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的頭,我才不要呢……」她又是淚汪汪。
他低笑地拍拍她的臉頰,可惜觸模不到。「你放心,誠如我所說,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在這里作你的靠山。」
她順著他拍著自己的暖手看下來,最後視線重回他身上。
「那該怎麼做?」
「王爺已經去召集太醫,他們一定會有辦法,人多好辦事嘛。」
「真的嗎?」
「不相信我,也得相信那些再世華佗。不過,事成之後呢?」
「事成之後?」
「你和我的喜事,是不是在事情解決後,一起定下來?」
她登時臉紅心跳,心不在焉地絞著指頭。「我……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她講得很中肯。
他給她一個溫和的笑,貼在她耳畔,以暖昧的口吻輕呢。
「要心理準備我給你。」
流夢感到頸背一陣發毛,猶然覺得他的氣息還在耳邊輕呵,他粗厚的手掌已然順著她的臉頰滑過鎖骨落在她右邊的上,由于她在他眼中僅是徒具形貌的一縷幽魂,雖看得見對方,卻觸模不到彼此,因此他梭巡在她肌膚上的手掌,僅是依循她身段的線條,假裝自己與她交歡。
「祥德?!」流夢的臉色先刷白再急速竄紅。
「不要抗拒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絲毫不受影響,身子向她俯過來,略伸舌頭地舌忝吻她頸部的曲線。
這種意識上的挑逗,強烈震撼住流夢,瞬間在她體內挑起翻涌的情愛渴望,她曉得自己應該迅速逃離,但她動不了,他已教她心神蕩漾……「這就是我連日來想對你做的事……」他的聲音在她喉間模糊。「在夜深人靜時,我要隔著層層布料撫觸你的身子,喚醒你從未模索過的感覺……」
流夢紅潤的兩頰變得更紅。「祥德,你這樣子我很難做人。」
「關做人什麼事?我就是想著你。」他溫柔地道。「你會因為我而驚慌的喘息……」
「我現在就已拚命在喘息!」
「而我將繼續用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而你只能發出細碎的吟哦……」
「祥德。」他越講越禁忌,而他依言在她身上來回移動的大掌仿佛也在其中抓住了什麼。在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挑情攻勢下,她完全失去判斷力。
「薄薄的衣料對我完全無法構成阻撓,我將佔據你一邊的,恣情,越來越強硬,越來越有力,直到你因渴求我的悸動,強烈到幾乎令你崩潰,這時我才迅速扯下你的衣物、含住你的乳峰,以舌頭繞著她打轉,直到她變得既潮濕又尖挺……」
流夢羞得快噴火,不住怯生生要退逃。
但他不放過她,一徑再逼近。「你若想逃,我會以粗厚的大掌鉗住你的雙腕將你釘在床板上──動彈不得,隨而彎曲膝蓋潛入你的腿間,再用力頂開……你願意嗎?」
流夢嚇得忘了呼吸,頓時不停地搖頭。「不願意!不願意!」
他得意的笑咧了唇。「這才乖,不過我還是必須以膝蓋頂開你的腿,因為我的手將沿著你的膝蓋,往你的大腿頂端私密梭巡而去。」
流夢別開臉,羞慚的嚷道︰「好丟臉!」
「丟瞼?不,一點也不丟臉。」他說得義正辭嚴。「寬大的臥床上簾幕放下,這世界就剩你我彼此,我們將眷戀在彼此一絲不掛的懷中傾吐愛意,你的眼楮勢必一刻也離不開我結實的身體,而我亦然。昏暗的天地中,我們體內的迅速融化,舌頭變得魯鈍,但感官卻變得靈敏。」
流夢抬頭望向他,他的表情是溫柔而從容的。
盡避如此,她還是臉紅似火。
「我要你的手爬上我赤果的胸膛,你的唇印上我的唇,搜尋我厚實的肩,親吻我的喉頭,迷失在放縱的里。我要你?
我神魂顛倒,而我要你和我一樣墜入沉淪的中,存在你我之間的衣物已是多余,我會按捺不住撕開你的衣服,解除我身上的累贅,俯向未著寸縷的你,我要你,流夢。」
流夢張口欲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你已?我準備好了,當我彎身親吻你的、月復部,仍至你最私密……」
「祥德!」她急切的叫住他。
他不理會,繼續耳語。「的地方,你隨時都不住申吟。我明白你的身體就快到達極限,我隨即以修長的手指伸入你柔軟的領域,大大滿足你。你的灼熱與緊繃皆令我欣喜若狂。」
「什麼什麼?」她語不成聲,已經快听不下去了。
「從來沒人這樣撫模過你、親吻過你、舌忝舐你,但我無法放慢速度,只能唆使手指不斷在你滋潤的核心上摩擦揉搓,並一次次攻佔你的身體,必要時加入第二根手指,完全吸取你的生命。」
「你!」
「色?還不夠。」他輕笑地說,伸手作勢攬住了她的腰肢。「在毫無預警下,我堅挺的軀干取代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倏地侵入你的體內,瘋狂的在那片溫暖的密地沖刺、律動,縱使你因突如其來的力道,近乎痛苦的申吟、嘶叫,我也不打算停止,我要粉碎你整個人的意識,我們勢必緊緊結合在一起──」
流夢注視他的目光銳利一變,隨即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祥德猛然打住話,經過一段深長的注視後,驀地爆笑出來──「嗚哇哈哈哈──啊──哈哈哈──」
這才是他的流夢格格,有點粗暴、有點矜持、更有點可愛!
第九章
數天後,一個日炎普照的艷陽天。
禮親王府籠罩在一片低沉的氣氛當中,第一重院落中靜寂無聲,除了忽而吹起的風沙,再也听不見其他聲響。
流夢閨房中央的桌面上,此時擺放了無數的醫療工具,一根根長短不齊,針灸用的銀針就這麼觸目驚心的攤放在藥箱前。
來來往往的下人們,依照主子吩咐,忙碌地準備著清水、干布、火,雖然個個口頭上並未討論什麼,但不約而同的想法是──希望這群大夫能救醒格格。
禮親王、福晉、吉夢、祥德,早在一個時刻之前便在房廳中等待。
而因「無身可歸」、「也不知如何歸起」的流夢,在得知今天就是關鍵的日子後,也跟著大家回到自己的身體旁邊,再一次?不可預知的未來命運擔心不已。
「老爺,淳親王府的歌玄貝勒又來拜訪王爺了。」下人稟報。
「快請吧,他是老夫的好友,也很關心流夢的情況。」
「是。」下人一領命,立刻匆匆離去。
吉夢听到歌玄這個敏感的人物到來,當場翻了一個大白眼。
必心,她看他是最近太閑了,來看戲的吧!
她還是很在意自己曾遭他侍衛拒絕的窩囊事,以致「恨屋及烏」。
衣著尊貴高雅的歌玄進門後,眾人沒再對他多說什麼,福晉按捺不住緊張的心情,已著急地說︰「太醫們,你們快開始吧!」
「好的,福晉,那我們就開始了。」
「請。」
「請!」
幾位德高望重的醫者紛紛挽起袖子?流夢把脈,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交頭接耳的討論不休,在他們看來,流夢除了頭上三、四個撞出的包外,並無其他不適的癥狀,再者脈象亦十分調和,應該非常健康,不應該怎麼叫也叫不醒,完全沒有蘇醒過來的?象。
眾人搖頭晃腦了一陣子之後,決定以最安全的方法──針炙──替她治療看看,替她打通一些穴道,或許將有驚人的效果也不一定。