹!」

東英頓時一咬牙,悍然攬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說的將她夾抱在臂中拖回房間。

爹……爹……

松羽無助的與大廳漸行漸遠。為什麼要阻止她?為什麼?

※※※

松羽被拖進了房間。

「讓我去,我要見我爹!」

東英一放開她,她就回頭往外跑。

「別再鬧了,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去的。」東英冷冷出聲,襲出的大手倏然一扣,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將她硬生生拖回面前。

松羽不甘示弱。「你憑什麼阻止我?我們根本非親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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